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你們支隊還有這秘密通道呢?”從密道進(jìn)了刑偵隊大樓的張文輕聲問道。
王斌將食指擱在嘴前:“噓~小點聲。這事兒不許讓第三個人知道!”
他拉著張文進(jìn)了一間接待室,讓他在此等候,自己則回了辦公室,準(zhǔn)備一會兒記者會的材料。
將近十點,接待室的門被拉開,王斌站在門口朝張文擺了擺手,示意張文出來。
張文跟著王斌往隊長辦公室走,發(fā)現(xiàn)王斌的頭上全是汗:“老王,外邊那天兒有那麼熱嗎?”
王斌搖了搖頭:“嗨,別提了,我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你們這幫記者問東問西哦!”說完還用手指著張文點了兩下。
張文也不樂意了:“嘿!我怎麼你了……”
打趣的功夫,二人進(jìn)了王斌辦公室,王斌示意張文坐在辦公室裡的黑色皮質(zhì)沙發(fā)上,自己則坐到了對面:“張記者,您的專訪可以開始了?!?
張文笑笑:“王隊長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唄?!?
王斌翹起了二郎腿:“跟外邊那幫人說的,你大概也知道,無非就是些套話。咱今天給你開個小竈兒,說點別人不知道的。”
張文往前湊了湊?!澳悴聞⒙氖颤N時候死的?”王斌問道。
張文有些不解:“不就是十一號以後麼?當(dāng)時你還找我問過話啊。”
王斌笑了笑:“告訴你吧,她10號就死了,對,你沒聽錯,就是你採訪她的前一天。”
張文一臉懵:“啊?這……”王斌繼續(xù)說道:“是啊,我也不信吶,可事實就擺在這呢。你不是說她那屋味兒大麼?”張文點了點頭。
“那是因爲(wèi)有人要用大量的香料掩藏她身上的屍臭;她穿得那麼厚也是爲(wèi)了自己的皮膚儘量少暴露在外面;還有,把空調(diào)調(diào)低,一是爲(wèi)了讓屍臭味小一點,二是爲(wèi)了‘保鮮’。”
張文早已習(xí)慣各種奇怪的事情發(fā)生在自己身上,雖然還是十分驚訝,但也只是木然地點了點頭。
王斌起身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打開鎖著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把用證物袋包裹著的帶血匕首。
他走到沙發(fā)前,將匕首扔在茶幾上:“看看,眼熟嗎?”張文小心地提起證物袋,仔細(xì)看了看:“呃……好像有點眼熟,但是記不得是什麼時候見過的?!?
王斌坐在沙發(fā)上,從張文手中拿回匕首,放在自己的手心展示著:“你脖子上那道口子,應(yīng)該也是這匕首弄的?!?
張文聽了立刻坐直了身子,不由得用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那道淺口子:“師父說,我這口子是一個叫‘影子’的弄的,莫非……”
王斌拍了下手:“沒錯!如果我的推斷沒問題的話,那這個劉曼文也是這個影子殺死的。”他端詳著匕首,繼續(xù)講道:“影子應(yīng)該是出於某種目的殺死了劉曼文,但是他還要利用劉曼文做什麼事,所以用了法術(shù)讓劉曼文的屍體暫時能夠行動。”
張文聽完,自言自語道:“出於某種目的……什麼目的……”
突然,張文眼前一亮:“我知道了!你聽一下合不合理哈。”
“這個‘影子’的目的就是要殺我,原因應(yīng)該就是我身上的天師元神?!?
王斌略思索了一下:“有點道理,你接著說。”
“影子事先就料到我11號會去採訪劉曼文,所以提前殺了劉曼文,並用劉曼文做耳目,監(jiān)視我的動態(tài)?!?
“師父提到過,這個影子精通影遁術(shù),所以他殺人,你們通過正常手段是根本查不到的?!?
王斌點了點頭,問道:“你說的這些倒是符合邏輯,但這個影子憑什麼就料到你11號會去採訪劉曼文呢?”
張文答不出來,王斌又問道:“我換個問法,你11號去採訪這件事,誰知道?”
張文驚訝道:“你是說……總編?”
