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天九又回到了靈豬谷，這次還是米老頭把他送過來的。不過和前次不同的是，米老頭的態度是極度熱情，那樣子，真把天九當大爺了。不但把華辰門最新法諭一字不落地講給了天九聽，還說出了許多玉凌州的密聞，比如玉凌州天才大戰，玉凌州頂級豪門之間的暗戰，定州和德化州大戰等等，這些都是虎賁這些低階弟子所不知的。
天九默默地記在了心中，不過爲此，米老頭也榨乾了天九身上的所有晶石。
進入屋內，天九把揹包和三隻二品靈豬從乾坤戒裡取了出來。
揹包裡，小青蛙自從吃了二品靈豬肉，一直熟睡未醒。而那三隻二品靈豬在乾坤戒裡倒是自由自在，吃了就跑，跑了就睡，在乾坤戒裡有的是它們狂跑的地方。
天九甚至計劃是不是在乾坤戒裡養幾百頭靈豬，但想想還是算了，靈豬的檔次還是太低了，他決定搞更高級的，比如說靈藥。
天九把三隻二品靈豬單獨放在一個房間內，這次新帶來的五百頭靈豬仔，再次分發到其他豬圈中。這些豬仔食量還不大，豬圈裡的草就足夠了，他還不想拿乾坤戒裡種的小線草給它們吃，怕這些豬仔經不起藥力。
當夜幕降臨，天九架起了火堆，用烤山薯添飽了肚皮。
他急切地拿出了那些藥材種子，每樣取出一粒，用神識把他們送入乾坤戒，每隔一米遠，他用神識控制扔下一顆種子。
只見那些種子滾到赤褐色的地面上，眨眼間就融入地面不見。
一個呼吸，二個呼吸……，當天九耐心地等了十多個呼吸後，一株株胚芽破土而出，嬌嫩欲滴。天九長出了一口氣，能發芽就代表可以長出來了，一切在他的預期之中。
半個時辰後，三十五株坯芽或前或後地長出了綠葉，也拔高了寸許。唯獨那枚伏龍草，還只是冒出個小尖尖。天九也不心急，長得越慢說不準越是好靈藥。
天九退出神識，長時間地用神識盯著赤褐色的地面，實在累人。
他決定開始修煉，他已經有幾天沒有好好修煉了。丹田內，還只是十來條大一點的靈氣團，對於整個丹田來說，顯得很渺小。
凝神，吸氣，運轉周天，吸收，化絲……
清晨，他從睡夢中驚醒。昨晚，他又在修煉中睡著了，他立即用神識進入乾坤戒。
“哇噻！”
天九忍不住一聲驚呼。只見乾坤戒裡，碧綠綠一片，三十六株草藥或立或伏，把房間大小的一塊地方變成了綠色藥圃。
“這是……益氣草，這是鳳葉根，這是天仙藤，二葉木藍，大萼花，人蔘……”天九一口氣認出了七八種靈藥，這些在那本舊的百藥大全中都有註明，並配有圖案。他拿出百藥大全，一一對應的去認知這些靈藥，最後得出結論，除了伏龍草和靈芝還未成熟，其他都可以採摘了。那株人蔘，更是抽出了四片葉子，達到五百年的標準。
天九欣喜若狂，他雖不知道這些靈藥如何煉成丹，但他從百藥大全中知道，益氣草是益氣丹的主藥，鳳葉根和天仙藤是培元丹的三味主藥之二，而二葉木藍加上車明子就可以煉製出補充法力的補元丹。人蔘和大萼花可補氣養血，健體強肌。
“太好了，太好了！”天九自言自語道，他看到了一條修煉捷徑。
這些靈藥他不準備拿去給宗門，也暫不準備拿去出售。如若那樣，太容易暴露，無法解釋靈藥來源。他準備吃，給自己吃掉。所謂靈藥三分補，哪怕他只吸收一分，總比天天吃烤山薯強吧。天天蝸牛般地吸收天地靈氣，他已經忍無可忍了。
小青蛙還在揹包中熟睡，他不好意思再拉它來作實驗藥性的小白鼠。他權衡了半許，盤腿坐下，一咬牙，把一株益氣草吞入腹中。
二三個呼吸之後，“咕咚”一聲脆響，一股奔騰的青色浪潮從腹中涌出，咆哮著向全身經脈中衝闖而去。天九強忍著經脈的脹痛，強行運起白鬍子老頭的法訣，然而不行，青色巨流根本不受引導，繼續肆虐著他的經脈。
天九靈光一閃，運起《內靈心經》的法訣，青色巨流在法訣運起的一瞬間，逐漸平息起來，彷彿受到命令般，緩緩在經脈中行走，當遊走一個周天後，逐次匯向丹田。丹田口，那個紫珠如影隨行般出現，把所有的巨流過濾了一遍，最終如娟娟細般落入丹田，其數量比之前少了差不多大半。
