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和尚,你太變態(tài)了。連本公主都束手無策的東西,你也能收走。說,剛纔那個破網(wǎng)兜是什麼靈寶?”牡丹公主閃身過來,一雙玉手十分自然地挽住了天九的胳膊。
一抹醉人的牡丹花香鑽進天九的鼻息,他深呼吸了一下,訕笑道:“嘿嘿,婆娘呀,小爺渾身都是寶,只要你不切了小爺,這好寶是使不完的。破網(wǎng)兜是在海邊打漁時撿來的,犀利吧?!”
“哼,油嘴滑舌!對了,我剛纔還看見你喚出五隻異獸和神獸虛形出來。除了那個赤麒麟和金烏,好像還有玄武,白虎……”牡丹公主一雙美目,華彩炯然。
“哎呀,別瞎說了,那不是異獸,也不是神獸,是咱家養(yǎng)的一羣小精靈。嘿嘿嘿!怎麼樣,你還要切了小爺嗎?”
“嗯,讓本公主想想……算了,先留著,等養(yǎng)肥了再切不遲。再說你都賣給本公主了,切了多可惜,留著先玩玩吧,咯咯!咯咯!”
牡丹公主花枝招展地笑著,而某人也毫無顧忌地一把抱起美人,背上一對隱形羽翼急扇而起,他們的身形也瞬間消失在此處空間。
塵囂了數(shù)個時辰的佛魔大戰(zhàn)漸漸歸於平寂,鎮(zhèn)魔關(guān)外,一片凋敝。沙塵橫飛,黃沙中,那些時隱時現(xiàn)的各色殘損魔器,似乎在訴說著,這兒曾經(jīng)有過一場異常激烈的戰(zhàn)鬥。一個百里大湖——萬號湖,出現(xiàn)在沙漠之中,爲後來的生靈提供了無盡的生機與活力。
這場戰(zhàn)鬥也決定了佛魔兩族在此處勢力的此消彼長,同時,也給佛門西北的這個邊陲關(guān)隘,送來了又一個千年的平靜期。
孽方大和尚終於一戰(zhàn)成名,正式成爲鎮(zhèn)魔關(guān)大佬級存在。孽海渡身成佛,死光覆體而不滅,成爲法門寺乃至整個佛門的神級存在。萬號和尚也一炮而紅。西北魔族一聽此名,俱是震顫。
距離鎮(zhèn)魔關(guān)百里之遙的小山包下,那處幽謐的宅院裡,天九和牡丹公主並肩躺在大椅上,正懶洋洋沐浴著和煦的日光。
天九臉上帶著一副大墨鏡,翹著二郎腿,哼著小曲。還不忘咬著一縷美人的秀髮在嘴中嚼著。牡丹公主閉目躺著,小小鼻息正響起輕微的鼾聲。
“阿彌陀佛!無塵峰主,快出來呀!”一聲低沉的傳音鑽入天九的識海,宅院上空,歪嘴法師左右掃視著,賊兮兮地對著天九招手而呼。
“什麼事?進來說話。這裡沒有外人!”天九懶得理他。只是翻了一個身,打了一個大哈欠。
“可是,你們……你們……!”歪嘴法師哆嗦。
“我們怎麼了?又沒幹壞事,就躺在一塊打打屁,曬曬日光浴。有事說事,沒事滾蛋!不是魔族都消退了嗎?你帶著我們的幾千弟子滾回六禪峰吧,比這兒風吹日曬。天天吃風沙舒坦多了。”
“不是,是枯燈方丈來了!已經(jīng)到了聖堂大殿……”
“什麼?枯燈方丈!死婆娘,快醒醒,我們快閃,不然就被捉姦在牀了!”
