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出來混、無非圖財。你早說了，你把全副家當，包括你的自由都投注到了一片無底洞不是？！既然，你還這麼青春靚麗，32當是23的模樣，又風韻猶存！哈哈…何苦浪費！？”

滕老闆一臉得意洋洋，看樣子，他不僅準備在牀單上全盤操手，還想在她那背後的生意鏈上，全盤操手。

莫莉道：“哈哈，我是個很自由的。我從13歲，到30歲，都是我自己在打算。我的生活，就像是拋硬幣那麼直接，正反合。但是，我可不是個隨便的人……哈哈，你知道嗎？”

滕老闆道：“知道什麼？今晚，我們知道的，都該知道了。你懂我的長短，我懂你的深淺。雖然，我還是喜歡膚白肉嫩的，但是嘛……我更喜歡棋逢敵手、默契配合。多麼美妙啊！”

莫莉道：“那我一個女流之輩，浮浮沉沉。你還想讓我做什麼？嫁給你？我又無非重蹈覆轍一個怨婦的悲劇罷了。男人嘛，貪新厭舊！我懂的。”

“當我還是豆蔻年華時，我的姿色已經給我帶來了太多的追捧。而我現在，再過幾年可能日落西山，這就是償還吧！”

滕老闆卻笑了，撫著她那張清秀依然、不見歲月磨洗的臉……輕聲道：“你喜歡我嗎？”

莫莉道：“喜歡什麼？！一身子的魚腥味兒，一臉的王八蛋！你是壞蛋！”

滕老闆道：“哈哈哈……被女人評價是壞人，那可是人生的一大快事啊！這比領功授勳還要舒快啊！你願意，跟我做生意嗎？互分一杯羹，而且你，絕對的高枕無憂。”

“我想，上一代遺留下來的亂七八糟的問題，你們這一代已經承擔得太多了。所以，我希望我們的合作可以儘可能地純粹，我也會提供我對日式美食的幫助！希望能熱銷！”

這是趙辰，遇見安倍雅子最禮貌、最均真的一次。她今天來，慷慨解囊，將自己賬戶上割去一塊肉，給這僅僅是一面之緣、僅僅是直覺……

趙辰道：“中聽，如若不介意，乾杯！”

“砰—”的一聲，趙辰直接秋風掃落葉般，給不見了小半瓶兒。而那……安倍雅子，顯然也是海量。一瓶下肚，無酒菜送，卻依然心平氣和，臉不紅、氣不喘的。

馬援朝道：“現在您是‘皇家餅屋’最大的股東了！我們，都該敬你一杯纔是。安倍雅子小姐……”

馬援朝先乾爲敬，而趙辰、緊隨其後。中國人也許，漏洞百出。

但是，這墨者精神、仁者無敵，還是成立的。

安倍雅子道：“你們兩個，呵呵，有句話，不知中聽不中聽。也許，在我們財閥的眼內，你們還是乳臭未乾。但是，我卻在你們身上，看到了無限的潛力！”

“你們是一支絕對的、值得長期持有的一票潛力股！”安倍雅子毫不含糊，除了長相過人，這酒桌上的膽識也是分外過人……

少有女人，除了逢場作戲外，這樣誠意滿滿的乾杯敬酒。

突然，“叮鈴鈴…

…”的聲音，切斷了這場病牀上的酒局。趙辰匆匆忙，取出手機來。但是，屏幕上，卻是個久違的號碼。

“喂。”趙辰揚手，對二者說：“抱歉，離開一下。”

屏幕上，寫著的是潘慧婷的尊姓大名。趙辰行出走廊，與倆女護士擦身而過。

潘慧婷道：“趙辰，你，現在得空嗎？”

趙辰道：“嗯，沒什麼特殊安排。你有安排嗎？”

潘慧婷的聲音較低，有點隱晦。道：“你能出來一下嗎？我想跟你談談。”

趙辰的心兒撲騰了一下，像是緊張，又像是期待……他道：“嗯，我很高興你能打給我。我現在可以抽身過去。”

潘慧婷說：“嗯，那麼，我在‘千尋咖啡’等你。”

潘慧婷掛斷，趙辰走回病房。道：“我，先離開一步。嗯，你們慢慢談。”

馬援朝很樂意，道：“嗯，你去吧。這兒有我在，你放心。我話事。”

這時，安倍雅子見趙辰離去，也怕尷尬。倏地，也站起身來，道：“那麼，我也離開吧。我手頭上還有點兒工作……趙辰先生，你看我們同行，好嗎？”

趙辰望著她，她似乎心裡還有話要說，也沒拒絕。道：“行，既然有的話要在不同的場合下說，那麼我也欣然接受。”

安倍雅子拾起手袋，朝馬援朝、丁彤分別鞠躬。道：“謝謝你們的款待，我會記住這瓶酒水，日後請回你們。還有你們的盛情。”

