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明看著這些說話的大臣們,只覺得此刻他們口中的話語就像是刀劍一樣,一字一句插在他的心上。
雖然知道皇上和七王鬥得厲害,可他一直是皇上的人啊,怎麼會落得這個下場?
“顧尚書,你還有什麼話說?”皇上坐在龍椅上看著他。
“皇上,若此事真的是臣之女兒所爲,臣無話可說,只是僅憑他們的一面之詞,未免有失偏頗,兼聽則明,偏聽則暗呀,皇上。”
“顧尚書說的倒也不錯,來人啊,傳旨,命七王妃立刻覲見。”
“回皇上的話,草民曾經到王府看過,王爺和王妃並不在府中。”
“是嗎?”
皇上看向韓朵朵。
“回皇上的話,正是,王爺和顧北笙並不在府中。”
“無妨,待朕的人親自去看便知曉了。”
“來人啊,顧尚書教女無方,先將顧尚書收押大牢。”
“皇上英明!”
“啓稟皇上,還有一事,顧尚書可不止一個女兒啊。”
這時,於歡歡的父親於大人站了出來。
自古以來,後宮和前朝便是分不開的,於歡歡和顧傾城在後宮分庭抗禮的事,前朝也有所耳聞。
此時正是個好時機,顧北笙是顧尚書的女兒,那麼顧傾城同樣也是,正好趁機將顧傾城拉下馬,這樣他的歡歡在後宮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於愛卿說的是,來人啊,傳朕旨意,將莞妃打入冷宮,聽候發落。”
“皇上!”顧天明掙扎著又跪了下來:“此事尚未查清楚,可否等查清楚以後再行發落莞妃娘娘,畢竟她是皇上的枕邊人啊,她從小善良溫柔,絕不會做出此等事的。”
皇上微微一笑,道:“顧尚書是覺得朕薄情寡義了?對待枕邊人都如此狠辣嗎?”
“臣不敢!”
“既如此,那便將莞妃禁足吧,由御林軍看守,沒有朕的旨意不得出宮門一步。”
“多謝皇上!”
這麼嚴重的事,發生的太過突然,一衆大臣們都沒有反應過來,就這麼稀裡糊塗的下了早朝。
“去請韓小姐。”皇上心情好極了。
“是,皇上。”
“韓小姐請留步,皇上請您過去一趟。”正在韓朵朵準備出宮時,卻被太監叫住了。
“好!”
來到南書房,皇上已經坐下了,正品著一杯好茶。
“臣女參見皇上!”
“韓朵朵,朕再問你一遍,那七王與七王妃到底在不在府上?”
“回皇上,臣女可以保證,昨天並不在府上,正是因爲七王和顧北笙都不在府上,所以此事臣女無法解決,纔將他們帶回了京城,請皇上定奪。”
聽到韓朵朵這麼說,皇上深以爲然,說的是啊,如果那夏南曦在王府,遇到這些事情早就解決了,哪裡還由得這些人進宮告御狀?
“那你可知七王他幹什麼去了?此次出了這麼嚴重的事,他和王妃都不在,朕擔心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他。”
“回皇上,臣女不知,臣女此去金陵,本來就是爲了求七王妃施以援手,救救我母親,可是自從前天晚上,顧北笙便消失不見,昨天王爺也消失不見。
所以陳臣女得已才又回了京城,皇上,臣女的母親尚在病中無人照料,求皇上準臣女先行回去照顧母親,若有其他事宜,臣女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皇上問出這話,存了幾分打探韓朵朵與夏南曦關係的想法,如今一聽,果然是的。
她叫夏南曦王爺,卻直呼顧北笙名諱,很明顯了。
“你說的不錯,不過韓朵朵,你還不知道吧?你的好姐妹朕的喜妃,見你不在家中,你母親無人照料,便求了朕出宮去照料你母親。
她的誠心感動了上蒼,你母親已經醒來,現在已無大礙。”
“真的嗎?”韓朵朵驚呆了。
“不信你自己去問喜妃便可。”
“多謝皇上!”韓朵朵急忙行了一個禮,朝著於歡歡的宮殿跑去。
她與餘歡歡情同姐妹,若說於歡歡出宮替她照顧母親,她信!可是在於歡歡的照料下,母親竟然醒了過來,已經好了,她卻不信。
母親怎麼會自己好了呢?
“娘娘,韓大夫朝這邊跑來了。”
一早於歡歡知道韓朵朵入了宮便讓宮裡人在勤政殿外守著,只等早朝一散,便將人請過來。
“是嗎?快……快扶本宮過去。”
於歡歡高興極了,在宮人們的攙扶下,急匆匆的便往外趕。
“娘娘,您慢些,您如今懷有龍嗣,萬不能出了閃失啊。”
無論於歡歡再心急,可這些宮人們也不敢著急,只能扶著她慢慢的走。
“歡歡!”
韓朵朵跑得飛快,老遠就看到了於歡歡。
“朵兒!”
於歡歡也看到了她,高興地叫道。
“歡歡!”韓朵朵跑過來,但看到太監身邊有這麼多下人,不由得愣了愣。
“你們都下去吧,我與朵兒說說話。”
“娘娘不可,您如今懷有龍嗣,身邊怎麼能離得了人呢?”
“不必如此緊張,你們忘了嗎?朵兒她就是大夫,自會護我周全,下去吧,不要打擾我們說話。”
“是,娘娘!”下人們這才離開。
“歡歡,你有身孕了?”
韓朵朵走近她,想要抱抱她,可是卻又害怕碰著她的肚子,將手又收了回來。
“你就放心吧,我哪有這麼金貴?”於歡歡主動抱住了她。
“歡歡,我聽說你替我出宮照顧母親了,還因爲你的誠心感動了上蒼,所以我母親她已經醒過來了,對嗎?”
“怎麼你如今也學會聽信傳言了呢?那都是假的,不過伯母她的確已經醒了,御醫說只要好好養著,並無大礙。”
“那太好了!歡歡,謝謝你。”韓朵朵感激地道。
“你呀,怎麼出去一趟還學會客氣了呢?朵兒,我有事跟你說。”
於歡歡四下看了看,湊近韓朵朵的耳朵道:“我聽說七王妃她效仿範希哲,殺母取子,就是爲了讓自己懷有身孕?”
“啊?你怎麼知道?”
韓朵朵震驚的問,難道這件事這麼快已經傳開了嗎?
“朵兒,你別管我怎麼知道的,我且問你,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那些受害者我都看到了,死狀極其恐怖,她們的丈夫申冤無門,我已經將他們帶回了京城,剛剛在早朝之上親自向皇上申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