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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虎尊王爐一出,江南露出了不小的驚駭神色。
而楚雲(yún)老人則是捋著鬍鬚一臉的得意,能在徒弟面前賣弄好東西,可是一件很有趣味的事情。
只是巫獸卻是用了一臉古怪的神色望著楚雲(yún)老人,張著嘴巴,瞥了眼後者,譏諷出聲道:“小爺以爲(wèi)你能贈給江南什麼好東西,何著就是一尊破火爐,四虎尊王爐?怕是隻能承受三品器師以下的臂力”。
“額…咳咳,你個笨黑狗,老頭子給徒弟的怎麼可能是三品以下的,那明明是三品的火爐”。
楚雲(yún)老人氣憤憤的攥著拳頭反駁道,巫獸見此,依舊不屑的抿了抿嘴巴,卻是不與老人爭辯下去了。
江南也從驚駭中醒了過來,聽著兩人的交談,臉上又泛起了一絲疑惑,望著楚雲(yún)老人問道:“師傅,這火爐也分級別麼?”
楚雲(yún)老人臉色有些古怪的瞪了眼巫獸,回頭呵呵一笑,點了點頭,對著江南語重心長的道:“是啊,小子,大陸上的器師,每人手裡是必須有一尊火爐的,品級不同,說明器師的級別不同”。
“你面前這個四虎尊王爐,就是三品級別的器師需要擁有的,這也是你師傅我目前能給你最好的寶貝了,至於未來的火爐,你選擇什麼樣的,只能你自己去努力”。
老人的話讓江南贊同的嗯了一聲,本來江南就沒有依靠老人來不勞而獲,得到些什麼好東西。
如今這面前恢宏大氣的四虎尊王爐就是自己成爲(wèi)器師的基本,只有超越了三品器師,才能尋找更高的品級的火爐。
江南收回視線,擡起深邃的目光望了望洞口外已經(jīng)泛青的天際,便是對著老人說道:“師傅,小子這就下山,回家族看看有些什麼堅硬的礦物,可以打造兵器的”。
“嗯,也好,你下去吧,不要與人告知我在這裡”。
楚雲(yún)老人聽了江南的請求,擺了擺手,淡聲的說道。
之後便在江南的注視下,老人又盤腿而坐,渾身可怕的金色氣勢激盪而出,江南連忙催動風(fēng)之尊力,進(jìn)行抵抗,勉強(qiáng)不受影響。
“小黑,走了”。江南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臨走叫了一聲身後的巫獸,巫獸立即點了點頭,跟著江南的腳步跑了出去,消失在虛無洞內(nèi)。
楚雲(yún)老人望著一人一獸從洞內(nèi)離開,緩緩睜開了眼睛,回想著方纔江南身上的白色鬥氣,似有些凌厲的感覺,老人有些疑惑的呢喃道:“那是?難道是…不可能,應(yīng)該不是的?”。
嘆道這裡,老人又緊閉起來了雙眼,可是這次,卻是久久未能進(jìn)入狀態(tài),害的老人氣憤不已。
…
同日正午,江家的練武場上,烈焰高照,金輝滿地。
因爲(wèi)已是正午,所以練武場的子弟越發(fā)的多了起來,都在認(rèn)真的修習(xí)著江家最基礎(chǔ)的鬥技,九陽拳,爲(wèi)開拓經(jīng)脈做準(zhǔn)備。
只有開拓了三條經(jīng)脈,成爲(wèi)武士初期,纔算得上是練武者,否則三條經(jīng)脈一下的人,便只能稱之爲(wèi)廢物。
江南便是在這三條經(jīng)脈下,度過了七年的黑暗生活,好在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再也沒有一個人敢在江南面前稱之爲(wèi)廢物,那簡直是找死的行爲(wèi)。
如今誰不知道江南族比大賽和後山狩獵賽的成就,就連東院的江鈴兒都是江南搭救成功的,三條獅虎獸,換做成他們中任何一人,怕是早就嚇的腿軟了。
練武場中央,同樣有幾道穿著藍(lán)衣的青年,一臉不耐的看著四周認(rèn)真修煉的師弟們,三個青年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的表情。
“江文師兄,怎麼辦?狩獵賽的成果都被江
南那小子竊取了”。
江莫一臉複雜的望著身旁的藍(lán)衣青年,青年臉色有些泛白,顯然是因爲(wèi)受了重傷的緣故,不過臉上還是隱藏不了幾分俊俏。
江文瞥了眼身旁的江莫一眼,臉色也有些複雜。
自己的父親可是鄭重的告訴了自己,日後遇見江南萬萬不能再進(jìn)行招惹了,就算是不能交好,也絕對不能交惡,江文反覆回想著江莫轅的告誡,心裡越發(fā)的不甘心。
如今連自己的父親都忌憚江南的潛力,還有長老席的大部分長老,都站在了江南一邊,讓江文心中大怒。
如今的江南就是江家四院的驕傲,而昔日的,西江文,南江天的局面似乎已經(jīng)大江東去了。
心氣高傲的江文怎麼可能咽得了這口氣?
