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仍舊是戰(zhàn)得熱火朝天,可宮殿之內(nèi),卻是另外一種情況。
十來個黑衣人乖乖的站在遠(yuǎn)處,仍由身上的傷口不住的流血,卻每一個都是一動不動。
或者說,他們根本不敢動。
而這個時候冉鈞飛身而入,本要用劍刺入黑衣人的背後時,便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他收回劍,不解的問道:“這是怎麼了?”
童培九見到來人,頓時鬆了一口氣,他道:“冉叔,外面的情如何?”
“兩方相戰(zhàn),死亡不少,不過如今朝廷佔著上風(fēng)。”冉鈞回答,卻將視線落在宮殿裡的黑衣人身上,來的黑衣人大概有百來號人,可是朝廷卻有差不多五百號人,一開始還落在下風(fēng),漸漸的才佔了上風(fēng)。
至於原由,恐怕是因爲(wèi)這個宮殿之內(nèi),居然被困了十個黑衣人吧。
冉鈞接著說道:“暫時還在廝殺中,你們先不要出去。”
童培九連著點頭,可旁邊的人卻是有些疑惑,緊張的開口問道:“外面的人如何了,爲(wèi)何不讓那些人進(jìn)來避難?”
“我沒法辦到。”冉鈞直言,宮殿的大門外,已經(jīng)被黑衣人給攻略,如果不是他的功夫了得,自然不能夠隨意進(jìn)出。
可他沒有把握帶著一些不會功夫的人,突破黑衣人的防守,而且他也沒有這個義務(wù)。
那人被一嗆,臉色變得難看了一些,如果是在其他的時候,他定會要他好看,不過就是一個下人,居然這般的不給他顏面。
不過,就目前的情況,他連開口的膽子都沒,就怕惹得這人生氣,將他給丟了出去。
冉鈞卻爲(wèi)理會他,而是走到黑衣人的面前,將他臉上的黑色口罩扯下。
這一下,又讓不少人驚訝了一番。
這些人的模樣與中原人士有些差入,鼻樑高挺,眼眶深邃。
冉鈞眉頭緊皺,與他所想的一般,這些人擺明了就是從草原而來的人,可是他們的來歷到底是爲(wèi)何?
而就在這個時候,這人身形一閃,手中大刀直接劈了過來,冉鈞時刻保持著警惕,他微微一側(cè),直接躲過了大刀,可是卻發(fā)現(xiàn)其他黑衣人就著這個時機,閃身躍出了宮殿的大門。
冉鈞自認(rèn)能與幾人對持,可是真要困住這十人不讓他們離開,卻是很有難度。
雖然知曉,可瞧著宮殿內(nèi)瞬間只剩下了一個黑衣人,他的臉上多了些紅意,比起金姑娘,自愧不如啊。
金蕓卻沒有開口說過什麼,甚至也沒起身去攔。
她望著這空空的大殿,說道:“不是來尋寶的麼,如今沒有人攔著,爲(wèi)何不尋?”
可不是麼,這個時候?qū)氉詈茫瑳]有朝廷的人攔著,他們就是見此地挖空都無人會說,而且也不怕黑衣人衝進(jìn)來,那些人總算逃了出去,又怎會再次闖進(jìn)虎口。
金偃寧頓時精神抖擻,他環(huán)顧四周,並未發(fā)現(xiàn)有什麼特別之處。
不過這座宮殿很大,說不定四周轉(zhuǎn)轉(zhuǎn)還真能發(fā)現(xiàn)一些物件。
他向著周邊的好友使了個眼神,另外幾人頓時理會裡他的意思。
這個宮殿之中,除了他們一夥兒之外,還有其他的人。
他們與這些人倒不是不相識,畢竟都是在上京這個圈子混的人,只是有的是不熟悉,有的卻是彼此之間帶著一些些的仇恨,還不如乘著尋寶的時候,分頭行事。
也省得彼此之間看的厭煩。
而且,因爲(wèi)離的近,金偃寧也是聽到了一些的閒言閒語,針對著的人,正是護(hù)著他們的小姑。
如果不是情況特殊,他真的很想衝上前,將這些人給痛扁一頓,救了他們還這麼多的閒話,可不就是欠扁麼。
他們選定了一個方向,便一共朝著那邊而去。
一開始還有人想跟著他們,立馬被易思風(fēng)幾人給嘲諷了下去。
弄得那些人有怒卻不敢言。
“這些人還自稱是君子,做的事連我們都不如,簡直是有辱斯文。”易思風(fēng)仰著頭,極爲(wèi)的不滿,有辱斯文這個詞一直是別人加在了他的頭上,可這一次,卻是反擊了回去。
“可不是麼,黃家少爺還抱怨金姑娘爲(wèi)何不將那些人殺了,也不看看自己那熊樣,一點本事都沒,靠著個姑娘家的活了下來,還開口抱怨。”
金偃寧嗤鼻,他道:“先將人給我記下來,等離開了這個鬼地方後,定要好好教訓(xùn)他們一頓。”
將心中的怒火暫且壓下,等出去後,他一點要這些人好好嚐嚐被他們這一羣紈絝教訓(xùn)的滋味。
童培九一直默默的跟在他們身後,因爲(wèi)冉叔的關(guān)係,他倒是沒有被驅(qū)趕開,可是也不好意思開口插話,不過此時害怕的心裡還有一絲絲的羨慕。
瞧著他們這一夥人,兄弟情分好的很,可在上京,與他相識的人不少,真要說出個掏心掏肺的,還真拿不出一個來。
他落寂的垂下頭,臉上帶著沮喪,可下一刻他微微瞇眼,彎腰伸手,摸著地面上的黑色印記。
彷彿像是滴落在地面上的墨跡一般,用手觸摸並未感覺到有什麼凹凸不平,反而帶著一絲絲的溼潤。
正當(dāng)他不解的時候,頭頂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觸了一下,他反手一抹,再看時,發(fā)現(xiàn)指尖上有些黑色的水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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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連忙喊道:“快看!”
童培九的一聲喊,讓衆(zhòng)人將視線落入他的身上,金偃寧率先走了過來,見到他手上的黑色水跡,問道:“這是墨漬?”
這麼一問,童培九並未馬上開口解釋,而是伸手放在鼻尖聞了聞,又伸出舌尖舔了舔,便道:“不是,墨漬不是這個味道。”
這一番動作,金偃寧臉上帶著古怪,他咋舌道:“你怎麼知道墨漬的味道,你嘗過?”
童培九臉上露出些微的羞澀,卻並未回答。
他年小無知,還真嘗過墨水的味道,當(dāng)時弄得父親和娘都是哭笑不得,更是多次與他說過不能嘗。
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爲(wèi)那次的嘗試讓他惦記上了,但凡有些好墨,他都如同珍寶一般收藏著,雖然不會用口嘗試,可是對於墨水的味道,卻是一聞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