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小姐輕輕的敲擊其中一棵粗壯的樹,然後光滑無比的牆面上竟然打開了,那是個很窄小的門,僅容一人通過。雲(yún)兒無比的錯愕。
“發(fā)什麼呆呀,趕緊走?!鼻迦缭谇懊孢呑哌厰?shù)落一直帶呆愣愣的小丫頭。
半天才回過神來的小姑娘在前面問著,“小姐,這太神奇了,您是怎麼發(fā)現(xiàn)是這樣的?”
其實這個對於安素來說完全是個巧合,剛開始來到這裡的時候日日看書,之前有天晚上睡不著覺,就在牀上枕頭底下的褥子中間發(fā)現(xiàn)了一本說明府中園林的書。
只是聽雲(yún)兒說園林是按照自己的喜好建造的,沒想到竟然還有那麼多神奇的機關(guān)。雖然大部分機關(guān)都只是爲(wèi)了讓園子看起來更美更神氣,但是也不得不佩服這些能人巧匠的功力深厚,很多機關(guān)擱在現(xiàn)在因爲(wèi)是有很多的工具,所以纔不會顯得那麼艱難,但是在古代,一切科技都不是那麼發(fā)達的時候,這些奇異的景觀總是讓人歎爲(wèi)觀止。
清如不知道這個身體以前的主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是現(xiàn)在的直覺告訴她,雖然刁蠻任性,但是畢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並不是自己之前想象的那樣一個單純的小姑娘。
“這個園林不是你說的都是按照你小姐的喜好來設(shè)計建造的嗎?你小姐我當(dāng)然知道園子裡面的機關(guān)了。”
雲(yún)兒的表情甚是糾結(jié),“可是小姐,您不是失憶了嗎?這些事情怎麼還記得……”她小聲的嘟囔著。
“你小姐我聰明伶俐啊。就算是失憶了還是會知道的不是嗎?”清如回頭笑嘻嘻的說道。
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雲(yún)兒越來越摸不著頭腦了,自己的這位主子不知道總是在想些什麼,以前雖然脾氣很糟,個性有些奇怪,但是總歸是時間久了就可以摸索出規(guī)律來。
其實雲(yún)兒越發(fā)的覺得自己的小姐雖然失憶了,但是有一個事情是沒有變的,那就是執(zhí)著的要做什麼事情,一定不可以攔著小姐,不然她總是會千方百計的實施自己的計劃,對於這樣精力旺盛的小姐,她實在是覺扥自己太過蠢笨,沒有辦法去跟隨小姐。
雲(yún)兒著實是拗不過自己家的小姐,就這樣兩人出府去找工匠了。
“咱們直接去最大的那家玉器店,雲(yún)兒你快些在前面帶路?!鼻迦绺?yún)兒就這樣帶著銀子偷偷的從府中的園林中溜了出來。
正是正午時分,街上的人羣熙熙攘攘,穿梭在這些人中間,清如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上一世的時候人很多,每次都有一個高大的身影護在自己的身邊,可是現(xiàn)在那個身影陪在另外一個女人身邊。甩了甩頭,其實也沒有什麼,穿梭在人羣中,總是會有一種無與倫比的安全感。
擡眼看到了街上正前方就是她要找的城中最大的玉器店,欣喜的同時,清如回頭尋找雲(yún)兒,這個小丫頭剛纔還跟在自己的身邊嘰嘰喳喳,這麼半天也不她說話,轉(zhuǎn)身的功夫,一個冒冒失失的小夥子重重的撞了清如一下,揉了揉被撞的生疼的肩膀,清如才發(fā)覺出不對勁來。
一邊嚷嚷著一邊追在那個小夥子身後,“喂,你還我鐲子。站住,你站住啊……”
剛纔被人羣推搡的雲(yún)兒半天才擠到了清如的身邊,看到自家小姐失態(tài)的追著一個毛頭小乞丐跑就知道一定是東西被消傢伙給順走了。雲(yún)兒也跟著高聲喊叫,“抓賊啊,抓賊啊。”
一個是閨閣中的大小姐,一個是大戶人家的丫頭,兩人自然是小跑了一段就氣喘吁吁,沒有辦法追上那個小傢伙。清如心裡無比的難過,這是自己最想要補償給姐姐的禮物,可是如今被這個小偷兒給偷了去,悲傷開始四處蔓延,清如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雲(yún)兒趕到清如身邊的時候,看到的是清如滿面的淚痕,“雲(yún)兒,你家小姐真是沒用,竟然連一個破碎的手鐲都看不住,被人偷了去?!?
