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楊淑金點點頭，說道，“志明，這些事本不應該瞞著你。但是怕你多想，我們也沒有提起過。儘管如此，夢煙絕沒有遭遇任何不測。她還是純潔之身，至於你說的性情有所變化，確實是存在的。只是，我想，那大概是夢煙自己掩飾悲傷的一種方式。”

“性情有所變化。具體是怎麼樣的變化，您能跟我說說嗎？”呂志明試探性地說。

楊淑金的眉頭輕微地皺起，開口說道：“這其實也是我挺疑惑的。原先的夢煙是挺閉鎖的一個人，沒怎麼和別人交流，不喜外出。自那以後，她好像變得比較外向了。我之前還和她父親說過有些擔心她心理陰影太重會對她的生活造成很嚴重的影響。不過現在看來，其實是我和她父親想多了啦。”

楊淑金說完，還輕輕笑了。

呂志明也跟著笑了笑。可是心裡卻更加疑惑了，但是對於這些看似異常的現象，他也無法做出什麼有價值的推斷。

在回家的路上，呂志明反覆回想著嫣兒和楊淑金的話，再想著李夢煙有些時候的異常，比如，讓他叫她的小名林若卿，可是楊淑金卻說沒有這個小名。

李夢煙，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他？

呂志明皺了皺眉，他該相信她嗎？還是，他該懷疑她嗎？

可是，要是懷疑她，他又該懷疑她什麼呢？難道她還有可能不是她嗎？

呂志明有些哭笑不得。

接下來的幾天，呂志明都沒有去找李夢煙，她也沒有來找他。

畢竟也是快要舉行成婚儀式了，估計她也是想保持婚前矜持吧。這是民國女性的特性，也是他欣賞她的地方，她的身上往往藏著民國大多數女性所不具有的東西，具體是什麼東西他也說不出，只知道那是很吸引人的東西，也許是一顰一笑，也許是微微皺眉，也許是稍稍抿嘴，不管怎樣，感覺都很迷人。儘管如此，但她又好似和普通女人沒有什麼特別的區別，或者說，她其實也是一個普通人，一個有血有肉需要被愛的女人。

這天夜裡，父親呂應坤早早地回了家。

呂志明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見呂應坤走進來，於是便站了起來，說道：“父親，你回來了。”

“嗯。”呂應坤點點頭，簡單地應道，然後停頓了一下，說道：“一會兒來書房一趟。”然後他便先走去書房了。

呂志明大概知道呂應坤找他過去是想做什麼，大概是想交代點什麼。

呂志明走進書房，呂應坤坐在書桌旁。

“爸。”呂志明輕聲叫道。

他們之間似乎少有這樣的溫馨時間。

呂應坤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嚴苛的父親，所以有時候呂志明也不敢在他眼皮底下犯什麼錯，他一向尊稱呂應坤“父親”，情急之下或者像現在這樣，他纔會輕聲叫他一聲“爸”。

呂應坤看著他，表情也儘量想表現得輕鬆：“志明，你確實已經成長了。明天就是你的婚期，我也不想像個嘮叨的老媽子一樣，可是我還是想跟你說一些話。”

“嗯。”呂志明應道。

“我希望你有了自己的家庭以後，一定要好好珍惜，一心一意將你的家庭經營好。好好對待你的妻子。”

呂志明點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