“當然不是你直接出面啦！記住，做生意，衝鋒陷陣的往往是炮灰。而，公司企業何以僱傭那麼多業務員？！他們正是前線的炮灰，既然你要單飛，又要跟我合作，那我當然仙人指路。”

莫莉道：“你說，這個魚苗播種下去的收成，是你我的。但是，我又不能親自提議。所以，我需要尋把槍使，像今晚一樣。然後，這辛勞全給我那死鬼、混賬老公，天底下有這麼好的事兒？！”

滕老闆道：“誒嘿！這天底下，真有這麼好的事兒！現在，單有錢不能使鬼推磨啦。還有槍！沒有槍，你什麼都改變不了！哈哈哈……”

莫莉道：“喲？那這把槍是誰呀，該不會……是你這桿銀槍蠟頭吧！哈哈哈……”

滕老闆給這樣一激，又豎起了升旗儀式。道：“喲？哈哈哈……剛纔還爽的那叫個呱呱叫，現在又激將法？！是不是癢啦……這桿槍，也是真槍實彈。如我一樣，他，就是趙辰！”

滕老闆剛想侵佔，卻又給莫莉驚詫地推開！忙道：“喂……你癡人說夢啊你？！這怎麼可能？！我們跟趙辰這段時日裡來，三天兩頭就打仗！現在鬧的個兩敗俱傷，反之給他步步高昇！”

“我願意，他能願意嗎？！”

滕老闆這時又抓住了漏洞，嗤笑道：“我早說，你們女人常常撿了芝麻、丟了西瓜。你那小子，倒成了趙辰的狂熱分子，倆者還相見恨晚的。他不給你面子，那子不嫌家貧，狗不嫌母醜吧？！”

莫莉氣

道：“孃的，剛纔還把我給哄到天上！現在……你纔是狗！女人的屁股溝兒子你都舔！”

“趙辰。”安倍雅子在停車場，同時跟趙辰取車。倏地，二人同時驅車，幾乎平行。

趙辰道：“安倍小姐，是意猶未盡嗎？還是，心有不甘。我這兄弟，南人北相，既有南方人的細膩，也有北方人的豪邁。若要培養，定是良將！可能，比我還青出於藍。”

安倍雅子道：“我不懼你，也不懼他。但是你們倆配合起來，這個天衣無縫。是吧，也許中國人團結起來，擰成一股繩，真的能其利斷金。”

趙辰道：“中國人不是不團結，我們也不是不想團結。我現在，才伸出一隻胳膊。起碼有七八隻胳膊，跟我掣肘。咱們雄雞，那‘四大家族’，不想我們團結。更別提那幾個，爲了一己私利的地頭蟲。”

安倍雅子道：“嗯，呵呵。我們日本人，說話算話。你放心，今天晚上我就把錢轉過馬援朝的賬戶上去……”

安倍雅子那輛日產GTR飛也似地擡速離開，而趙辰一腳油門，避開了來往的人羣，行出了醫院，也如離弦之箭般給穿到了“千尋咖啡”處。

走上了二樓雅座，還是那張螓首蛾眉，還是那副齒如瓠犀。一樣的前後凸翹，一樣是美若天人。

“趙辰……”只是，彼此的臉上，顧慮，都太多了！

趙辰上前，不顧三七二一！倏地，將潘慧婷抱過！還是熟悉的體香……還是那樣的嬌柔。

原本，她悉心準備。那豎起的一道道準備，還有防線，也隨著這大膽、大力的擁抱，給卸下……他真是毫不留情！

“他爲什麼願意幫我？我個人出面，拿我兒子的面子。我們倆個本來就已經有扯不清、說不明的關係，一條合作線，我下面還要有這麼多千絲萬縷的關係？！”莫莉道。

滕老闆道：“放心，哈哈，好歹你是美人，他是俊人。郎才女貌，都比較合襯。你說對了，做生意就是這樣！千絲萬縷，跟織網似的，你要是怕麻煩！乾脆……別做生意！”

“這餐飲服務生，這陪酒女，足夠你大展拳腳的。但是，你要想啃下一頭肥牛，除了有一張大口！還要有一顆大腦……”

莫莉還是詫異，道：“他爲什麼會答應我？還有，你這麼有把握你的魚苗、龜苗，全都收成？！”

滕老闆這時，纔是肺腑之言。

滕老闆道：“人們不會瞧得起討好你的人，只會瞧得起你須討好的人。你討好他，看起來定然是你吃虧！但是，當我的魚兒一一播種下去時！保準我們是大贏家！”

“我要在水庫那裝個網箱！你那賀老公，真是百密一疏。以爲，靠這穩賺不賠的桉樹！就能吃老本，還有那酒廠……他錯了。”

“你們那，炸魚的人，真他孃的多！秩序早亂了，哎嗐！不過，我喜歡亂世！太平靜，對我不妙！我要控制那條線，說白了！這個路費，我坐定了！而且……嘿嘿，我還是走海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