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國雖然有阮王給你看著,但是太后那兒。。。。。。”
“放心,他現(xiàn)在也不小了,我像他這麼大的時候已經(jīng)在學(xué)著處理政事了。”
安素遲疑了一下,但終究還是問了出來。
“是爲(wèi)了我?”
墨軒逸定睛,收起了笑,一臉正色,“這天下這墨國,爲(wèi)了這些,我付出的已經(jīng)夠了,現(xiàn)在我只想要素兒一個。”
如果說,安素抗拒墨軒逸是因爲(wèi)他殺了那些人。
那麼,安素現(xiàn)在的欣喜呢?
說不得。
若是情愛,早早的佔據(jù)了腦子,那麼便不是怕不愛,而是怕愛。
“我遇見你,多久了,可記得?”
墨軒逸聽聞冷據(jù)的面上浮現(xiàn)一幕場景:那時正值他登基月餘,二月清風(fēng)柔,楊柳依依繞指頭。他與從小侍奉他的全德才一起閒時出宮體察民情,正是一副多情公子的樣子,被一個嬌巧玲瓏的女子撞到了身上,驚慌的擡頭,素淨(jìng)的容顏,無邪的眸子,小小的使壞,匆忙的逃走,一撞就撞進了心懷。
“時下正是入秋,七月餘吧。”
安素聽得苦笑,是啊,七個月了,她就像是做夢一般的渾渾噩噩過了七個月,這七個月裡,她沒了相依相伴的弟弟妹妹,沒了入宮第一個交心的水冬,沒了破舊卻充滿回憶的竹屋,沒了名譽,沒了容貌,多可憐。
“是不是,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就和普通人一樣?”安素低垂眼瞼。
“嗯,墨軒逸只是安素的丈夫,與南墨無關(guān),與蒼生無關(guān)。”
墨軒逸抱住安素,將頭抵在安素的肩上,鼻尖輕嗅,髮絲清香。
安素用力回抱住墨軒逸,用盡全身的力氣。
她安素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是,唯一可利用的價值就是略清秀的臉龐,現(xiàn)在連臉都毀了,他都不介懷,她又怕什麼呢?
九月如期而至。
一路上匆忙未曾是遊山踏水,但是停留歇腳的地方卻不少,安素與墨軒逸的關(guān)係並沒有多大的變好,距踏上西夏國土已有半月餘。
安素與墨軒逸來到的是西夏京都,街上人多,極其的熱鬧,西夏並不崇尚武安素是知道的,但是不崇尚武不代表沒人會武,而且又是蠱毒之國,所以走在西夏街頭,安素格外小心。
“素兒,稍後我們就找一家好一點的客棧住下,這次就多玩幾天。”
“多住幾天?”
安素狐疑。
“素兒聽說過西夏的攤面嗎?”
墨軒逸這麼一說,安素就想到了。
西夏曆來有一個奇怪的風(fēng)俗,每逢九月九日的後三日男男女女就會在當(dāng)?shù)刈詈廊A、最熱鬧的那條街營夜,也就是南墨的乞巧。
不同的是,西夏的攤面是每人都不帶攤面遮臉,而南墨的則是類似於相親的遮住臉。
“這一路上夫君沒有好好的帶著娘子遊玩盡興,現(xiàn)在也快到了攤面節(jié),娘子可賞臉陪夫君夜遊?”
墨軒逸一臉調(diào)笑。
安素在以前其實還是不曾離開過南墨,後來即使是逃到了東方日月也沒有四處走走看看,現(xiàn)在陪墨軒逸到了西夏,一路策馬,實在是暈暈乎乎,既然墨軒逸說住幾天,她何樂而不爲(wèi)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