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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回來”。楚雲(yún)老人看著高空飛過的黑衣人影,頓時臉色一慌,連忙吼道。
只是江南已經(jīng)掠過高空,根本聽不見老人的喊話。
同樣的,歐陽春等幾個堂主同樣不可置信的看著江南竟然頂了上去,眼中滿是嘲諷。
蕭寒什麼實力?禹風什麼實力?兩個人都是實打?qū)嵉娜送鯊娬撸憬鲜颤N貨色,這是上去送死的麼?
“無知的小子,找死的行爲”。歐陽春雙眼冰冷的譏諷喝道,等著看江南的笑話,這回也好,有了江南,就算是光團爆炸,也衝不過來了,江南一個人全部消化了。
哈哈,怎麼會有如此癡呆的小子?想要耍威風,也要看看自己的實力。
“這小子真的是自己找死,呵呵”。段風冷眼看著江南飛出去,臉上露出幾絲猙獰之意。
蕭寒與禹風同樣駭然,江南衝上來幹嘛?
禹風聲色俱厲的喝道:“小師弟,退出去,這裡危險”。
“江南快退,光團馬上要爆了”。蕭寒臉色蒼白的怒吼道,便是準備和禹風撤退了,至於光團爆炸之後,能有多少人存活,已經(jīng)是未知數(shù)了。
江南臉色不變的飛入高空,比起兩人都要高了許多,瞥了眼兩人,沉聲喝道:“放心,交給我”。
江南這一喝,使得禹風與蕭寒神色一震,有些愣然的看著江南。
而這時江南已經(jīng)接下了恐怖的光團,望著不斷膨脹的光團,江南沉聲一喝,便是推動胸前的黑色寶塔,閃著金色的光芒。
“那是…?”蕭寒與禹風愣然的望著江南胸前的虛無塔,臉上一片茫然。
“江南他…”。樑雲(yún)在地上看著江南的胸前寶塔,臉色無比的凝重,宋賀然幾人卻是臉色蒼白的擔心江南的安危。
只是這些人顯然有些多餘了。
江南的強悍手段纔開始,所有人幾乎愣在了當場,看著江南在高空一個人的舞臺。
江南推動著虛無塔,有虛無塔的絕對防禦,金色石子的神秘金色能量,再有金烈焰在一旁的護著。
這七股恐怖的融合光團,在江南的雙臂推動下,好似長了兩條翅膀,飛快的奔著低空的懸空崖之上飛去。
江南黑衣被風吹的咧咧作響,長髮披肩,露出剛毅的臉色,雙手推動著恐怖的光團,奔著懸空崖掠去。
上下千米的落差,讓所有人都不禁驚呼出聲。
“爆”。江南咬緊牙齒,牙齒出了一絲血跡,江南爆喝一聲,用力的將恐怖的光團推了下去,直奔白霧瀰漫的懸空崖之上。
轟轟轟轟……
霎那間,整個懸空崖之上成爲了金色光團的天下,周圍數(shù)百米,包括山巔之上都是籠罩在了金色光芒之中,恐怖的爆炸後的力量彙集到懸空崖之上。
蕭寒與禹風兩人臉色一片駭然。
所有人都想不到,
這竟然是江南的功勞,江南竟然一個人把恐怖的光團推了出去,而這之前,蕭寒與禹風都是做不到的事情啊。
震撼,驚駭與驚恐三種感覺交織在一顆心中,複雜之極。
恐怖的光團爆炸足足持續(xù)了十多分鐘才漸漸消散,金色的光芒消散,懸空崖上空的霧氣徹底的消散開來,露出了地下五千尺的真容。
看著懸空崖之下黑漆漆的樣子,不見懸崖的底部,所有人都是忍不住驚呼出聲。
這就是懸空崖,這就是虛空戰(zhàn)場的通道麼?
又過了許久,場中才徹底的恢復正常,懸空崖全貌都展示給所有人面前了,卻是沒有發(fā)現(xiàn)江南的半點身影。
“江南人那?”禹風瞪大了眼睛看著四周竟然沒有江南的身影,連氣息都消失了。
聽了這話,所有人都是瞪大了眼睛,看著四周沒有江南的半點身影,心忍不住沉了下來。
所有人光顧著吃驚了,竟然沒有看到江南的身影。
難道說,江南在剛纔的爆炸之後,已經(jīng)被崩碎了,魂飛魄散?
“江南?”楚雲(yún)老人感覺江南的氣息消失了,不由得臉色一變,有些蒼白起來,捂著胸口,後退數(shù)步,有些不能接受這個結(jié)果。
難道南兒真的爲了推送光團喪命了?
