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督大人,知縣王元年求見。”
二人情慾正如洶涌潮水,走向一發(fā)不可收拾地步,門口外,傳來柔兒清脆的稟告聲。
“讓他候著。”
精蟲上頭,秦浩明顯得有些氣急敗壞,語氣中的懊惱讓門外的柔兒暗自心驚,悄然退下。
“秦郎,畢竟是當?shù)氐母改腹伲匠η丶叶嘤姓疹櫍豢商ФY。
如是早晚是秦郎的人,不必……不必急於……”
柳如是雙眸如餳,俏臉紅撲,方纔那強烈的歡樂讓她現(xiàn)在感到有些嬌羞,雙手無力的抗拒著想繼續(xù)對其騷擾的秦大總督。
“唉,這個害人精!”
秦浩明借勢坐在牀榻上,用以平復(fù)小兄弟高昂的鬥志,一臉的無奈。
柳如是言之有理,現(xiàn)在一般的縣令想求見他這個兩省總督,想都不要想,可唯獨王元年作爲家鄉(xiāng)父母官是個例外。
一定是族中子弟召集在臨浦當值的族人,進而向他請假,才藉此機會拜訪,想拉近距離,哪知卻破壞了自己的性福。
“對了,雲(yún)弟喜歡柔兒,娘子去問問她的心意。若是彼此情投意合,正好和我們一起擇日大婚!”
有了肌膚之親之後,秦浩明立馬對柳如是改變稱呼。
從實際情況出發(fā),結(jié)婚勢在必行,這身體反應(yīng)一天強過一天,真等到奉子成婚,對柳如是的名聲就不好了。
“真的?那柔兒一定開心死了,妾身立馬去跟她說。”
柳如是聽完歡呼雀躍匆匆離去,柔兒和她雖爲主僕,然這麼多年相依爲命,跟姐妹沒什麼兩樣。
現(xiàn)在能嫁給張雲(yún),不管爲其爲妾,那都是她的福氣。
索性讓人通知戚綱把婉兒接來,一次性將婚禮舉辦完,這樣簡單點,秦浩明心裡計較著。
接下來和王元年的見面很簡單,雙方過往並無交集,無非是秦浩明感謝他幫忙照看秦家族人。
而王元年則對秦督甚爲仰慕之類毫無營養(yǎng)和意義的話,關(guān)鍵是臨走前留在土特產(chǎn)中的五千兩銀票,纔是王元年此次過來的目的。
於他而言,先試探結(jié)好,繼而深入發(fā)展尋找機會,使其成爲自己的保護傘或者同一條船上的人,這纔是老官油子最正確的做法。
“沒關(guān)係的,小錢,出不了事,收下吧!”
福伯在秦浩明輕描淡寫的語氣中,雙手顫動老淚縱橫。不是他沒見過錢,現(xiàn)在的秦家也是日進斗金,他早習以爲常。
而是這錢是王縣尊親自送的,具有不同意義,那意味著秦浩明出息大發(fā)了,這纔是老人激動的真正原因。
是晚,整個秦家村熊熊火光歡聲笑語,秦家族人舉辦一百多桌流水席歡慶秦家族長的迴歸。
“一百一十桌嗎?好像容不下全部人呀?”
聽到典吏秦老三的彙報,走在赴宴路上的秦浩明眉頭一皺,淡然問道。
“秦族長有所不知,近半年來陸陸續(xù)續(xù)有流民來投靠,現(xiàn)在秦家村老老少少總共有三千餘人,全部都請的話耗費不菲。
故而經(jīng)過商議,秦家本族五百多人全上,加上族長親衛(wèi)三百人五十,我們再從護衛(wèi)隊和流民中邀請一百多人蔘加,湊成一千一百人。
至於其他人嗎?
等到明天再每人分發(fā)一斤米麪,讓他們也沾沾秦族長貴氣和喜氣。”
秦老三笑呵呵的回答。
現(xiàn)在的秦老三早已今非昔比,不在是一套半新發(fā)白的直裰。全新上下江蘇產(chǎn)的高檔綢緞,身上的飾品也足以說明其富貴身份。
不說秦浩明的關(guān)係,單是臨浦典吏的職位,也算是上層人士。
“什麼流民?哪裡的流民?王元年不是已經(jīng)幫他們辦理臨浦戶籍了嗎?”
秦浩明轉(zhuǎn)過頭,看著漸漸發(fā)福起來的肖老三詫異的問道。
“戶籍是辦理了,可畢竟不是咱們秦家族人,大家也叫習慣了,一時難以改口。”
秦老三揮揮手,眼中閃過不屑,大大咧咧的回答。
“既然有戶籍,如何是流民?”
秦浩明臉色不豫,語氣低沉,明顯有些怒意。
“是,是,我明日便嚴告族人,一律改口。”
秦浩明不怒自威讓肖老三倍感壓力,現(xiàn)在整個秦家族人的一切都是依託在他一人身上,根本沒有人可以抗衡。
“三叔,咱們原來也是普通百姓,若是一場天災(zāi)下來,逃難可就是我們了。
老天給了既然給了我們機會,要知足惜福。他們已經(jīng)在秦家村落戶生根,那就是我們秦家村人。
我們就要做到公平,一視同仁,方能融洽相處,跟家人一樣。”
秦浩明這番話語重心長。
現(xiàn)在看來,秦家族人和後來加入的流民之間,融合不深,存在本地人和外地人之說,張雲(yún)和盧欣榮原來在這方面忽略了。
不過想到張雲(yún)原本對秦家族人也沒有什麼好感,自己又沒有特意交代,倒是他忽視了。
好在亡羊補牢,尤未晚矣!
“是呢,秦典吏,雲(yún)哥兒臨走前交代,要讓他們的孩子免費參加族學(xué),可是先生不肯,非要五兩束脩。
你跟先生通融一二,後來的人還沒賺這麼多錢,以後補不可以嗎?”
聽完秦浩明的話,手挽著柳如是胳膊的柔兒嬌憨的說道。
許是聽到柳如是的好消息,今日的柔兒神采飛揚特別漂亮。
她也是窮孩子出生,父母映象都很模糊,就被賣爲女婢,特別同情窮人,心地最是善良。
“好你個秦老三,到底怎麼回事?”
終至此刻,秦浩明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臉一寒,高聲怒喝。
不同於柔兒小姑娘家單純,以爲是族學(xué)先生愛財所致。
秦浩明知道,先生受僱於秦家族學(xué),每年的束脩是固定的,秦家早已付清,並不存在按人收費的現(xiàn)象。
“族長,不是我一個人的意思,是大家討論後決定的。
大家主要是因爲二點,一則先生有教我秦家族訓(xùn),不便外傳。二則……”
感受到秦浩明的強大氣場,秦老三滿頭大汗,居然當中跪下,說道這裡,竟然不敢說下去。
“說啊……”
秦浩明毫不留情,高聲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