那個時候軒轅昊也有二十四五了,信王還未這般有實力,正是意氣風發,得寵的時候。但是卻聽說,太子那一年去京郊狩獵,因爲胯下的馬忽然失控了,導致太子失蹤了三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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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太子回來時,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傷,但是性命並沒有什麼大礙,並且好些傷口已經被人處理過了。皇上瞧著太子回來了,心裡頭也就放心了,這件事情原本就這麼過去了。
但是太子恢復了身體之後,便開始全城尋找一個姑娘,據說只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說要好生感謝一下她。但是按照太子給的地址去找,卻根本沒有這個人。找尋無果,再加上後來信王上位,這件事情也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至於那對珍珠耳璫,就是太子見到那姑娘的時候,姑娘戴著的。因爲那是姑娘自己親手做的,所以相比別的是要特別了一些。但是在旁人看來不過就是一對普通的耳璫罷了,太子卻偏偏能夠認出來那對耳璫的特別。
段三北聽著,心中暗自咂舌,那個時候那姑娘才十三四歲?莫非太子的口味這麼特別,對小姑娘也感興趣?
瞧著段三北不說話,宋承神秘一笑,靠近她說道:“只怕段小姐心裡頭想的事情,也有些……特別吧?”
兩個人對視一眼,又是相視一笑,明白了對方的心思,不再多言。
那日走的時候,宋承可是聊得開心了,還專門送給段三北一包茶葉,算是對這個八卦聊表心意吧。原本段三北也不是這麼八卦之人,只不過這古代太無聊了,成日裡除了看書便是忙著別的事情,跟人說話都要小心一些。大家都彬彬有禮心裡卻暗藏著自己的心思,忽然遇到宋承這樣的,讓段三北一時輕鬆了不少。
回了段府之後,段三北還專門把這對耳璫拿出來好生研究了一下,實在是沒看出來有什麼特別之處,便收了起來。看來太子還是個有心人呢,觀察力這麼的細緻。
關於太子的八卦段三北也懶得管了,雖然原主看來是想要藉著這對耳璫入了東宮的門,不過段三北實在沒這個心思。她把耳璫包起來,既然太子想要這耳璫,就給他算了,原主這個願望,她怕是不能幫她完成了。
剛收好,蓮兒就進來了,臉色瞧著還有些匆忙,看來是出了什麼事情。
“怎麼了?這麼匆匆忙忙的,出了什麼事?”段三北看了一眼蓮兒,把耳璫放進了一個小盒子裡頭。
蓮兒上來給段三北匆忙行了個禮,說道:“小姐,人找到了。”
聞言,段三北還有些驚喜,沒想到時隔這麼久了,居然還能找到。
“先不要聲張,人不能夠帶進段府裡頭來……”段三北低頭沉思了一下,除了段府裡頭,還真沒有什麼地方可以給她藏人。放到工廠那邊去,段三北有些不放心,也太遠,想要審問的時候還是有些不方便的。
“人現在在哪?”段三北忽然想到了什麼,擡頭問蓮兒。
“回小姐,人現在被暫時安置在一間客棧裡頭,我們自己的人看著呢。”
原主在離開的時候還算是給她留了一些人的,也沒有把這府裡的下人全都給嚇到別的院子裡頭去,在這些時候還是能夠派上用場的。
“幾個人看著他?”