不,不可能,怎麼可能?南兒那麼優(yōu)秀,不可能的。
楚雲(yún)老人連連搖頭,不想接受這個結(jié)果。
蕭寒的心同樣沉重,江南如果死了,那麼他的地武王級別可就別想這麼容易突破成功了,還得修煉個三五八年,這對於蕭寒來說,可是沉重的打擊。
江南啊,我的親老兄啊,別和我開玩笑好不好,我心臟受不了。
所有人沉浸在悲傷的氣氛當中,唯有歐陽春與段風心中陰笑連連,冷笑不已,臉上更是露出猙獰的神色,江南死了最好不過。
江南死了,就不用擔心他們?nèi)蔗釋⒁媾R的危機了,這一切都是江南自找的,縱然你有能力推動光團又有什麼用?到最後還不是死了。
死了好啊,死了太好啊,哈哈哈。
歐陽春與段風簡直想仰天長笑一聲,江南你終於死了啊,這股痛快,別人是無法體會的。
“院主,不能耽誤了,不要因爲死了一個無足輕重的人影響了行程,我們開啓虛空戰(zhàn)場要緊”。歐陽春深呼一口氣,凝聲喝道,眼神有些猙獰之色。
江南死了也就死了,總不能因爲一個人影響所有人吧,死就死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這就是歐陽春的想法,只可惜歐陽春這話引來了幾乎所有人的怒目視之。
尤其是楚雲(yún)與禹風兩人,幾乎是目露殺光,嚇的歐陽春縮回了腦袋。
他忘了,這裡還有禹風,如果只有楚雲(yún)一個人,他根本無需畏懼,只是現(xiàn)在要加上一個恐怖強者了。
蕭寒聽著歐陽春的
話,也是感覺到反感,什麼叫死了一個無足輕重的人,若是沒有江南,誰還能活下去,若是沒有江南,還有個屁機會進去虛空戰(zhàn)場。
更可氣的就是,關(guān)鍵時刻,竟然沒有一個堂主上前幫忙,歐陽春更是冷眼旁觀,這一切都在蕭寒眼中。
“老東西,說話臉也不害臊,都活到狗肚子裡面去了”。禹風冷眼瞪著歐陽春,沉聲一喝,語氣多爲譏諷,眼神多爲殺意。
聞言,歐陽春心中憤怒,臉上卻是不敢表現(xiàn)出什麼。
“哎,走吧,下去吧,畢竟以大局爲重啊”。蕭寒無奈,只能命令所有人下去了,畢竟打開虛空戰(zhàn)場的事情更重要,至於江南麼?所有人只能謹記在心了。
得到了蕭寒的話,歐陽春這才臉色一喜,二話不說,率先跳了下去,這黑漆漆,無底洞般的懸崖並沒有這般可怕,只是懸崖底有令人恐懼的天雷與天火罷了。
天雷與天火也正是當初楚雲(yún)老人告訴江南的,想要解決血靈尊力的血氣,唯有用天雷或者天火剋制,壓制,甚至是消滅。
楚雲(yún)老人悲痛的嘆了一聲,眼睛泛起霧氣,在楊戩的攙扶下,老人不甘心的嘆了一聲,也是跳了下去。
接二連三的子弟跳了下去,最終只剩下了蕭寒與禹風,還有一直未動身的宋賀然和樑雲(yún)。
“哎,走吧,下去”。禹風嘆了口氣,對於這個小師弟的慘死,只能報以無奈,不過能以個人的犧牲成就大家,算是很偉大了,值得他敬重。
蕭寒臉色有些複雜的點了點頭,兩人跳了下去,禹風瞥了眼樑雲(yún)與宋賀然,沉聲喝道:“悲傷也沒用,不如好好修煉,報答江南,他不能白死”。
聽著禹風的話,宋賀然渾身猶如電擊一般,最後嘆了一聲,臉色一如黯然。
樑雲(yún)瞥了眼宋賀然,也不說話,便是縱身飛起,跳了下去。
他可不相信江南如此簡單的就死了,江南可不做無把握的事情,更別說江南死了,江南更不會去做犧牲自己,成全大家的傻事。
至於江南去哪了,到懸空崖底就一清二楚了。
宋賀然看著樑雲(yún)也跳下去了,眼神有些悵然,心好像變成了灰色,當初三個人一起來通雲(yún)州,進入的迦炎學院,而現(xiàn)在?
鈴兒走了,被更強橫的勢力接走了,現(xiàn)在江南又死了,三個人只剩下他一個,老天爺爲什麼這麼殘忍。
江家,我對不起你們。
宋賀然臉色有些悵然。
“笨蛋,我怎麼有你這個一個兄弟,趕緊跳下去,我在下面等你,笨蛋,我早下來了”。
就在這時,宋賀然腦袋傳來一聲喝聲,聲音是如此的熟悉。
聽了這聲音,宋賀然渾身劇顫,心更是激動不已,忍住眼眶的眼淚,大聲應了一聲,便是趕在最後一刻跳了下去。
他的大哥,果真沒那麼容易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