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少玄看到何言笑不大高興的眼神,瞪了那愛現(xiàn)的弟子一眼。
那弟子莫名其妙,不懂自己怎麼又惹了六師兄了?
妙丹也呆了呆,似是沒想到何言笑的侍衛(wèi)都這麼厲害。
她忽然有點後怕,幸虧她那不講情義的小姐沒有直接向何言笑本人出手,不然去多少人就得摺進去多少人?。?
“好了,你走吧,回你家小姐的宅子守著吧。若是有何難處,相信東陵醫(yī)館不會不管你的?!焙窝孕θ崧暤?。
妙丹回過神,不敢相信的看著何言笑道:“你……你真的放我走?”
“放肆!”絮兒臉一冷,呵斥道,“一個小小的丫鬟,竟敢對我家小姐如此出言不敬!虧得我家小姐寬宏大量放你走!”
“罷了,不必計較?!焙窝孕Υ蠓降恼f道。
雖然這麼說,但她看絮兒的眼神卻滿是讚許。
她可以不計較,不過若是自己的手下也那麼不計較,那可就不好了。
絮兒看到何言笑稱讚的眼神,心裡美滋滋的,得意的看了一眼羞雲(yún)。
可惜羞雲(yún)無動於衷。
妙丹忙低下頭,磕了頭道:“是奴婢失言,多謝二小姐不怪罪之恩?!?
“嗯,你回去吧,好好過日子,相信你家小姐總有一天會想起你來的?!焙窝孕睾偷男χf。
當(dāng)歌都想捂臉了,這臨走臨走還要再捅妙丹一刀,這位二小姐也忒壞心眼。
妙丹聽著何言笑最後這句話,果然又掉了眼淚,點點頭道:“奴婢多謝二小姐關(guān)懷,奴婢定會好好過日子的?!?
說罷,妙丹又磕了個頭,便站起身失魂落魄的離去。
院子裡的兵卒默然無語,幾個官差可傻了眼。
他們好不容易抓到的人犯,二小姐就這樣放走了?
那他們的功勞呢?苦勞呢?
看著妙丹離去,戴宗疑惑的問道:“二小姐,就這樣放她走了?”
何言笑好笑的看著戴宗道:“那還要如何呢?正主已經(jīng)跑了,抓住個小卒有何用?”
“呃……”戴宗一時沒話說了。
可不是麼?
正犯已經(jīng)跑路了,你握著個跑腿的丫鬟有個屁用啊。
可是就這樣放走妙丹,戴宗心裡又不爽快,所以臉色便不大好看。
何言笑笑道:“這次辛苦戴將軍了,多虧戴將軍抓住了那丫鬟?!?
“不,那丫鬟不是末將抓住的,是那些捕快抓住的?!贝髯诿Φ馈?
他纔不屑與那些小小的捕快爭功勞。
“哦?是那些捕快抓住的妙丹?”何言笑驚訝道。
看了半晌戲的酒不醉嘿嘿一笑,“若不是遇上我,那些瘸了腿的捕快能抓住妙丹?”
“喲,還是不醉師兄的功勞吶?!焙窝孕πΦ馈?
院子裡的幾個官差一聽廳堂裡傳出的話,頓時苦了臉。
唉……功勞苦勞都沒了!
“哦,我只有打昏妙丹的功勞。”酒不醉也不屑於搶人家功勞,“綁起來帶回來的是那些捕快?!?
“既然如此,那陳捕頭得了的一百兩銀子,就賞了他們吧?!焙窝孕Φ馈?
院子裡的官差一聽,瞬間轉(zhuǎn)悲爲(wèi)喜。
一百兩銀子,分給他們這些人,每個人至少能分到三兩呢!
太好了!
廳堂內(nèi)又有好些人心裡稱讚何言笑聰明。
這是自己一分銀子沒花,用別人的銀子打了賞,好名聲卻落在自己身上了。
其實這也無可厚非。
若是何言笑不願就此罷休,那買通陳捕頭的一百兩銀子,定是要繳上來的。
“那我呢那我呢?我有何好處?”酒不醉睜大眼睛瞅著何言笑。
“嗯……”何言笑可愛的歪著頭看著酒不醉,忽而露齒一笑,“那罌粟粉的生意就交給不醉師兄吧!”
其實這是何言笑早就打算好的。
原本那種罌粟的莊子她就沒想要,只是楊瑾煜突然送給了她,她便接了。
她想著,酒不醉雖然重視罌粟,但他不懂罌粟,拿在手裡怕弄不好。
楊瑾煜會將麪館和罌粟莊子當(dāng)定禮給她,怕心裡也是顧忌他們拿著莊子也經(jīng)營不好罌粟。
所以在拿到罌粟莊子的時候,何言笑便想好了,這罌粟粉調(diào)味料的生意,就交給酒不醉他們做。
相信楊瑾煜的師兄們來大漢國,不會是無的放矢,定然要做出點什麼事業(yè)來的。
“哈哈哈哈!好!一言爲(wèi)定!”酒不醉仰面大笑,心裡滿意極了!
自從楊瑾煜將那種罌粟的莊子給了何言笑,酒不醉就一直惦記著。
因以前放了罌粟殼的面實在很香,想來罌粟粉調(diào)味料定然能大賣,他可不想放棄這麼好的生意??!
侍立的程掌櫃一聽這話可急了,立刻插言道:“二小姐!那罌粟粉是何物?”
何言笑看向程掌櫃,不等她說話,酒不醉便搶先說:“哎,程掌櫃,這罌粟粉的生意你可不能跟我搶哦,我可是笑兒的師兄!”
“你,你是二小姐夫君的師兄!不是二小姐的師兄!”程掌櫃急著爭辯道。
“那又如何,反正笑兒答應(yīng)我了?!本撇蛔淼靡庋笱蟮恼f。
“二小姐,那罌粟粉……”程掌櫃急的什麼似的,這麼好的生意不爲(wèi)自家公子搶過來,公子知道了定要怪罪他的!
何言笑笑道:“程掌櫃不必著急,那罌粟粉只是調(diào)味料,你們醫(yī)館還有罌粟殼的生意可以做,虧不了你,放心吧?!?
“罌粟殼?那是……”程掌櫃有點轉(zhuǎn)不過彎來。
當(dāng)歌看著何言笑與程掌櫃討論生意,眼睛亮亮的。
這可是至關(guān)重要的好事,他得聽仔細(xì),弄清楚,好給自家公子稟報!
戴宗坐在那可有點尷尬了,他只是個武將,雖說也不至於在何言笑面前討什麼功勞,可是二小姐與人討論生意的事,他坐在這裡實在有些多餘。
何言笑沒注意戴宗尷尬,笑著對程掌櫃道:“罌粟殼是一味藥,用以適量的話,可治療肺癆,咳喘,腹瀉等……”
“等等等等!二小姐你說什麼?罌粟殼可醫(yī)治肺癆?”程掌櫃吃驚的睜大眼睛。
何言笑點頭,“是啊,我大哥如今正在服用配有罌粟殼的藥,如今他已經(jīng)不怎麼咳嗽了?!?
何言信配合著妹妹,微笑著向程掌櫃點點頭。
當(dāng)歌豎起了耳朵,這可是重大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