蓮兒看了看外頭,這纔回過頭來低聲對段三北說道:“回小姐,我們的人有兩個,還有一個賢王殿下的人。因爲這人原本便是賢王殿下幫著找到的。”
一聽軒轅昊的名號,段三北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既然有賢王殿下的人看著,我也就放心了許多,暫時不用擔心他逃跑。只是段府裡頭到處都有耳目,我們想要私自帶個人進來,只怕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段三北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這樣,你去告訴賢王殿下的人,讓他幫我轉達一下給殿下,這人能否先暫時拜託殿下安排一下,我這裡實在是有些不方便。”
“是,蓮兒明白了。”
說完,蓮兒便退下了。
事情到這個時候總算是有了些眉目,接下來……段三北便需要一個契機,讓段皓叔想起來這檔子事,然後順理成章地開始調查,證明自己的清白。
段三北想著,眼神停留在了那邊發出濃烈香味的香爐……
夜間算是段府裡頭的人聚得最齊的時候,除了段夫人不經常跟大家一同吃飯,旁的人都是到齊了的。
段安山和段安河都在自己的駐地上頭,沒時間回來,段安河也確實好長一段時間沒來找茬了,也給了段三北不少時間,可是也讓段三北丟了一個契機。
既然沒法從當事人身上下手,那麼……段三北就只能夠另尋出口了。
晚上的時候,段皓叔和段安然還在桌子上頭討論著今日發生的一些事情,段皓叔也時常給段安然提點一些有關打仗時候的建議。原本還以爲段安然在過年之後肯定會馬上被派到戰場上面去,但是他卻遲遲沒有動身,看來是太子和信王那邊害怕段安然再次立戰功。
“安然啊,有些話爲父已經說了多次了,但是現在既然提起來,爲父還是不得不說。”飯吃了一半,段皓叔忽然想到了什麼,對著段安然說道。
聽著這個開頭,段三北便猜到了後面他要說什麼了,無非又是要跟段安然談談人生道理,無論古代還是現代,這些長輩們都對傳授自己的人生閱歷這件事情總是樂此不疲。
“是,父親您請說。”
段安然從戰場上回來之後確實變了許多,該老實的時候老實,只是也沒有之前那麼多話了。
“爲父曾經也是在戰場上頭摸爬滾打過來的,鐵血幾十年……”
果然不出段三北的所料,段皓叔喝了兩杯酒,就開始自己長篇大論了,各種大道理信手拈來,而且還是段家姊妹都聽過好多遍的。
蓮兒過來給段三北斟茶,段三北微微偏頭,看了蓮兒一眼,蓮兒看似不經意地點了點頭。
兩個人眼色交換,萬事俱備,接下來就看段三北的了。
今日的氣氛還算是和樂,段府裡頭也好些日子沒出過什麼事情了,不過也都是
表面上,暗地裡頭到底有多少洪流,誰也不知道。
段皓叔跟段安然聊著天,兩個姨娘時不時也聊兩句,段安平只要段安山和段安河不在場,便不愛說話,段以南自然是喜歡多說幾句的,飯桌上頭看著還算是熱鬧。
段三北除了被提到,也不怎麼插嘴,只是安靜地吃著飯。
段皓叔似乎也看出來段三北今日有些少言,便又轉頭過來看著段三北,問道:“北兒,你今日這是怎麼了?爲何這般少言?是不是生意上頭遇到了什麼難題?說出來,爹爹給你些建議也好。”
段皓叔對於段三北辦工廠一向是十分支持的,時常跟她聊起來,還給了不少的建議。
不過今日段三北卻搖了搖頭,微微皺眉說道:“沒事爹爹,其實也不是生意上頭的事情,只是這些日子北兒覺得身子有些不舒服,脾氣也不知道爲何有些毛躁,實在是有些犯愁呢。”
一聽段三北說不舒服,段安然便立馬皺了眉頭,連忙關心道:“北兒,你怎麼了?要不要找大夫來看看?”
段三北搖了搖頭,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笑道:“不必擔心,不是什麼大問題,休養兩天就好了,何必請大夫過來。”
然而段安然還沒說什麼,段皓叔卻擺擺手,“誒,話可不能這麼說。有時候大病都是小病逐漸變化來的,現在若是不注意一些,今後只怕是會更加嚴重。還是小心一些,請大夫來看看。”
話說到這裡,段三北也推辭不下了,但是就算是要請大夫過來,也不可能在飯桌上頭就把人給請過來吧。於是段三北點點頭,算是應了這件事情了。
段安然這個時候好似忽然想到了什麼一般,說道:“對了對了,我在軍中的時候,跟隨軍的醫官關係很好,而且他醫術高明。這些日子他就在京城,還就住在不遠處,不然等會兒用過晚膳,我派人去請。”
“恩,甚好。”段皓叔是在軍隊裡頭待過的,自然一聽到軍醫便覺得親切,點了點頭,“這樣的話很好,他們在醫病這方面都是能手,我也不必專門去請太醫過來了。鄉野的大夫也不一定能夠看好,安然你用過晚膳帶著禮物去請便是了,恰好我也好久沒有見過戰場之上的人了。”
也難怪段皓叔這麼著急了,他一聽到軍醫,還是剛跟著段安然從戰場上頭回來了,馬上就來了興致,只怕到時候少不了要拉著人家聊上一陣了。
“是,爹,我用過完善便去請人過來。”說完,看向段三北,“北兒你也放心,這位軍醫醫術很好,這次立功回來之後,指不定還能夠進太醫院呢。”兩個人對視一眼,並沒有交換什麼眼色,卻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段三北一聽,便笑了,“是是是,你安排便是了,我聽你的。”段三北笑著說道,卻忽然覺得眼前一陣眩暈,一隻手連忙撐住腦袋。
“小姐,您怎麼了?”
蓮兒看段三北不對勁,連忙過來想要扶住段三北,段三北剛擡起手來準備擺手,整個身子便一下子倒了下去,引起衆人的驚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