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夫人,很抱歉這麼突兀的把您給請來,這一路,我的下屬們沒有爲難您吧,要是他們侍候得不周到,您跟我說,我回頭好好的懲罰他們。”
秦淮一副非常真誠的模樣看著樂樂,那模樣就好像自己邀請的不是一個第一次邀請上門的客人,而是跟多年老友相見的表情。
怪不得有人說過,每一個搞政治的人都是一個戲精呢~
樂樂看著秦淮的表情,心裡不屑,面上似笑非笑,
“王爺這請客的方式可真的是特別啊,就是不知道這是王爺的風格還是北秦人的風格,不過我想一個有教養的人,應該不會用這樣的風格來請人的,王爺以爲呢?”
秦淮:“……”
“千里迢迢的把我請來,有什麼事兒就直接說吧。”
看到秦淮臉色跟便秘一樣,樂樂心裡舒服了點兒,直奔主題,
“我不喜歡拐彎抹腳的。”
“夫人別急,我先讓你看幾個人。”
秦淮不愧是當王爺的人,心理承受能力一流,雖然被樂樂甩了面子,卻很快就調整好表情,笑瞇瞇的看著樂樂。
“什麼人?”
樂樂聞言有些疑惑的看著秦淮,心想自己在北秦可沒有認識的人,秦淮這神秘的模樣也不知道是幹什麼,難道他以爲有誰可以改變她的主意嗎?
“啪啪……”
秦淮沒有直接回答樂樂,而是拍了兩下手掌,緊接著,就看著三個蒙著臉的人被帶了出來。
“你們是怎麼回事兒,我讓你們去請左大人過來,怎麼把人臉給蒙起來了,真的是沒有禮貌!”
看到左鬱三人的出場,秦淮佯裝生氣的瞪著押著三人的下人。
“對不起王爺。”
幾個侍衛立刻利索的道歉。
“左大人,下人不懂事兒,來來來,我幫你把面罩拿下來,看看我把誰給請來了。”
秦淮笑瞇瞇的親自爲左鬱拿下面罩。
“樂兒!”
“相公?”
左鬱和樂樂目瞪口呆的看著彼此,怎麼都沒有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見面。
“姐姐?”
與其同時,姚木清和姚書恆也拿下了臉上的面罩,當他們看到出現在面前的樂樂時,都非常的驚訝。
“樂兒,你怎麼會在這裡?”
左鬱撲到樂樂的面前,上下檢查,當他發現樂樂的肚子空下去的時候,頓時僵住,
“樂兒,你的肚子?”
這是生產了,還是出事兒了?
“我生了一個女兒。”
看到左鬱的表情,樂樂就知道他在想什麼,連忙安慰道,
“我生產之後,得到你失蹤的消息,便將女兒交給外婆養著,然後我就帶人來找你了,就在你失蹤的森林邊上,我讓鬱德帶著大魔王他們進森林找你,然後我在外面等著,可誰知沒幾天就被人給綁了,然後就被綁來了這裡,你是怎麼來這裡的?”
樂樂自動的向左鬱隱瞞了自己中途逃跑受傷的事情,免得左鬱擔心,這樣說著的同時,她又上下打量一下左鬱,見他似乎沒有受傷的樣子,這才放下心來。
“唉……”
聽到樂樂問,左鬱有些不好意思道,
“也是我們運氣不好,出了森林之後,竟然直接就到了北秦的地界,然後又碰到了追殺我們的人,本來以爲這次我們死定了,誰知道他們把我們抓住之後卻不殺我們,反而把我們帶來了京城,我們比你要早來十來天。”
“所以當初追殺你的人,就是他咯?”
聽到左鬱這樣說,樂樂立刻就想到了關鍵,指了指秦淮看著左鬱道。
“恩。”
見樂樂一下子就問出關鍵,左鬱點點頭。
兩夫妻同時怒目瞪視秦淮,北秦和東晉可是剛剛簽定了休戰和約,他這是公然的違反和約,難道是想要再次挑起戰爭?
“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是真心的邀請你們來這裡作客的,只是我們之間溝通上有些問題,導致了我們之間的誤會,不要緊,時間會證明一切的,我知道你們夫妻有好久沒有見面了,我也不打擾你們,你們先敘舊,明兒我再來看你們,那個,兩位姚公子,你們也自便。”
之前讓人軟禁左鬱三人,是怕他們逃跑,畢竟他們的實力還是不錯的,但是現在有了樂樂,別的不說,只要他盯緊樂樂,就不怕他們逃跑了,因此秦淮也不讓人隨身的跟著左鬱三個男人了。
交代之後,秦淮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如一陣風般的消失了。
“樂兒,連累你了。”
等秦淮離開之後,左鬱將樂樂抱在懷裡,內疚的說道,要不是爲了找自己,樂樂怎麼會離開京城,這時候,她本該舒舒服服的坐月子的。
一想到這裡,左鬱就忍不住了,一把將樂樂公主抱起來,
“你剛生產,身體應該是比較虛弱的,應該好好的休息的。”
“我沒事兒。”
樂樂笑看著左鬱,拍拍他的肩膀安慰,
“我就是有點兒想女兒了。”
“我們的女兒像誰?”
聽到樂樂聽到女兒,左鬱忍不住期待的問道,一想到他有一個女兒了,雖然還在千里迢迢之外,他卻已經無比的欺待見到女兒的一瞬間。
“還太小,看不出來,不過女兒一般像父親比較多,外婆也說有你的眉目。”
樂樂笑著回答。
“我希望像你,像你纔可愛。”
左鬱滿臉溫柔的看著樂樂。
兩夫妻分別了這麼久,終於見面,有說不完的話,姚木清和姚書恆兩個人在旁邊站著,直接被他們當作隱形人無視了。
看到他們這一副有彼此就心滿意足的模樣,還沒有動過心的姚木清和姚書恆兩個少年郎忍不住的流露出羨慕的表情來,兩人對視一眼,特別識趣的沒有上前打擾,甚至還後退幾步,讓兩個人享受他們的二人世界。
直到很久後,左鬱纔想起這段時間跟自己同生共死的兩兄弟。
“樂兒……”
考慮到樂樂一向看兩人不順眼,左鬱還覺得有些難開口,
“有件事情我得告訴你,這一次,要不是他們兩個,我怕是這一輩子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