天九牙酸般說著,推了一把熟睡的牡丹公主。
牡丹公主嗯了一聲,睜開美目,皺皺眉。嗤笑道:“切!怕死!本公主在此,幾個老傢伙肯定不敢來自找沒趣。要閃你閃吧,這日光浴不錯,本公主好久沒有這麼好好睡上一覺了。”
天九哆嗦了一下,閃身而出,帶著歪嘴法師,一溜煙飆射向聖堂大殿。
聖堂大殿內(nèi)。早已濟濟一堂,就連大殿外邊,也擠擠挨挨盤坐了數(shù)千佛修弟子。大殿內(nèi),枯燈方丈和枯星大師端坐在最高臺上。孽海和孽方在下方盤坐著,閉目誦經(jīng)。再下邊,一溜的金丹末期以上的大佬人物,神情肅然地哆嗦著經(jīng)文。
一道流光激射進殿,穩(wěn)穩(wěn)落在孽海身側(cè),現(xiàn)出了天九的賊笑面孔。
“哎呀,這不是兩位大師嘛,是哪陣風兒把您們吹來了?!”天九率先咧咧。
枯燈方丈睜開雙目,略一點頭:“阿彌陀佛!無塵,老衲和枯星大師來看你們來了!”
“看我們?嘿嘿,算了,算了。不勞您們惦記。我們平時就殺殺魔,喝點風沙,小日子也過得挺舒坦的……”
“無塵,得勝了也不要太得瑟。魔族只是被你擊退,並沒有擊潰,他們要想捲土重來,也是有可能的。”枯星老和尚沒好氣地哼道。
“好了,拿來吧!”枯燈方丈微笑著伸出大手。
“什麼東西?”天九一愣。
“鎮(zhèn)魔權(quán)杖!說好了退了魔劫,鎮(zhèn)魔權(quán)杖要還給老衲!”
“啊?這麼快?就不能多讓弟子過過癮麼?才使用一次啊!”天九哭喪著臉,抹出了一根丈許長短的金色權(quán)杖,無奈地遞到枯燈方丈的手中。
“無塵,鎮(zhèn)魔權(quán)杖是佛門至寶,是我法門寺權(quán)威象徵,你能使用一次,就是你天大的機緣,老衲拿在手中數(shù)百載,還沒能激發(fā)過一次。”枯燈微嘆道。
“不會吧?您都沒有激發(fā)過?不會是您太小氣吧?其實用用又不會有損傷,拿在手中當柺杖多可惜!”天九嘿嘿笑著,把個枯星氣得直哆嗦。
“唉,無塵,老衲沒必要騙你。鎮(zhèn)魔權(quán)杖並無御寶訣,只有大佛運之人才可激發(fā),老衲慚愧,應(yīng)該沒有大佛運。你既然激發(fā)了,也再次證明你是我佛中人,是法門寺未來的支柱所在……”
“等等,等等!什麼我佛中人,什麼支柱?支柱是孽海小和尚,他纔是法門寺的未來支柱!”天九連連搖手,將枯燈方丈的話語打斷。
“呵呵!你說得不錯。孽海確實是法門寺的頂樑之柱,他通過此次魔劫,鎮(zhèn)魔成佛,死光覆體而不滅,他的聖佛臂也終於完全激化,變成大佛體,萬法不破,萬魔不侵!阿彌陀佛!”枯燈傲然說著,兩個老傢伙臉上同時浮起無盡喜悅之色。
“哎呀呀!恭喜孽海師兄。您成佛了!”天九訕笑著,對著孽海抱拳連連。
枯星老和尚突然臉色一正,盯著天九說道:“無塵,我借給你的紫金槌呢?用也用了,可以還給老朽了吧?”
“紫金槌?切!沒有了!大師呀,你不說還好,一說我就來氣。拿個假貨搪塞弟子,差點沒出人命。真正的紫金槌在你寶貝徒弟手中,你給我的那根假貨,弟子一氣之下,扔了,扔到鎮(zhèn)魔關(guān)外大漠裡去了。你要。自個去找吧!”
“唉,既然老朽錯在先,佛寶紫金槌暫時還是放在你那兒吧。有紫金天鉢在,它的威能也可以徹底激發(fā),比單個強多了!”枯星也不追問,自言自語地說完,就閉目不語。再次開始打坐。
枯燈方丈略略點頭,伸手一抹,掏出一個儲物戒:“無塵,聽說你借了萬佛樓樓主一百萬的極品晶石,可有此事?”