想著這些屈辱,江文泛白的臉色露出了一絲陰狠,咬著牙齒,握緊了雙拳,發(fā)出怪異的聲響,沉聲凝道:“江莫,以後看到江南出現(xiàn)在內(nèi)宅,一定要告訴我”。
“師兄,不用以後了,江南來了”。
江文的話還未落下,江莫和另一名藍(lán)衣青年便是瞪著雙眼,望著不遠(yuǎn)處的練武場下緩步走來一個身穿黑袍的青年,青年飄逸的長髮,在風(fēng)中顯得瀟灑,一臉的淡然,深邃的雙眼透著一股幽深。
江南飄逸的從遠(yuǎn)處緩緩走了過來,目光中帶著幽深,臉色更是不顯露出喜或悲,周圍的子弟們紛紛駐足後退,彎著身子,皆是恭敬的朗聲叫道:“江南師兄”。
“快點後退,別擋著師兄的視線”。
這些江家三代年輕子弟皆是後退,稍有動作遲疑的,都是要受到同院師兄的責(zé)罵,生怕得罪了江南一般。
江南看到這裡,眼中閃過一絲無奈,這就是實力爲(wèi)尊的世界,哪怕是自己的家族也是這般無情。
回想一年前的自己,每每走到這裡,都是經(jīng)過三番兩次的羞辱後,才能離開,如今和這樣敬仰神色相比,這變化…?
江南只能苦笑對待,點了點頭,江南掠過無數(shù)子弟走了過去。
練武場並不算太大,江南走過很多人身前,便是赫然的看到了站在練武場中央的江文幾人,只是幾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江南微微一怔,隨即冷笑一聲,這些人想幹嘛,怕是早就寫到臉上了。
“喲,這不是我們江家的天才江南麼?今天怎麼有時間回內(nèi)宅了,我以爲(wèi)你一輩子都不回來了”。
江文瞥了眼站在身前的江南,泛白的小臉上陡然升出陰冷的恨意,冷冷的嘲弄起來。
“是啊,江南師兄,你不在你後山做山大王,回內(nèi)宅幹嘛?”江莫也是一臉不善的冷哼道,怒意看著江南。
江南看著眼前的三人如此對著自己說話,倒是真的挺懷念成爲(wèi)廢材時候的時光,也是這樣的口吻,和自己說話。
只是如今再聽到這些冷嘲,總感覺這般的蒼白和可笑。
江南所以並沒有說話,只是不屑的笑出聲來。
周圍的衆(zhòng)多子弟看到江文竟然還在找江南的茬子,立刻露出了一副古怪的神色看著江文和江莫兩人,譏諷撇嘴道:“切,還來,真的以爲(wèi)江南師兄是以前的廢物麼?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就是啊,現(xiàn)在的江南師兄,誰敢和他對立啊,就連南院的江天師兄都避其鋒芒,這三個傻子”。
“愚蠢的人啊,竟然嘲笑江南師兄,無知”。
……
江南聽著四周這些可笑又可笑到極點的話語,只能說是人的虛僞和悲哀。
江文和江莫臉色則是十足的陰沉,聽著四
周的議論聲,一臉的火燒感。
感覺他們自己的臉被人狠狠的打了幾巴掌,而打的人,並不是江南,而是這些昔日同樣如此嘲笑江南的師弟們。
頓時,三人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豬肝色的漲紅起來,咬著牙齒,恨不得撕碎了這些人。
江南看到這裡,冷笑的撇嘴道:“你們也會難受是麼?也會覺得臉面被人踩了是麼?”
