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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澄澄的金子像小山一樣堆滿地,堆在曾大帥面前。嗯,感覺像做夢,管他呢,不拿白不拿。找來一輛卡車,拼命往車上裝,卻怎麼裝也裝不完。
“這般客氣幹啥?小林子,上火車卡,剷車,哦,不,拖一艘萬噸巨輪來!”
他回頭呼喚傻愣愣一旁的林念祖,忽然看見一羣東南亞猴子和幾條金色大鱷魚從遠處衝過來,叫囂聲震天動地。
什麼?金子屬於你們的?!
又如何?現(xiàn)在歸老子了。他漫不經(jīng)心掏出手槍阻止對方的瘋狂……悲摧,大鱷魚皮厚,子彈失效。
“強盜,還我錢!”
大鱷張開令人髮指的血盆大口撲來。
鱷魚大哥,拜託講點道理好不?與俺無干!有事找小林子,不是我乾的,真的不是老子乾的……
曾大帥臨危不懼理直氣壯。
哎呀,小林子,你敢砸我?!靠,還笑!
腦袋有點疼,身子有點晃。原來真是夢。他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從桌面上擡起頭,耳朵裡充斥著鬨笑,懶得理,映入眼簾的一張絕美無雙的俏麗臉容太養(yǎng)眼了!
美女停止推搖動作,玉手脫離他的臂膀,像避瘟疫一樣。
“幹嘛砸我?”曾大帥撓頭嘀咕,望一眼掉在地上的書本,又疑惑看著秦傾卿。
秦傾卿欲言又止,美目帶著羞憤從他身上閃開,一副不認識他的樣子。
至於嗎?不就打個瞌睡?帥哥我昨晚通宵忙作戰(zhàn)計劃……咦?都望著我?guī)稚叮浚?
曾大帥才意識到,教室裡,無數(shù)道目光齊刷刷盯著他。
“這位同學(xué),請你回答我剛纔的問題。”
“問我?!”
曾大帥啼笑皆非。講臺上,老教授在打量著他,滿臉黑線。
“對,就是你這位老子先生。順便把《社經(jīng)論》還我,謝謝。”老教授說。
射,射,精?鳥玩意?
曾大帥瞠目結(jié)舌。下意識看向秦傾卿,小美女粉臉佈滿紅霞,不敢正視。
在同學(xué)們的起鬨聲中,他低頭撿起地上的書本。
日!原來是《社會主義經(jīng)濟學(xué)論》。
“嗯,教授貴姓?”曾大帥開始拉家常。
有好事者搶答:“林,雙木林,你剛纔做夢的時候不是喊他小林子麼?還自稱老子。”
哄!
又是大笑。
“好吧,我認栽了,將功折罪。林教授有什麼不懂的,儘管問。我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曾大帥把胸膛拍的砰砰響,笑倒一片學(xué)子,包括身邊的美女。
林教授淡淡道:“本不該打攪老子先生的好夢,可我提問題的時候,你表現(xiàn)太積極了,一個勁喊不是你乾的,我當然相信阿房宮也不是你燒的。不過既然搶答了,我倒想聽聽你對東南亞金融危機有何高論。”
又是鬨笑,東歪西倒。曾大帥側(cè)目,只見小美女腦袋俯在桌子上,以手墊著,另一隻手捂肚子,肩膀聳動,笑得花枝亂顫。
格老子,今天運氣不錯,做夢都能應(yīng)景。
曾大帥自嘲陪笑。
“問題挺複雜的,我能借用您的講臺嗎?”
曾大帥覺得課桌狹隘的空間妨礙發(fā)揮。
衆(zhòng)目睽睽之下,他自信十足登上講臺。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開場白驚人,剎停課室內(nèi)的笑意。
“老祖宗常教導(dǎo)我們,看問題抓本質(zhì)。東南亞金融危機表面上是西方金融大鱷在興風(fēng)作浪,其根本原因卻是東南亞各國的過度奢靡,從上自下,政府到民間,都抱著一種暴富心態(tài),捨本逐末,將富貴建築在第三產(chǎn)業(yè)上,比如見效快的金融業(yè)和房地產(chǎn)業(yè),而非努力發(fā)展製造業(yè)……其二,盲目全盤西化,熱衷當西粉,卻無視腐敗導(dǎo)致法規(guī)的漏洞百出和有效監(jiān)管的缺失……”
曾大帥侃侃而談,把從林念祖那裡聽來的理論經(jīng)過消化,提煉,再變成自己的語言。
林教授越聽越心驚。作爲外聘的經(jīng)濟學(xué)教授,對於藝術(shù)系的學(xué)生本不抱任何期望,私下裡甚至抱怨?jié)h藝大不該開設(shè)這門課程,主觀上,他認爲追求虛無浪漫境界的學(xué)子與嚴謹枯燥的經(jīng)濟理論八輩子都無法產(chǎn)生交集。
古人誠不妄言,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今天,眼前的帥氣小夥子徹底推翻了他的認知。出口成章,滔滔不絕,難得的是邏輯嚴密,論點明確,論據(jù)充份。開篇直奔問題核心,深入淺出,從經(jīng)濟範疇拓展到政治法規(guī)領(lǐng)域,從心理學(xué)到社會學(xué),從個體行爲到整體動向,知識極其豐富,給人感覺他去過實地進行廣泛細緻的考察,對災(zāi)區(qū)人文環(huán)境瞭如指掌,諸如曼谷街頭百米一臺ATM,手機電話費每分鐘兩毛等等的細節(jié)。
剩下的半節(jié)課成了曾大帥的演講和答辯舞臺,教授問,他答。學(xué)子們聽得津津有味,不時下筆記錄,精彩之處,掌聲擂動。
……
“這麼說,香港特區(qū)最後成了西方金融機構(gòu)折戟之處?那麼到底誰又是其中的最大獲利者?”