“當然!爲了抗魔,小子只得賣身成佛,現(xiàn)在是身不由己啊!”天九看著靈光閃爍的儲物戒指,瞎咧咧道。
“既然如此。這儲物戒裡的極品晶石你拿去還給樓主吧,順便替老衲帶個話,就說法門寺多謝她的幫助了,多的部分算是老衲的一點心意!”枯燈說完,點出了手中的儲物戒。
“好好好!小子一定帶到!”天九接過戒指,神識輕輕一掃,戒指內(nèi)。一百五十萬的極品晶石如山般閃閃奪目,晃得天九頭昏目眩。
就在天九興奮地查看晶石之時,枯燈方丈震身而起,掃視了一遍大殿。咧嘴呼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本次魔劫,在三位統(tǒng)領(lǐng)的通力合擊下,終於煙消雲(yún)散。雖然大陣受損,死傷弟子千數(shù)巨,但是衆(zhòng)位鎮(zhèn)魔關(guān)的弟子依舊功不可沒。現(xiàn)在枯燈代表法門寺宣佈法諭:
孽方,正式擢升爲鎮(zhèn)魔關(guān)大統(tǒng)領(lǐng),繼續(xù)駐守邊關(guān),萬里草原,包括西門那個新成的萬號湖泊百里方圓,悉數(shù)由鎮(zhèn)魔關(guān)統(tǒng)轄。同時,擢升爲樞密院長老,參與法門寺所有大計定奪。並獎勵極品晶石一萬巨。”
“阿彌陀佛!弟子孽方謹遵法諭!”孽方站起身形,對著枯燈躬身行禮。
“孽海,恢復(fù)三十六峰峰主一職,擢升爲樞密院長老,獎勵極品晶石一萬巨,並獲準上五階天臺參禪修煉!”
“多謝方丈大師!”孽海喜不勝收。
“無塵,你的晶石數(shù)清楚了沒有?可少了你一顆?”枯燈冷哼道。
“哦,好了,好了!方丈大師您說吧,接下來要獎勵弟子什麼東西?”天九大手一翻,慌忙收取了儲物戒。
“哼!沒個正形!無塵,抗魔有功,特宣佈正式成爲六禪峰峰主,樞密院長老!又因?qū)覍曳附洌瑺憞烂C我法門戒律,特罰沒個人晶俸一年,三日內(nèi),送五階天臺面壁思過三個月!”
“啊?!方丈大師,罰晶石弟子就不說了,爲啥小和尚是上五階天臺參禪,而我卻是去面壁思過?有區(qū)別嗎?”天九哆嗦著問道。
大殿內(nèi),絕大部分和尚也都露出迷茫之色。
枯星老和尚這時睜開眼睛,戲謔地哼道:“哼哼!區(qū)別大去了!參禪是在天臺宮殿裡,由我等三位六階天臺大修士指定迷津;你面壁思過是要關(guān)進小黑屋,除了靈氣不給你斷,沒酒沒肉沒女人,連耗子都沒有一隻,你就好好呆著吧!”
“啊,兩位大師,弟子就是犯了點小戒,有沒必要懲罰如此重啊?!”天九說著,一屁股跌坐在殿臺上。
“哼!犯小戒?戒律院都把你摟抱女修的影音玉簡送到老衲的手中了。最主要是,你不該拆了枯悔大師的別院呀!你再不悔過,就不是關(guān)小黑屋了!”
枯燈拂袖而起,正欲飛走,突然又調(diào)轉(zhuǎn)身,大聲喝道:“鎮(zhèn)魔關(guān)的其他弟子,抗魔有功,金丹弟子獎勵高階晶石一萬巨,分批送入東祖禪院聽禪悟法。築基弟子獎勵高階晶石五千,晶俸加一倍。其他弟子悉數(shù)獎勵高階晶石一千。特此!”
“多謝方丈大師恩典!”
大殿內(nèi)一片興奮地呼喊聲,只有天九一人沮喪地坐在地上齜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