老人給吳明宇大致講了下自己的辦法,又囑咐道:“記住,一會一旦出現(xiàn)什麼意外,你就拿這把刀殺死我,因爲(wèi)問米是非常危險的,我極有可能將惡鬼招引上來,記??!”
說完,老人正襟危坐,將兩隻手按在桌上,閉上了眼睛,嘴裡還在嘟囔著:“朗朗乾坤,昭昭天日,烏雲(yún)蓋頂,陰門大開。今日來請徐老四,上來找你問點事,不問福祿壽,不問做官否......”
老人一邊唸叨著,手一邊在桌上哆嗦。隨著米在小碗中的翻滾,老人身體顫抖的幅度也越來越大,但他的手卻始終沒有離開過桌子。
突然,老人的身體猛地後仰,摔在椅子靠背上,頭低垂著,一言不發(fā)。
一邊的吳明宇也用汗津津的手握緊了手中的刀,以防不測。
老人的頭突然擡了起來,嘴角向右下方撇了過去,他望了望四周,可眼睛始終是沒有睜開。
“呵呵呵!”老人笑了起來“這個老不死的,還記得找我上來?喂!你!”他用被眼皮牢牢遮住的眼睛看了吳明宇一眼:“你把手裡那東西丟了吧。”
他又自語道:“這老東西,膽子這麼小!”
“請問...是徐郎中嗎?”從沒見問米的吳明宇雖然害怕到了極點,但卻沒有忘記這次來的目的,畢竟他身上擔(dān)負(fù)著那麼多條人命。
老人先是一怔,接著笑道:“哈哈哈哈!徐郎中?多長時間沒有人這麼喊過我了,聽起來怪彆扭的。這樣,你就喊我老四!”
吳明宇哪敢用這麼不敬的稱呼:“不不不,這...我喊您徐叔吧?”
老人嘴角抽動了一下:“好,徐叔就徐叔吧。說吧,讓這老東西叫我上來幹什麼?”
吳明宇嚥了口口水道:“徐叔,是這樣的,您還記得二十年多前...”
“好了!”徐老四大喝一聲,神情嚴(yán)肅了不少,這一聲把吳明宇嚇了一跳。
徐老四接著說道:“小夥子,不是我徐老四不告訴你,只是...”
吳明宇見徐老四面露難色,趕忙追問道“只是什麼?徐叔,放心吧,我也是醫(yī)生,救人永遠(yuǎn)是第一位的!有什麼難處,您儘管說!”
倒不是這吳明宇真的大公無私,只是這病實在太厲害,到時候從自己的醫(yī)院爆發(fā)什麼惡性傳染病,自己非但跟那些死者家屬無法交代,衛(wèi)健部門也會查封自己的醫(yī)院,搞不好,自己還會直接被抓進(jìn)去。
徐老四看他一臉的堅定,搖了搖頭:“倒不是我有什麼難處,只是這藥材的取得,兇險至極,聽了之後,你再考慮一下吧。其實這引起疾病的蟲子,它不是陽間的東西......”
“什麼???”吳明宇顯然被嚇到了,他可是接受了九年義務(wù)教育,又憑自己的努力考上重點高中、重點大學(xué)的新時代好青年。現(xiàn)在說這不是陽間的東西,這讓他如何相信?
上了身的徐老四也沒在意吳明宇的反應(yīng),接著說道:“沒錯,這蟲子名叫月屍蟲,原本是爲(wèi)協(xié)助殭屍修煉,而提供月之精華的,是殭屍身上的陰氣附在蒼蠅的幼蟲上幻化而來的。因此,被這種蟲子寄生的人行爲(wèi)都會如同殭屍一般:嗜血、好攻擊人。
只是,這月屍蟲原本只生長在棺材裡,而且是有殭屍修煉的棺材裡,它爲(wèi)什麼會生在你們城裡的身上?這我就不得而知了。”
吳明宇也是一臉的疑惑:“這個我也不知道。徐叔,這蟲該如何對付呢?”
“這蟲子既然是因殭屍而生,那麼也要因殭屍而解。要想將這蟲殺死,首先就需要一個極陰之物——棺材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