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需要輸血,醫(yī)生拜託你要救救他啊。”安小荷在電話這邊聽著冷靜柔那急切的聲音,內(nèi)心的傷口被一點一點的撕開,讓她感覺到自己的思念原來是那麼深。原來自己從來沒有忘記過那個叫冷傲然的男人。
忽然之間她感覺到自己身體裡都充滿了力量,她扯開腿就往醫(yī)院跑去,眼淚隨著她的奔跑而落下,她不知道冷傲然到底是怎麼了,可是她卻知道這個叫冷傲然的男人絕對不能有任何的一丁點的傷害。
“妖孽你一定要等我,你不許有事。”她的話更讓她加快了腳步,甚至連打車這件事情都給忘記了,當她一路奔來看到冷靜柔的時候,她後背的衣服已經(jīng)完全的溼透了,彷彿她剛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額頭上的汗珠更是讓冷靜柔看在了眼裡。
“小荷,你這是怎麼了?”不知道的還以爲安小荷是遭受搶劫了一般。看著她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還真是讓冷靜柔懷疑。不過她似乎猜到了一些。
“他,他怎麼了?”安小荷好不容易緩和了一下便開了口,可是她急切的心情還沒有平靜下來卻看見了冷傲然安靜的躺在病牀上一動也沒有動,這讓安小荷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根本沒有任何的心情和冷靜柔說話了,她直接往冷傲然病房裡走去。不應(yīng)該是跑去的。
她看著病牀上的冷傲然,三年不見了,歲月在他的臉上似乎一點都沒有留下痕跡,反而讓他帥氣的外表更加的帥氣了。上帝似乎十分眷戀著這位寵兒一般。不忍心在他的臉上留下任何的歲月痕跡。看著他蒼白的面容安小荷的心瞬間就被車輪給狠狠的碾壓著,無數(shù)個傷口在此刻展示著。
“妖孽,你怎麼了,你到底是怎麼了?昨晚還不是好好的嗎?”由於一著急安小荷就把昨晚的事情一下子給說了出來,根本沒有注意到冷靜柔那詫異的眼神,可是安小荷這個時候已經(jīng)顧不了那麼多了,她的眼裡如今只有冷傲然一個人的存在。
看著他不說話,安小荷趕緊停止了哭泣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冷靜柔希望從她的嘴裡得知一些關(guān)於冷傲然病情的消息。
“靜柔能告訴他怎麼了嗎?”安小荷感覺到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在冷傲然的身上十分的奇怪,昨晚他的身體明明壯的如牛一般,怎麼今天就躺在醫(yī)院裡?事情發(fā)生的是不是有些太突然了?
“我也不知道哥哥是怎麼了,今天他在工作的時候忽然暈倒在了公司,我趕緊給他送醫(yī)院來了,醫(yī)生說很可能是因爲勞累而昏倒了,可是我感覺到事情似乎不是這個樣子的。”冷靜柔的話讓安小荷忽然之間站了起來,顧不得臉上的淚花未乾急忙忙的再次開口。
“勞累,昏倒,不對啊,剛剛電話裡你不是說他要輸血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靜柔不要騙我好嗎?”安小荷忽然之間的反應(yīng)讓冷靜柔一下子就懵了,她似乎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反應(yīng)過來。
“我,我剛剛有說嗎?”冷靜柔的
反應(yīng)讓安小荷忽然之間感覺到事情並不是她剛纔聽見的那個樣子,當她再次轉(zhuǎn)過頭看著冷傲然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蒼白的面容上似乎有哪裡不對勁,她說不出來但是卻感覺的到,於是拿著自己包包裡的紙巾小心的給他擦拭著。
可是越擦她的臉色越難看,她清晰的看到自己的紙巾因爲溼粉而改變了原來的顏色,而冷傲然的面容上也露出了原本的顏色。她想都沒有想,拿著手裡的紙巾就嚴肅的問著面前的冷靜柔。她真的想不明白她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靜柔,你告訴這究竟是爲什麼,難道你們兄妹兩個人這麼玩耍我是不是覺得你們很開心,這樣才能顯示出你們的高智商?”安小荷從來都沒有這樣和冷靜柔說過話。
而冷靜柔看著自己的小伎倆被揭穿,姣好的面容上少不了一陣尷尬都是王易軒那個混蛋出的餿主意,說什麼裝病纔會看出安小荷是不是對他真心,這算什麼如今伎倆被看穿了,一切的責任都追究在自己的身上了?