“可是一年前我和你們的感覺一樣,聽著漫天的嘲諷,我都麻木了”。
“如今你們和我一樣,承受著來自師弟們的嘲笑,江文,不覺得人生很戲劇性麼?”
“所以說,辱人者,終被人辱之,如今的你們,已經(jīng)不值得我發(fā)怒了”。
江南說出這些話,在江文憤怒猙獰的臉色下,晃了晃手指,便是一陣?yán)湫Φ谋贾毼鋱隽硪幻孀呷ァ?
轉(zhuǎn)過頭去,江南看到了練武場下那個穿著紅裙的女孩,女孩也在望著自己,眼中流露著複雜的情意。
江南先是一愣,隨後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意,就要奔著女孩走去。
而江文聽著江南毫不留情的話,臉色漲紅的不成樣子,心裡對著江南的恨,也終究到了極點。
“啊啊!!江南,老子要你死”。
江文爆喝出聲,渾身的青筋暴起,一臉的猙獰,握著拳頭直奔江南而去,身體激盪出的冰冷氣勢,讓周圍的子弟皆是後退。
江南感覺到背後的氣息變化,微微一驚的瞥過頭去。
看著江文面色猙獰的奔著自己衝過來,頓時小臉上泛起一絲不屑,冷聲道:“我說過,你如今沒資格讓我發(fā)怒了,滾吧”。
說著,江南就這麼的在江家所有子弟注視下,緩緩的伸出了左拳,拳頭泛著濃烈的白色鬥氣,揮到江文的胸口上。
砰的一聲悶響,衆(zhòng)人驚駭?shù)牡纱罅搜劬Γ涂吹浇脑诮佑|到拳頭的瞬間,便是倒飛了出去,一口鮮血噴出,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fēng)箏拋入了很遠(yuǎn)的練武場下。
身體的劇痛,使得江文一時半刻都不能起身,只能眼巴巴的望著江南不屑的目光掠過他,隨後走下練武場去。
譁…
練武場上,頓時爆發(fā)出驚天般的掌聲和歡呼聲,好似慶祝一場戰(zhàn)鬥的勝利。
幾個月前的族比時候,江南以一戰(zhàn)二還需要費些力氣,現(xiàn)在只需輕飄飄的一拳,便是重挫了江文。
“江南師兄還是這麼厲害,比族比厲害多了”。
“那是,師兄可是咱江家的天驕”。
“喂喂,你們快看,江南師兄奔著江鈴兒師姐走去了”。人羣中的一個青年滿臉的驚訝的指著臺下,便是看到江南已經(jīng)走到了那穿著紅裙俊俏女孩身前。
青年話音落,所有人都是望了過去。
江南不在意身後無數(shù)道目光注視著自己,嘴角泛起一絲笑意,凝望著眼前的俊俏女孩,只是女孩的臉色有些冰冷,依舊是昔日那冷冰冰的江鈴兒大師姐。
“鈴…鈴兒表姐”。江南嘴中乾澀的艱難叫到,總覺得發(fā)生了後山狩獵一事,再叫表姐,感覺這般的不順口。
江鈴兒的碧眸對視著江南深邃的雙眼。
許久後,俏臉上閃出一絲嫵媚的笑容,看的所有人如癡如醉。
而江南看著面前的美人兒笑出聲來,心裡的那層尷尬也頓消全無,江南就怕江鈴兒將後山狩獵一事放在心中,而影響兩人的關(guān)旭。
“你終於捨得下山了,我以爲(wèi)你永遠(yuǎn)不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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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