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從傾城大廈出來之後就一直垂頭喪氣的陳衛東,夏月一臉疑惑的問道:“你幹嘛一直都是垂頭喪氣的樣子?”
我能不垂頭喪氣嘛,你剛剛丟的那可是五百萬啊!
直到現在,陳衛東的心都在滴血。如果要是能把那條血鑽手鍊給他該有多好,這樣他也不會在爲錢發愁了......不過話說回來,這傢伙從來好像就沒有爲錢發過愁吧。
要知道,天龍小分隊雖然暗地裡爲華夏服務,可是明地裡卻是一個傭兵組織,而且他們在在國際上也是算排得上號,每年都會接到不少的任務,整個組織的財富也是難以計算。
只是陳衛東回國之後想要過上普通人的生活,所以並沒有動那筆錢的打算。
見到陳衛東滿臉鬱悶的樣子,夏月衝著他笑了笑,雙手如變戲法一樣出現了一條手鍊。
手鍊潔白如玉,中央的部位鑲嵌著一顆小拇指般的血鑽,閃爍著一種紅色的光芒讓它顯得更加的高貴起來。
這不就是剛纔丟掉了那條南非血鑽手鍊嘛,怎麼還在夏月的手上?
一時間,陳衛東覺得有點迷糊了。
wωω◆ ттkan◆ ¢○
夏月得意的笑道:“你真當本小姐傻啊,剛纔丟掉的那條只是我隨身帶的贗品,這條纔是真的。”
陳衛東仔細回想了一下,剛纔夏月剛纔確實有一個掏兜的動作,他以爲只是夏月隨意性的一個動作,沒想到竟然是李代桃僵。
想起剛纔的何大壯白白丟掉了上百萬的東西,結果還被夏月用一條假手鍊打了臉,陳衛東頓時有一種哭笑不得的衝動。
“真相看看那兩個傢伙知道夏月丟掉的是假的時他們的嘴臉。”陳衛東嘀咕了一聲,然後擡起頭問道:“那咱們現在去什麼地方?”
說完,陳衛東還晃了晃自己的雙手,那上面早就提滿了大小不一的袋子,這是夏月今天逛了一上午的成就。
見到陳衛東這個動作,夏月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還能去什麼地方,當然是找個地方吃飯了。“
陳衛東猶豫了一下,問道:“那咱們什麼時候回蘇城啊?”
夏月瞥了陳衛東一眼,滿臉挪揄的問道:“怎麼,你是不是想紫嫣了?”
這都哪跟哪呢,自己不就是覺得出來太久了,有點不適應嘛......好吧,我承認確實有那麼一小點點想秦紫嫣了,想她那甜膩的聲音,更想她胸前又蹦又跳的大白兔。
隨著夏月的一聲冷哼,陳衛東頓時清醒了過來,訕訕的笑道:“吃飯、找地吃飯。”
經過兩人的努力,總算是找到一家檔次不算太低的酒店。當他們剛一踏進酒店的時候,一個看起來是經理模樣的女人便迎了上來。
這個女人大約三十歲上下,畫著一個精緻的淡妝,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有點嫵媚,穿著一身淡紫色的旗袍,到有幾分味道。
陳衛東只是稍稍打量了一下經理,然後將手中的袋子交給了旁邊的服務員,而他自己則是跑向了衛生間。
夏月見到陳衛東慌慌張張樣子,翻了翻白眼,然後在經理的帶領下走到了包間。
當陳衛東回來的時候,那個穿著旗袍的女人正在給夏月吹噓包間牆上的字畫多麼的值錢。
見到這女人一臉得意地樣子,陳衛東這纔開始打量起這間包廂來。
從外面看這間包廂裝修風格倒是頗爲大氣,牆壁上掛著幾幅署有當代名家的字畫,以陳衛東的眼力自然能看出這些都是贗品。只是這些贗品都幾乎達到了以假亂真的程度,只要來這吃飯的食客不注意看,根本就不會發現。
陳衛東非常不服氣地掃了一眼那女人飽滿地胸部,然後又迅速地掃了一眼夏月的胸部,搖著頭說道:“這些字畫都是贗品。”
“先生不要開玩笑了。”漂亮經理聽見陳衛東的話,眉頭微皺搖著說道:“這些字畫都是我們酒店畫了大價錢弄來的,怎麼可能是假的呢?”