而她現(xiàn)在還必須面對著安小荷的誤解,所有的黑鍋竟然都讓她一個背了,等以後看她怎麼教訓(xùn)這個瞎出主意的男人。
“小荷,不是這樣的,我只是想讓你和哥哥兩個人和好,你不知道當你走了以後他是怎麼過來的,第一年他因爲喝酒喝的胃都出血了,如果不是宋嫂他就是死在家裡都沒有人知道。”
安小荷冷著一雙冰冷的眼眸看著面前女人,她們之間的話到底還有多少是可以相信的,她真的怕了,欺騙的日子她真的受夠了。不過她願意在給他一個機會,她光看著面前的冷靜柔卻沒有注意身後的冷傲然已經(jīng)坐了起來。
他臉上的顏色還真是讓人感覺到好笑,可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已經(jīng)笑不出來了。
“好啊,你們都知道他受的苦難,而我呢我經(jīng)歷了什麼你們誰知道,當年我和他去國外,他和李思思走了把我一個人扔在了人生地不熟的機場,我錢包被偷,一個人還要幫李思思拿著那麼大的一個箱子,我的眼淚你們何嘗感受過?他胃出血了,還有你的關(guān)心,那我呢我一個人被人綁架差點因爲沒有吃的而餓死,如果不是吃著過期的餅乾,我還能活到今天嗎?”
而這些冷傲然雖然知道,但是他卻沒有聽見安小荷今天用這樣的語氣說出來,今天給他的感悟卻是相當?shù)恼鸷常杏X到心臟的位置有些痛,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痛。一種來自骨髓裡的痛處慢慢的襲上了他的全身。
冷靜柔看見他臉上的變化剛剛要開口說話,就被冷傲然的動作給制止了。冷靜柔也選擇了點點頭,沒有喊出來。雖然心裡有著困惑,但是她還是要聽安小荷繼續(xù)說完的。
“小荷那你爲什麼不和我說呢?”冷靜柔的話讓安小荷放肆的笑了出來,笑著笑著眼淚順著臉頰就流淌了下來。
“我和你說,你會幫我嗎,你是他的妹妹,我曾經(jīng)以爲李思思是我最好
的朋友,可是呢傷害我最深的人就是她,她打胎讓我陪著去,卻告訴我的家人是我懷孕了,家人的不相信,媽媽的失望,甚至爸爸的巴掌,讓我這一輩子都無法忘記。你說我還能相信誰?”
“小荷別這樣,這樣會讓你的心更加的難受的,如今李思思也受到了她應(yīng)有的懲罰,從今天開始你還有我啊,還有雪兒不是嗎?”當冷靜柔提到歐陽雪兒的時候,安小荷的臉上多少纔有了一絲溫暖,她剛剛冰冷雙眸的模樣讓冷靜柔還真的嚇了一跳。
從來只看見過安小荷笑過,是那麼的沒心沒肺,看見她哭過是那麼的痛徹心扉,可是卻沒有看見過她冰冷的模樣。忽然安小荷轉(zhuǎn)過身來,卻不曾想到竟然與冷傲然的脣碰撞在了一起。
世界上的事情巧妙的讓人不敢相信,而安小荷發(fā)誓她絕對不是故意的,因爲她根本就不想和冷傲然接吻,想起來他對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她一頭都想撞死,可是偏偏自己竟然與他真的親吻在了一起。
她想都沒有想直接就站好了身子,讓自己與冷傲然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她拿著手裡的紙巾在用力的擦拭著自己的脣瓣,彷彿與冷傲然接吻是一件很可恥,很骯髒的事情一般。
“和我接吻讓你覺得噁心是嗎?”冷傲然一雙深邃的眼眸裡帶著某種讓人傷心的痛處,他的話讓冷靜柔的心一緊,爲什麼他們兩個人明明相愛著卻要這樣折磨著彼此,難道他們就是人們說的歡喜冤家嗎?
“從你買我畫的那一刻開始我就覺得你噁心,一種從心裡的噁心,如果我知道我的畫全部都是被你買走的話,那麼我安小荷就是餓死在巴黎的街頭也不會賣給你的,你冷傲然算是個什麼東西,你的錢很了不起嗎?我告訴你,在我的眼前你根本一文不值。”說著她就準備離開病房,這裡的空氣壓抑的她根本喘不上來氣。
她想逃離!
可是冷傲然卻一把拉住了安小荷那微涼的手。
言語第帶著甚至是乞求的態(tài)度開了口。
“小荷,別這樣,我會用我以後的時光來彌補我對你的傷害。”
“那你能放開對我父母的仇恨嗎?”安小荷忽然之間的反問讓冷傲然一下子就沒有話說了,明明告訴自己已經(jīng)放下了,爲什麼當她的面卻說不出來了,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如果我能呢?”冷傲然在思考了片刻之後幽幽的吐出了幾個字,可是卻讓安小荷抓住了把柄一般。
“你自己都說了,如果是如果呢,如果你放下我安小荷立刻就撞死在你的面前,如果你不能,請放我一條生路。”說著不動聲色的看著面前俊朗的男人,即使昨晚一夜歡愛,但是卻發(fā)現(xiàn)心痛的滋味已經(jīng)湮滅了所有。
安小荷想抽出來自己的手,可是卻發(fā)現(xiàn)她根本抽不出來,結(jié)果她一著急,一個清脆的耳光直接打在了冷傲然的臉上,也打在了冷靜柔的心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