不知不覺中,林教授淪爲小道消息追逐者,問完,用意猶未盡和相當期待的眼神等待曾大帥的評論。
曾大帥的視線尋向秦傾卿所在,與小美女的癡癡驕傲而崇拜的目光重疊。
“這是一場世紀賭局,沒有雙贏傳說,贏家暴富揮金如土的背後集合著無數(shù)輸家的沉淪墮落。或許我們可以從最近花錢最瀟灑的機構(gòu)身上找到答案。以上純屬道聽途說,正確與否,望各位一笑哂之。謝謝。”
不能再說了,再說就泄密,而且,下課鈴和上課鈴均已響過,教室內(nèi),不知何時加入了一大羣來上下一場課的學(xué)生,把整個課室擠滿,水泄不通。
臨走前,教授想起一個重要問題,追著走到教室門口的曾大帥問:“同學(xué),你叫什麼名字?”
曾大帥回頭,笑道:“蟋蟀。”
秦傾卿不樂意了,捏他一把。
‵蟋蟀′是她對他稱呼上的專利,禁臠!豈容他人染指?
走出教學(xué)樓區(qū),與秦傾卿並行的王小璐繞到曾大帥的另一邊,興奮嚷嚷:“喂,臭蟋蟀,你好酷啊,簡直帥呆了!”說著看向秦傾卿,道:“卿,啥時候甩了你的蟋蟀哥哥,記得通知我,我要!
”
“他窮光蛋一個,不合你要求。”
秦傾卿本能拉緊心上人的手臂,生怕丟了。家裡已經(jīng)有一個姐妹,夠多了,再容不下。
不料,王小璐壞笑道:“信你纔怪!”說完,嘻嘻笑溜走。
秦傾卿無處發(fā)泄,嬌嗔著擰了一把感覺良好的曾大帥。
“哎喲,不關(guān)我的事!”
“就怨你,好出風(fēng)頭,招蜂引蝶!”
……
倆人走到一片綠茵草坪,一顆蘋果樹的疏影成了他們傾訴情懷的理想場所。沒有喧鬧,只有徐徐清風(fēng),愜意無比。
可惜一個不知情識趣的來電打斷了你儂我儂。
秦傾卿幽怨地看著他在數(shù)步外拿著手機興奮地與來電者道謝,緊接著又見他撥打一個電話,然後斷斷續(xù)續(xù)聽到些隻言片語,其中有什麼A計劃,聽起來感覺像要發(fā)生大事了。
“你要走了,是嗎?”
當曾大帥帶著內(nèi)疚回到她身邊時,小美女悶悶不樂,星眸似盼似哀求,模樣甚是可愛惹人憐。生在高官家庭,她從小經(jīng)歷多了這種場面,每次父親難得休假在家,一個電話響,所有的溫馨隨之中斷,不,是終斷,接完電話他會爲難內(nèi)疚地向母親道歉,無論母親接受與否,最後他都會離去。
經(jīng)驗到此完全水土不服了。曾大帥拉起她的柔荑,柔聲道:“別胡思亂想。你夫君我決定曠工,陪你念完這個學(xué)期。”
“真的?!”
小美女不知內(nèi)情,聽了非常高興,長而翹的睫毛下的眼眸放射出驚喜笑意,想了想,紅潤的小嘴撅起,質(zhì)疑意味濃厚。
“夫君一言快馬一鞭。不信?拉鉤?”
曾大帥伸出小指。
樹蔭下,一對小情人歡樂地玩起孩童間的把戲,手指拉鉤,稚趣的一幕將人帶回?zé)o憂的童年……
事實上,有太多的雜務(wù)需要他解決,必須在京城處理。朱世青與唐富貴的使團在南美洲颳起旋風(fēng),引起連鎖反應(yīng),同受世界孤立的南非與委內(nèi)瑞拉對大秦國的投資貸款非常感興趣,暗中向曾大帥伸出橄欖枝表示願意合作。尤其南非,該國駐漢龍國大使?jié)h斯先生準備卸任回國競選總統(tǒng),必須在他回國前達成某些共識,一旦與其建立深厚友誼,未來大秦國在南非的投資項目會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爲方便行事,曾大帥乾脆留下,魚和熊掌兼得。
其它的國事還包括一些重要軍購,衛(wèi)星發(fā)射細節(jié)商洽以及秦漢商貿(mào)推介會等等。目前龐大的大秦商團在廣州開始了巡演首站,之後將到武漢,上海,最後到北京,與林屹說好的,最後一站他必須到場,爲商團賺人氣。
美女纔不在乎過程,激動之下,香吻送上,舞蹈送上。
樹蔭下,曾大帥背靠樹幹,饒有興趣地欣賞著美女的獎賞——優(yōu)雅的孔雀舞。
女爲悅己者舞,翩翩起舞,含情脈脈……
望著誘人的身段演繹美輪美奐的舞姿,漸漸地,他的思緒開始散發(fā),飛向漢秦邊境。總理剛纔致電告訴他,他的訴求得償所願,讓他放心按計劃行事。
A計劃,即將首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