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萱看著兩旁路上足足有十釐米厚的雪,頓時樂開了花,“雪這樣厚,一定很好打吧?”
男人看著她笑成月牙的雙眼,伸手戳了戳她的臉頰,“一會兒出去可千萬別喊冷。”
兩人還站在航站樓裡,門口處人來人往帶來陣陣?yán)滹L(fēng),簡萱頓時慫了幾分,“我要把所有的裝備都帶上。”
說著,帽子圍巾手套齊上陣,生生把自己裹成了個糉子。
陸胤等她穿戴整齊後,伸出手臂圈住她的腰,“路上滑,小心些。”
這次出門陸胤提前做了安排,早有來接機的人等在門口處,見到兩人出來,連忙上前招呼,“陸先生,這裡。”
簡萱出門就慫了,原以爲(wèi)北城已經(jīng)夠冷了,沒想到冰城比北城還可怕,剛出門一分鐘她就覺得兩頰像是被刀片貼著刮過似得疼。見有人招呼他們,也不管認(rèn)不認(rèn)識,百米飛速般衝進(jìn)了車子裡。
陸胤:……這個躥得比兔子還快的傢伙,和那天嚷嚷著想要打雪仗的,是同一個人嗎?
車子緩步駛?cè)胧袇^(qū),簡萱坐在薰的暖烘烘的車子裡,將臉貼近車窗,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窗外的景色。
冰城地處東北,城市的建築風(fēng)格受俄羅斯影響較多,很多建築都帶有哥特式和波洛克式浪漫,這對簡萱這個學(xué)建築的人來說簡直太有吸引力了。
半小時後,車子終於停在了一家酒店門前。
酒店卻沒有仿照俄式建築的外觀,而是呈橢圓形安靜地臥在路的盡頭。恢弘盛大的燈火在空中搖曳,在逐漸黯淡下來的夜幕中宛若一顆熠熠生輝的明珠。
外面又飄起了小雪,簡萱下了車,不用陸胤吩咐就先躥進(jìn)了大廳裡,乖巧地看著他踏著風(fēng)雪朝自己走來。
“冷不冷?”男人握住她微涼的指尖,放在手心裡搓了搓。
方纔簡萱下車時嫌麻煩,便沒有戴手套,好在車子就停在了酒店門口,她手指雖然涼,卻一點也不覺得冷。
“原想帶你去一家有名的俄餐館……”兩人進(jìn)了電梯,陸胤無奈地笑了笑,“還是在酒店湊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