二個時辰後，天九睜開了眼睛，他一躍而起，渾身充滿力量。
“啊―――！”一聲快意的吶喊，釋放了他所有的鬱悶。
才二個時辰，他的丹田中，由原來十來條的靈氣團，猛擴展到七八十條的靈氣團，這些靈氣團幾乎充滿了丹田的三分之一空間。
天九平復了一下心情，閉目凝神，再次運起火刃術，丹田內，一股火紅的靈力，迅速通過經脈躥到食指尖上，只見食指尖上突然冒出一條細細的紅舌，如同一柄火匕。他驀然睜開眼睛，擡手一指，那柄火匕，嗞的一聲，射向屋內三丈開外的青石地面上，一條紅光閃過，沒入地面不見。
天九默默地走到那塊青石跟前，吃驚地發現，一條拇指大小的豁口滲入地面數寸，豁口上還滋滋地冒著青煙。
“啊哈，成了！我的火刃術成了！”天九手舞足蹈起來。這是他學會的第一個攻擊法術，他興奮的再次不斷地激發出火刃，不斷地打向地面，不一會，地面橫七豎八的出現了幾十個口子。直到他覺得丹田內靈力枯竭，渾身虛脫爲止。
天九再次盤坐在牀上，調息了一下氣息。接著，毫不猶豫地把那枚二葉木藍丟入口中，幾個咀嚼吞入腹中，對於二葉木藍上的苦澀味毫不在意。
不出意外的，二三個呼吸後，再次咕咚一聲，腹部涌出一股股巨大的青色靈氣，沖刷著他的經脈，最後歸於丹田內。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這次幾乎是輕車熟路地完成了整個過程。沒感受到絲毫痛苦和不適，只是覺得經脈痠麻痠麻的。
差不多一個時辰，天九發覺，丹田內耗光的靈氣團又回來了，比之前還多出了十來團的樣子。他又覺得自己精力充沛，渾身舒坦。
天九心情極度愉悅，他把一半的種子撒入乾坤戒，並很有條理地劃出近一畝的藥田，分門別類地種上三十六種靈藥。
做完這些，他再次抓起一株靈藥，丟入嘴中……
在天九瘋狂地修煉之下，他的丹田內的靈氣團以可見的速度增加著，這個過程持續了八九個時辰。
黎明時分，天九正在煉化那枚海葵花的時候，他突然發現丹田已完全被靈氣團充滿，可是靈氣還在不斷地流入，他的丹田顫抖起來，發出陣陣的劇痛。他不敢停下法訣的運轉，因爲經脈中還充斥著龐大的靈氣，他有預感，若是強行中斷，可能會經脈爆裂。
“難道老子就這麼掛了？真的要被撐死嗎？早知如此……”天九心裡那個悔呀！
突然，“轟隆”一聲爆響，丹田似乎完全坍塌了，他嗓子一甜，昏倒在牀上……
不知過了多久，天九慢慢甦醒，感到口中有點鹹鹹的味道，還有點溼溼的水珠。
“咦？這是什麼？“天九睜開眼睛，陽光射進屋內，他的視線一片散亂。
“呱呱！”一聲蛙叫，小青蛙從天九頭上跳開。
“四眼田雞！你在我頭上幹什麼？我靠，你是不是撒尿了！你這個死田雞，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天九暴跳起來，小青蛙再次呱呱地疾呼了兩聲，慌亂地衝射出了房屋。
天九氣呼呼地抓了一把溼漉漉的頭髮，食指上冒著半尺長的火匕。
“咦？”天九的神識在身體裡掃過，突然發現自己的丹田比原來大了近一倍，內面靈氣團佔著不過三之一的地盤，而身體的各條經脈也粗壯了一整圈。
“煉氣二層！”天九喊道，然後由驚轉喜。
“哈哈哈！我升層了，煉氣二層，煉氣二層！”
這個驚喜讓他把四眼田雞在他頭上撒尿的鬱悶完全忘掉了。他衝出屋子，四眼田雞在遠處山坡上懶洋洋地曬著日光浴。
“死田雞，過來！老子不追究你了，你剛纔是不是以爲老子快掛了，所以想撒把尿，把老子澆醒呀？”天九笑著問道。
小青蛙點點頭，翻了個斤斗，幾個縱躍，跳上了天九的肩上。然而，馬上又飛速跳開了，因爲它發現，天九身上臭氣熏天，脖子上滿是黑黑的污漬。
“呃？”天九也發現了身上不對勁，全身衣服被黑漬染透，發出陣陣的惡臭。
天九呵呵呵地笑了起來。
“四眼田雞，這是老子升層後，流出的污漬，比你的那個尿騷-味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