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出什麼價？”
在看到樂樂跟自己點頭的時候，左鬱看著糧行掌櫃的問道。
“你想出什麼價呢？”
糧行掌櫃的把主動權交到左鬱的手裡。
他不是沒有看到左鬱和樂樂的眼神交流，只是以爲左鬱這是要跟樂樂商量要不要賣而已，至於種子的培育，他相信，是左鬱搞出來的。
“你問我？”
左鬱一下子就被糧行掌櫃的給問住了，他沒有賣過配方，還真的不知道這一張配方要賣多少錢啊。
“你們的人，沒有研究出配方嗎？”
聽到糧行掌櫃的這樣說，樂樂便開口問道。
“呃……”
一下子被問到點子上了，掌櫃的有點兒尷尬，卻還是大大方方的點頭，
“我們的人研究過了，也試著種過了，但是種出來的水稻不長稻穀。”
“我以爲你們會研究出來呢。”
樂樂聞言看著掌櫃道，因爲條件有限，她所培育出來的不過是雜交一代種子，在她看來是非常的沒有技術含量的，所以她都沒有想過要賣種子配方什麼的。
“要是能研究出來，就不會開口買配方了。”
要不是樂樂臉上的表情太過單純，掌櫃的都要懷疑她是不是故意在取笑他了。
“這個配方你們買過去打算怎麼辦？”
左鬱開口問道，
“是自己保密，只賣大米，不賣種子，還是種子大米一起賣？”
“這個得我們當家人決定。”
沒想到左鬱會問這個問題，掌櫃的愣了一下回答道。
“如果要利益最大化，你們應該是自己用新型的種子種出糧食來賣吧，然後進行新型大米的壟斷。”
左鬱看著掌櫃的道。
“我只是一個旁支管事，這種事情並不能做主，我說過了，這得看我們當家人的決定。”
掌櫃的乾笑兩聲看著左鬱，商人重利，雖然左鬱說的很可能是他們當家人的決定，但是在當家人有決定前，他是不能給出任何答案的。
“我們不賣配方。”
左鬱想了想開口道，
“你們糧行要是想賣我們的種子，可以找我們買。”
“不賣配方？”
聽到左鬱這樣說，掌櫃的眉頭一下子就皺起來了。
“如果你們想要擴大生產的話，完全可以跟我們買種子回去自己種。”
左鬱堅定開口，
“到時候收成提高，你們的利潤一樣的提高。”
“真的不考慮賣配方嗎？我們可以出高價的，這個數怎麼樣？”
掌櫃的有些不死心的衝著左鬱伸出一個手指。
“五萬兩？”
樂樂看著掌櫃的手指問道。
掌櫃的：“……”
他說的是五千兩。
“五十萬兩也不賣。”
左鬱堅定的搖頭。
樂樂：“……”
雖然不知道左鬱爲什麼要這麼堅定，但她也沒有出聲制止。
“……好吧。”
見左鬱態度堅定，掌櫃的心知多說無用，爽快的起身，
“那我需要大量的種子，你們可以賣多少給我？”
“五千斤。”
左鬱心裡算了一下，給了掌櫃的答案。
“什麼時候可以給我？”
“年後。”
“行，到時候你們通知我就好了，依然按市場的價格，行嗎？”
“行。”
像這種新型的種子，應該賣貴一點兒的，但是因爲決定不賣配方給掌櫃的，所以左鬱決定自己吃點兒虧。
“關於配方的事，希望你們能好好的考慮考慮，如果哪天你們要賣配方了，請優先考慮我們，我們糧行是全國最大的連鎖糧行，你得知道，如果我們都出不起的價格，別的糧商也不會出得起的。”
掌櫃的對配方依然沒有死心，還是提醒左鬱。
“好的。”
左鬱點頭。
等掌櫃的離開之後，左鬱開始收拾家裡。
吃過晚飯之後，是例行的飯後散步。
左鬱左手拉著小壞蛋，右手拉著樂樂，兩人漫步在田間，左右無人的時候，左鬱看著樂樂道，
“樂兒，你沒有什麼要問我的嗎？”
“我要問你什麼？”
“種子配方的事情。”
左鬱看著樂樂道，
“今天掌櫃的表示願意出大價錢來買我們的種子配方，這本來是你弄出來的東西，我原本應該尊重你的意思的，但是我都沒有詢問你的意見就拒絕了掌櫃的要求，你沒有想要問我的嗎？”
“你不會無怨無故的拒絕他的，應該有自己的理由吧。”
樂樂含笑看著左鬱，
“我這不等著你告訴我理由呢。”
“我想把種子的配方交給我外公，讓他給皇上，然後讓皇上全國推行，你看行嗎？”
左鬱這才說出自己的打算，
“我本來以爲，咱們的稻穀產量高，但培育種子應該是容易的事情，所以糧行掌櫃的買回去後，一定很快的就會培育出新型的稻穀種子來，可是今天掌櫃的跟我開口讓我意識到，你培育出來的種子非同一般，俗話說，物以稀爲貴，糧行的要是把配方買回去了，肯定會想要獨佔，由此會向我們提出許多的條件，這是其中一個問題，再有，就算咱們不賣配方，可是糧行的人不可能幹看著什麼都不做，錢掌櫃還算是好說話的，若是遇到那種不好說話的，要給我們來陰的，到時候我們會有很多的麻煩，與其這樣，倒不如直接獻給皇上，造福天下百姓，你認爲呢？”
“原來你不賣配方，是有這個打算啊。”
樂樂聞言意外的看著左鬱，她竟沒有想到左鬱還有造福天下的想法。
說起來，她沒有他這樣的想法，大約是對這個國家沒有認同感吧。
若是在現代，她有什麼新的研究成果，那肯定是第一時間想要發表出來跟大家分享的。
“你放心，我會跟外公說，這是你的成果。”
見樂樂似有所猶豫，左鬱連忙勸說道，
“等這新糧全國推行之後，天下百姓受惠之後一定會感恩於你的，皇上也會感謝你的，而且，你若是爲東晉做出如此大的貢獻，我想，我外公外婆也會對你另眼相看的，以後，他們再不會用你的出身來說你了。”
“就算我沒有做出貢獻，有你在，他們也不會欺負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