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在幹什麼？磨磨蹭蹭的，還想不想談合作了？”紀偉臉帶不悅。
他本來就沒有什麼耐心等別人，要不是因爲剛纔林以秋的態度好，他纔不會等這麼久呢。
看到紀偉過來了，林以秋現在就算再想找也沒用。
剛想說話的時候，小黎就走了過來。
“以秋姐，你們這是怎麼啦？”
林以秋現在沒有心思去搭理小黎，紀偉看到小黎，眼睛都直了。
原本以爲林以秋夠好看了，沒想到這個小小的工作室，還有這麼多好看的人兒，真是讓他按耐不住啊。
小黎對於林以秋的無視很是不爽，“以秋姐，這個不是我們的新客戶嗎？難道是你的策劃出了問題？”
說著還捂住自己的嘴巴，裝作說漏嘴的樣子。
紀偉一聽，以爲林以秋沒有策劃案還在誆自己，當下就不樂意了。
“如果你們沒有準備好策劃案，這真的不必要來浪費我的時間。”紀偉生氣道。
真是沒想到林以秋會沒有方案就敢把自己給叫過來，真的是浪費他的時間。
看到紀偉生氣，小黎心裡別提有多開心，既然林以秋現在跟自己撕破臉皮，那就誰也不好過。
雖然心裡很開心，但是臉上還是裝出一副說錯話的樣子，“以秋姐，我是不是說錯什麼了？”
林以秋知道小黎是故意的，估計桌子上的那份策劃案就是被小黎被拿走的。
“林總，沒想到你的誠意就是這樣而已，我走了，以後我們也別提合作的事情。”紀偉作勢要走。
林以秋趕緊挽留，“紀總，我可沒有說我沒有策劃案。”
一邊的小黎暗自緊張，剛剛她明明把策劃案給拿走了，包括電腦上面的策劃案都刪了，她怎麼可能還有？
不過想到紀偉對工作室的重要性，小黎覺得林以秋這樣只不過是在硬撐罷了，也就沒有多想。
“有就趕緊拿出來，不要浪費我時間。”
小黎雙手環胸，看著林以秋，她就不相信林以秋能夠找得出來。
林以秋轉身，走到書桌前，翻出了另一個策劃案出來，交給了紀偉，
紀偉接過來，滿意地點了點頭。
林以秋笑了笑，說道：“如果紀總滿意的話，我們可以去會議室好好商量一下細節方面的問題。”
紀偉把策劃案合上，擺了擺手，“不用了，我公司還有事，就按你的來，細節方面不要給我出錯。”
“合作愉快。”紀偉主動伸出手來。
紀偉離開後，林以秋這纔看向小黎，幸好她向來做策劃案都習慣做兩份，然後從裡面選出最完美的一份。
這一份雖然不夠完美，但是既然紀偉已經贊同了，就還有時間好好去修改。
“你好像很希望我的策劃案不見一樣。”林以秋笑著，臉上的表情卻非常冷。
她給過小黎機會，只要不再動什麼歪腦筋，她是絕對不會主動讓小黎離開工作室的。
可是現在看來，自己的忍讓好像完全沒有用的樣子。
小黎緊張地揪著自己的手指，“沒……沒有啊，以秋姐，我怎麼可能會希望呢？我知道我說錯話了，但是你也不能污衊我啊。”
後面那句話，小黎說的格外心虛，不敢擡頭看著林以秋。
林以秋之前以爲小黎會及時剎車，現在看來，應該是不可能了。
既然這樣的話，她也應該跟小黎好好聊一聊了。
回到辦公桌前，坐了下來。
“小黎，你來工作室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吧？”林以秋突然提到這個問題。
本來以爲是要罵自己，沒想到是問了這個問題，一時間搞不明白林以秋想做什麼，小黎愣了一下。
“嗯。”
林以秋隨手從抽屜裡拿出小黎的資料來，邊看邊說道：“我還記得你剛進工作室的時候，很活潑，那麼多新人中，最活潑熱情，惹人注目的就是你了。”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正是最開朗的小黎，現在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你說你喜歡策劃，所以我出去工作也會帶著你，想讓你儘量熟悉一下，就算你說你想自己試一試，沒有成功，也是我給你擦的屁股。”
林以秋從來都不覺得自己這麼做有錯，但是直到小黎變得這麼可怕，她才覺得自己當初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以秋姐……”小黎心裡還是有所動搖的。
她只不過是想讓別人認可自己，可是不知道怎麼，就變成了這幅樣子了。
今天林以秋這麼說，她才知道自己好像真的變得這麼可怕了。
“可是我努力去爭取我想要的一切，有什麼錯誤？”小黎質問。
她不明白，爲什麼她跟林以秋沒有什麼差別，可是林以秋過得卻比自己好上百倍。
“明明我們兩個能力都差不多，可是就因爲你遇到了邵明乾，你過得生活就要比我好上那麼多，我每個月那麼努力，可是除了生活費跟房租，我根本沒剩下幾個錢，家裡還一直打電話跟我要錢。”小黎說著說著，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
小黎也是一個可憐的人，林以秋覺得她很可憐，但是這並不代表著她能夠一而再再而三地害自己。
“所以你就要去害別人嗎？”林以秋冷下臉來。
林以秋的一句反問，直接就堵住了小黎所有的委屈。
是啊，她憑什麼把自己所有的不幸都強加在別人身上。
“我已經讓助理調來監控，你把我的策劃案偷走的事情證據確鑿，不過我不會爲難你的，你找個理由辭職吧。”林以秋疲憊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
本來可以以盜竊的罪名把小黎送進監獄的，但是她多多少少還是會覺得有些不忍心。
聽見林以秋要自己辭職，小黎這纔是真的慌了，趕緊哀求林以秋。
“以秋姐，我知道錯了，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我好不容易纔找到這份工作的，我保證以後什麼都不會做，只會做好我自己的工作，你就放過我這一次吧。”小黎苦苦哀求著。
這份工作對於她來說，是養家餬口的，絕對不能失去這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