“小姐,莫要太難過,咱們再想想其他的法子來彌補大小姐?!本驮谶@個時候一個青色袍子的公子出現(xiàn)在她們的身邊,沉浸在悲傷中的兩人誰都沒有注意到。
只聽得耳畔響起好聽低沉的聲音,“小姐,這是你丟失的物品嗎?”
聽得有人跟自己說話,清如淚眼婆娑的雙眼有些迷濛,擡起眼睛來看到了這位年輕的公子好看的笑容,他側(cè)著臉,陽光很好的照射在他的臉上,一雙桃花眼微微上翹,似笑非笑的看著清如。
呆愣了片刻的清如顧不上自己現(xiàn)在滿面的淚痕,幸好清如不喜歡化妝,只是臉上塗了一層薄薄的胭脂而已。
清如連忙胡亂的在自己的臉上隨便的擦了一下,然後慌張的打開,正是剛纔被偷兒拿走的碎掉的鐲子,美人破涕爲(wèi)笑最是可愛。
“多謝公子了,真是幫了我的大忙了。”看到清如瞬間笑成這樣,那男子低低的笑了起來,這個姑娘笑起來有些眼熟,不過他確定自己並不認識這位姑娘。
看著這個姑娘笑靨如花,想著應(yīng)該也是城中某位大臣的女兒,況且這位姑娘跟自己心愛的女人有點相像,從來都不喜歡拈花惹草的他竟然破天荒的開口說道,
“在下是禮部侍郎的長子墨軒逸,敢問姑娘芳名?”陽光照射在他的身上,清如感覺到有種電流緩緩的淌過自己的心間。
想都沒想脫口而出,“閨名安素。”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墨軒逸,一點沒在意雲(yún)兒一直在她的身邊小聲的嘀咕,並且兩手一直在輕輕的扯著她的衣袖,琉璃國民風(fēng)淳樸,大戶人家的姑娘自是不能隨便跟陌生男子通告閨名的,小姐平日裡雖然跋扈慣了,但是也從來沒見到這樣不矜持的樣子,眼前的公子雖然看起來秀色可餐。
但是小姐也不能這麼直接就把自己的名字告訴人家呀,心裡暗自的嘆息。
“既然姑娘的東西找回來了,在下就告辭了。”墨軒逸作了個揖之後瀟灑的離去了,清如有種直覺,他們一定還會再見面的。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清如心裡悵然若失。
雲(yún)兒看著自己小姐有些失落的樣子小聲的嘀咕道,“小姐,咱們?nèi)サ暄e面修鐲子吧?!?
“雲(yún)兒,這位公子咱們曾經(jīng)是否認識?”
雲(yún)兒遲疑了一下說道,“回小姐,這位公子是戶部侍郎的長子,長相清俊,爲(wèi)人仗義,更是滿腹詩書,文治武功在我朝都是遠近聞名。”
“原來是這樣,曾經(jīng)咱們與這位公子認識?”
“小姐,這些事情雲(yún)兒更是不知道了。”其實雲(yún)兒對於小姐的這些事情當(dāng)然是很不清楚了,只是一個下人而已。
“咱們走吧。”清如拿起懷中的手帕輕輕的擦拭了臉上有些花掉的胭脂。
兩人說著就來到了剛纔近在眼前的玉器店,櫃檯後面的掌櫃的是個機靈人,一眼就看出了雖然兩人是富貴人家的姑娘,所以很是客氣的招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