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愣在那裡:“這位先生,莫小姐是否輸液,吃什麼藥由我們主治醫(yī)生決定……”
“你把這些藥給你主治醫(yī)生過目,他會同意的。”
護士看著這個眉眼俊美氣場強大的男人,俏紅了臉,不再說什麼,點點頭出去了。
莫許許在一邊歎爲(wèi)觀止。
男色什麼的,不要臉!
……
季川買了三人份的晚餐回來。
莫許許支起小桌子,有一口沒一口喝粥。
季川和沈之珩在玻璃桌邊坐著,吃飯。
沈之珩吃了沒兩口,撂下筷子,按著眉心,沒有食慾的樣子。
季川敲敲他碗沿:“多吃點,幾天啊瘦成這樣子,再補補補陽氣兒都沒了。”
有些話當(dāng)著莫許許的面不好問,比如這幾天在美國治療情況怎麼樣,睡覺還會痙攣嗎,會突然神志恍惚嗎?這種。
沈之珩踢桌角,嫌煩:“快點吃,吃完滾。”
季川:“……”
他上輩子欠這位大爺八吊錢了?整一老媽子到頭來還要慘遭拋棄!靠!
……
莫許許吃完飯沒運動,整個人精神有些怏怏的,沒一會兒就迷瞪的睡著了。
口渴渴醒時,牆上的鐘已經(jīng)指向二十二點。
病房門閉著,走廊安靜,偶爾有醫(yī)生或者病人經(jīng)過的聲音。
莫許許撐著身體稍微坐起來,看到沙發(fā)上男人仰躺的睡姿,胳膊搭著眼睛擋住頭頂?shù)墓饩€,腿太長,超出單人沙發(fā)太多,擱在空中垂著。
這個姿勢,想必睡不好。
其實憑他的身份,完全可以找院方領(lǐng)導(dǎo)另開一間高級病房睡的。
莫許許當(dāng)然知道,他與她擠在一間房,是爲(wèi)了方便照顧她。
心頭微微異樣。
靜靜望著他深邃如同山陵般起伏的側(cè)臉,莫許許心裡頭緒雜亂,想和他離婚的心思從出事那天生出,他們本來就是沒感情的婚姻,因爲(wèi)一個孩子套住,如今孩子沒了,她隱約猜到,他心頭藏著人,與其勉強過下去不如分開。
沙發(fā)上頎長的身軀動了動,胳膊移開眼睛,莫許許看見他緊鎖的雙眉,墨黑好看的顏色,只是擰成了結(jié)。
他嘴脣動了動,神色焦慮起來,緊接著,他的身體開始顫抖!
莫許許以爲(wèi)他是沒蓋東西冷的緣故,撐著身體下牀拿了毯子走過去,輕輕擱在他身上,但他卻還是痙攣不止,滿額頭的汗,臉上神情是夢到了極爲(wèi)恐怖夢境時的樣子,莫許許不知道怎麼辦,握住他的手,卻被他掌心冰冷的溫度一凍!
他的手怎麼這麼涼?
她輕輕搓餘光瞥到他來時的行李袋,拉鍊開著,一整袋的藥稀稀落落呈放,全是不懂的外國文字。
這藥看起來不是普通感冒藥而像專門治療專業(yè)疾病的,藥瓶都貼著序號標(biāo)籤。
他在吃這些藥?生病了嗎?什麼病?
疑問重重時,手倏地被人握緊,力度攥得她手腕發(fā)疼。
莫許許低頭看過去,猛然撞上他幽深漆黑的眼眸,他靜靜地,專注望她。
沈之珩看見她站在地上,當(dāng)即皺眉:“怎麼下牀了?”
他起身,雙臂一撈就把她小小的身子撈起,放在膝蓋上,大手圈緊她的小腰,下頜埋在她的頸間,深呼吸一口溫?zé)岬奶鹣恪?
心中鬱氣,有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