這個女人臉上雖然掛滿了笑意,可是眼底還是藏有一絲輕蔑。
又是一個爲了在美女面前裝逼,不懂瞎說的傢伙。
陳衛東只是隨口這麼一說,也並不準備拆穿這家飯店用贗品來糊弄人。可是沒想到這經理一副“如果要是這些都是贗品,我就把它都吃下去”的模樣頓時讓陳衛東心中不滿。
“花了大價錢的東西你就能保證它一定是真的嗎?”感受到經理語氣中的輕蔑,夏月微微皺了皺眉,說道。
在夏月看來,陳衛東自己的保鏢,絕對不能讓別人欺負,就算要被欺負也只能自己欺負。
如果要是讓心有感動的陳衛東知道她心中真實的想法,不知道作何感想。
鄭芳芳感受到包廂裡面夏月那敵視的目光和陳衛東非常富有侵略性的目光,恨不得扇自己一個耳光。
你說自己好好的頂什麼嘴呀!他要裝逼就讓他裝逼唄,反正包廂裡面的字畫不會因爲這傢伙的話而貶值。
鄭芳芳心裡那個後悔,可是口中卻是忙著道歉:“各位,真是不好意思。這位先生說這字畫是假的那這字畫就是假的。爲了給這位先生道歉,這瓶紅酒就當是我送給幾位的。”
鄭芳芳早就聽說今天晚上來了幾位貴人,所以她特地推掉了手中的事,過來看看,順便看能不能跟著幾位貴人套上交情。
做她們這一行的,最重要的就是人脈。而鄭芳芳也通過這樣的辦法認識了不少的達官貴人。
可是剛剛聽見陳衛東說她們飯店裡面字畫是贗品,一時氣不過,語氣變得有些激動起來。不得已她只能咬住牙自己掏腰包送了一瓶紅酒,就是希望夏月她們不要去投訴自己。
鄭芳芳在這家飯店幹了這麼多年,自然知道飯店的規矩。如果要是被客人投訴,三年之內不得加薪,三年之內也不會有任何升職的機會。如果要是遇上包廂的貴賓投訴情況更加糟糕!
現在,鄭芳芳只希望能用一瓶紅酒讓對方熄了怒火。
可是夏月並不領她的情,淡淡地說道:“紅酒我們就不要了,我希望你能拿出這些字畫是真跡的證據。”
證據。要個屁的證據啊!
這些字畫是她們老闆親自從那些字畫大師手裡面重金求來的。總不成那些字畫大師會給她們老闆贗品不成。
“小姐,對於剛纔說話的語氣我感到抱歉。”鄭芳芳見到對方咄咄逼人,臉色也漸漸變得嚴肅了起來,“但是這位先生說這些字畫都是贗品,請恕我不能同意。這裡面的每一幅字畫都是我們老闆花了大價錢求來的,當初我們老闆給我們的保安開過會,如果要是包廂裡面的任何一副字畫丟了。用他們所以人一年的工資都賠不起。”
“哦。你就這麼相信你們老闆的話。”陳衛東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笑著問道。
“那當然。”鄭芳芳非常自信地回答道。
“那好,把你們老闆叫過來。”陳衛東放下了茶杯,“如果要是這些字畫都是真跡,那我就爲剛纔說話道歉,如果要是這些字畫是假的。那你們這就是欺騙顧客,我要你們停業整頓。”
原本陳衛東並不想和這女人較真,可是發現夏月既然這麼挺自己。那他也不能讓夏月落面子。
見到鄭芳芳臉上露出了遲疑的神色,陳衛東冷冷一笑:“怎麼了?不敢了?”
“叫就叫,但是我希望先生不要因爲這件事而爲難我。”鄭芳芳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快去吧,只要這些字畫都是真的。我們付了錢以後立馬走人。”陳衛東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鄭芳芳見此,只得無奈的退出了包廂。
等了將近五六分鐘以後,包廂的門被人推開,一個頭發有點禿頂的中年男人跑了進來,在他身後跟著正是鄭芳芳,只是她眼眶紅紅的,看起來應該是被罵了。
禿頂男人一進到包廂,快速地掃視了幾人一眼,然後跑到陳衛東的身邊笑呵呵地說道:“這位先生,請問是不是本店有什麼招呼不周的地方?”
這禿頂男人很聰明,並沒有一進來就問陳衛東從什麼地方看出這些字畫是假的。從側面也可以看出他有點心虛。
“你這是這家酒店的老闆?”陳衛東上下打量了禿頂男人一番,問道。
“對、對、對。這酒店是我和人合夥開的。”禿頂男人被陳衛東看的有些心虛,連忙附和著說道。
“她說這裡的字畫都是真跡,我不信。所以想要請你來問問。”陳衛東指了指不遠處的鄭芳芳說道,“其實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隨口這麼一提。可是這位美女的小姐卻堅持這裡的每一幅字畫都是真跡。沒辦法,爲了不讓我和我的同伴被人安上一個土包子的帽子,只好請你來了。”
“老闆,剛纔他說......”
“你閉嘴!”禿頂男子打斷了鄭芳芳的話,狠狠瞪了她一眼後,擺了擺手說道:“鄭經理,你先出去吧。這裡我來招呼。”
“可是老闆......”
“滾!”
見到自家老闆頭上青筋直冒,鄭芳芳心裡打了一個突。最後只能乖乖地退出了包廂。
“不知道兄弟該怎麼稱呼?”禿頂男人轉過頭,又換上了一副笑呵呵的樣子。讓陳衛東感嘆,不虧是做生意的人,變臉變得真快。
想到這裡,他下意識地看了夏月一眼。心中暗道,估計每一個生意人都的準備兩三幅面具吧。
“不知道兄弟該怎麼稱呼?”禿頂男人見到葉天並沒有回到自己,反倒去看他身邊的女人。臉上沒有絲毫的不耐,依舊笑呵呵地問道。
“我叫陳衛東,這位是我領導。”陳衛東指了指旁邊的夏月笑瞇瞇說道。
不光是工作上纔有領導,生活上也有領導。
這種領導權利大的嚇人。你每個月的工資得交給她,她讓你往東,你不敢往西。她讓你坐著,你不敢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