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對啊，漂亮小娘子，你是不是騙我？那個小娘子明明說砒霜是治病的藥，可以治好老夫人，還能得賞錢呢，你怎麼說砒霜是毒藥？”
“顧北笙，過來！”
顧北笙還要再問時，夏南曦卻催動輪椅，來到了她跟前，一把將她拉了回去。
“你幹什麼？我還沒問完呢！”
顧北笙驚訝地問。
“你沒聽到他叫你什麼嗎？”夏南曦瞪著顧北笙，一臉的生氣。
韓楓也就算了，畢竟她把韓楓當朋友，但這個傻子，憑什麼？憑什麼叫她小娘子？
“叫王妃！”
這時，顧天明反應過來，又給了小木棍一鞭子。
“王……王妃。”
“都什麼時候了，你幹嘛這樣？”顧北笙推開夏南曦，準備繼續從小木棍嘴裡再問點什麼出來。
“他是傻子，你也是傻子嗎？你能從傻子嘴裡問出什麼？”
夏南曦再次拉住了她的手，不願意放她過去。
“你……你什麼意思？”
“厚福，現在帶個人去東門轉角處看看那裡有什麼？”
見顧北笙不信，夏南曦對著厚福使了個眼色。
“是，王爺。”
“你，跟著王府小哥兒一起。”顧天明趕忙指了一個機靈的下人，跟著厚福一起衝了出去。
“你是不是傻？現在還沒到天黑啊，肯定不會有人的。”
聞言，夏南曦一陣的無語。
“顧北笙，尚書府的白帆已經掛了出去，如果你是幕後之人，目的已經達到，會來冒險，只爲見傻子一面嗎？”
“我……”
顧北笙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
是啊！夏南曦說的沒有錯，幕後之人給祖母下毒，就是爲了毒死她，現如今人已經沒了，怎麼可能還來？
可惡！
一個垂暮之年的老人，到底是什麼人，非要置祖母於死地。
“王爺，王妃！”
這時，厚福帶著下人匆匆走了進來。
“說！”
夏南曦對著厚福下了一字命令。
“回王爺王妃，顧大人，東門轉角處什麼也沒有，據周圍的人說，前幾日，的確有一身著長衫女子，夜幕之時在附近徘徊，但是因爲天色晦暗，故而看不清人臉。”
聽了厚福的話，夏南曦看向顧北笙。
竟然不相信他？
事實勝於雄辯。
“這……這怎麼辦？”顧北笙頓時沒了主意，看著夏南曦。
終於想到自己了，夏南曦不禁有些得意，轉過身看著顧天明道：
“將府裡所有的女子叫來，讓這傻子認一認，看看人是不是府裡的？”
“對對，王爺說的是。”
“來人啊，將府裡所有的女眷都帶上來，一個不許漏。”
看著還在流口水的傻子，顧天明的臉色黑到了極致，喝問道：
“是誰將這傻子招到府裡做事的？”
“回老爺，是……是老奴。”
“曲管家？是你？”
“是，老爺，正是老奴，不知道老爺還記不記得府裡的劉二狗，他負責侍弄府裡的花草樹木，操勞了一輩子，前兩天去了，臨走之前拉著老奴的手。
哭的老淚縱橫，說是這輩子唯一放不下的便是他這傻兒子，求我救一救他這傻兒。
廚房的劉娘子不是因爲做錯了事被趕了出去，所以老奴就做主讓劉二狗的傻兒入了府中，做了燒火的小木棍。
是老奴識人不明，請老爺責罰。”
“劉二狗？”
顧天明想了想，道：
“王爺，的確有這個人，前兩天去了，我還讓人給了二兩銀子安排後事。”
父親死了，讓唯一的兒子入府做事，聽起來的確合情合理。
但是仍舊有一個疑點。
“曲管家，劉娘子和劉二狗都姓劉，她們是不是親戚關係？”顧北笙看著曲管家問。
“回……回王妃，的確劉娘子和劉二狗是遠房的表兄妹，當年進府時，曾有人調侃，表哥表妹終究是一家人。後來劉娘子看上了其他人，踹了劉二狗。”
管家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也幸虧他在府裡這麼多年，所以對府裡，不管是主子，還是下人的事，才能瞭解的這麼清楚。
如果這麼說的話，那麼是劉娘子被趕出府後，懷恨在心，所以利用了劉二狗的傻兒，給老夫人下毒，貌似說的通。
“呵呵呵……”
這時，顧傾城笑出了聲。
“姐姐，你的想象力真是豐富哦，按照妹妹的理解，劉娘子被趕出去，劉二狗的傻兒入府，完全就是一個巧合。
劉娘子一個下人，被趕出了府，到底有多大膽，才能起了報復主家的心思？
況且砒霜在藥鋪購買，都是要登記造冊的，她不就怕被人揭穿？”
“是嗎？”
夏南曦看著顧傾城。
“那老夫人的毒是你下的？”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是我？”被夏南曦這麼直白地說出來，顧傾城慌了神，手一抖，茶杯都掉在了地上。
“傾城，你說實話，你祖母中毒與你有沒有關係？”顧天明也問。
“當然沒有關係，我已經入了宮，哪裡有機會給祖母下毒？”
“若是你指使下人呢？”
夏南曦淡淡地道。
“不可能，我已經入了宮，府裡熟悉的下人都被趕了出去，剩下的都是我不熟悉的，我怎麼可能指使她們給祖母下毒？”
“哦？那你的意思是，指使的是以前府裡的，與你熟悉的下人。”
“你……你胡說，你怎麼可能知道是以前府裡的，被趕出去的下人？”
“你自己說的！”
夏南曦看向顧天明：
“顧大人，這幾日從府裡趕出去了多少下人，尤其是女子，想必你府上有記載，將這些人都抓回來，仔細問一問，必有收穫。”
“你……你胡說？你不可能知道。”他又不在現場，她做的那麼小心，夏南曦不可能知道的。
“你說了本王自然就知道了。”
“我……我什麼時候說了？”
夏南曦沒有再說話，低著頭不再理會她。
“傾城，果然是你？”
顧天明看向顧傾城，目光中有憤怒，有不解，更多的是震驚。
“你爲何要毒害一而再，再而三地毒害你祖母？”
顧傾城臉色一變：
“我沒有！你們去查吧，拿不出證據以前，休想讓我認罪。”
說罷，她擡腳就走。
“傾城，你站住！”
顧天明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