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努力賺銀子,等回去之後,我會向奶奶說明,我要給自己贖身。”何言笑一臉認(rèn)真的說道。
“贖身?”楊瑾煜的三魂七魄終於歸位,懵懵的看著何言笑道,“你怎麼賺到銀子?”
“還記得我跟夢中仙學(xué)過神技嗎?”何言笑說道。
楊瑾煜點點頭。
“我會用學(xué)到的神技賺銀子。”何言笑說道。
楊瑾煜呆呆的看著何言笑。
何言笑所說的話實在太讓他震撼,他一時不知該怎麼接受。
“若是你不讓我贖身回家,我自有辦法離開楊家。只是我不想將事情鬧得太僵,還望你能幫我說服奶奶。”何言笑目光灼亮的盯著楊瑾煜道。
“你……容我想想……”楊瑾煜仿若受了天大的打擊,失魂落魄的放開何言笑,轉(zhuǎn)身默然離去。
何言笑看著楊瑾煜備受打擊的背影,緩緩搖頭道:“連這點事都受不住麼?可別讓我看輕了你。”
“若是用了真心,的確會很痛。”樂正綰綰落寂的聲音驀然傳來。
何言笑這纔想起屋子裡還藏著一個人,急忙走過去關(guān)上房門,並上了門閂。
她可不想再有人突然闖進(jìn)來。
看著何言笑關(guān)好門,樂正綰綰緩緩從書櫃後轉(zhuǎn)出來,依然停在黑暗裡望著何言笑。
何言笑站在房門前發(fā)了會呆,轉(zhuǎn)身慢慢回到桌案前坐下。
她看著桌上的史書,低聲道:“你說的對,大概就是因爲(wèi)我對楊瑾煜沒有真心,纔會這麼隨便的說出要贖身的話吧。”
天知道,她對楊瑾煜並不是毫無感覺。
只是她的自尊,她的驕傲,不允許她以童養(yǎng)媳的身份繼續(xù)呆在楊家。
她還有帶病的大哥,還有年僅三十多歲就鬢生白髮的孃親,她放不下他們。
“你並不是沒有真心。”樂正綰綰優(yōu)美的嗓音,帶著安慰的暖意道,“就是因爲(wèi)你的心太真,才無法忍受自己以童養(yǎng)媳的身份呆在楊瑾煜身邊。若是楊瑾煜真心待你,自當(dāng)放你回家,等你及笄之日,再明媒正娶。”
話音落,良久無聲。
何言笑呆望著史書,忽然從懷裡拿出那疊地契,遞向樂正綰綰道:“這是傲河山莊的地契,你幫我收著。在我醫(yī)好你臉上的傷之前,你暫且住在山洞裡。”
樂正綰綰走上前,接過地契塞進(jìn)懷裡,一臉希冀的望著何言笑小聲道:“笑兒,你曾說過會爲(wèi)我美容,就是用爲(wèi)那宋小姐美妝的神技嗎?”
“就是那個神技。”何言笑點頭道,“你可找機(jī)會遠(yuǎn)處瞧瞧那宋小姐的臉。她臉上的那朵桃花,可讓我費了很大的勁。”
“如今既然有了莊子,那笑兒是不是就能贖身了?”樂正綰綰又問道。
何言笑聞言臉一苦,哀怨的說道:“贖什麼身啊!得了這個莊子不假,可一分銀子都沒拿到!而且這莊子的出產(chǎn)暫時也不歸我。”
唉,宋傾淑還得寫信問她那個做將軍的爹,這莊子的出產(chǎn)怎麼安排。
所以雖然她得了這個傲河山莊,但短時間內(nèi)她仍是一窮二白。
“空得了這個莊子,卻什麼也拿不到,那你不是白白爲(wèi)那宋小姐美了容?”樂正綰綰驚訝道。
“也不能說什麼也拿不到,只是眼前拿不到什麼。”何言笑整了下表情道,“至少那池塘我可以隨意處置了。池塘內(nèi)荷葉很多,仙容露所缺的最後一味配藥也找齊了,可以開始製作仙容露了。”
“既然如此,我可能做些什麼?”樂正綰綰問道。
“的確需要你幫忙,不過此事明日我去山洞找你時再仔細(xì)商量吧。”何言笑說道。
“也好。”樂正綰綰滿心振奮的回道。
何言笑表現(xiàn)的實力越是驚人,她心裡便越是高興。
如今何言笑只憑借美容神技,便得了個偌大的傲河山莊。
那麼她跟隨何言笑,遲早也會有重振樂正家的一天!
何言笑擡眼看著樂正綰綰揚著喜色的眸子,露出淡淡的笑意道:“讓你擔(dān)心了,這幾天我實在抽不出身去看你。”
樂正綰綰面具上的眸子也露出笑意,說道:“是我想多了,以你的本事,除非用蠻力對付你,否則你定然不會有事。”
“說到蠻力,明日我去找你,你可要教我內(nèi)功心法。”何言笑說道。
“恭候大駕。”樂正綰綰笑道。
“好了,快回去吧,我也要睡了。”何言笑合上書站起身道。
出了這麼一遭事,她也沒了繼續(xù)看史書的興致了。
樂正綰綰點頭,身形又隱入黑暗中。
何言笑知道,樂正綰綰有辦法離開莊子,便自顧自的回臥房歇息。
那盅蔘湯,終究是被遺忘了。
隔天無雨,何言笑進(jìn)了林子,身後還跟著宋傾淑和宋躍兩條尾巴。
原本宋傾淑還想多帶點家僕莊丁,被何言笑否了。
何言笑說,她們是去採草藥順便打獵,又不是去打羣架,帶那麼多人幹什麼。
見何言笑不讓宋傾淑多帶人,宋躍心裡暗喜,宋傾淑卻滿心彆扭。
因那天她被何言笑點破了小心思,這幾天她都躲著宋躍,實在不敢面對宋躍那張英俊的臉。
對於昨夜楊瑾煜潛入莊子的事,宋躍絕口不提,何言笑自然也不會提。
而樂正綰綰的出現(xiàn),除了何言笑,再無第三人知道。
古河村周圍山多林多,野生草藥隨處可見。
三人揹著揹簍,一邊採藥一邊打獵。
有宋躍這個高手跟著,宋傾淑也有功夫防身。
何言笑帶著兩個大保鏢,心情很是明媚。
初時宋傾淑還因只有宋躍跟著有點彆扭。
不過就她那個粗神經(jīng)的性子,再有何言笑的有心調(diào)和,沒過多久,宋傾淑那點彆扭就遠(yuǎn)遠(yuǎn)的丟在腦後了。
“哇!這就是你說的蘆薈?看著怎麼那麼像仙人掌呢?”宋傾淑一臉驚奇的叫道,看著何言笑挖出好不容易找到的一棵野生蘆薈。
“是有點相似之處,不過蘆薈是葉子邊沿有刺,仙人掌是渾身刺。”何言笑說著,將挖出的蘆薈放進(jìn)揹簍。
“啊!那邊還有一棵蘆薈!”宋傾淑像個好奇寶寶,一陣風(fēng)的刮過去就要蹲下挖。
何言笑扭頭一看,急忙叫道:“那棵不是蘆薈!那是龍舌蘭!有毒的!”
“啊?”宋傾淑的手僵在空中。
“小心!”跟在她們身後注意周圍動靜的宋躍,突然一聲斷喝,飛身躍過去一把抱住宋傾淑再次躍起。
與此同時,龍舌蘭後面的一棵樹幹上,竄下來一條金環(huán)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