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慢慢的黯淡了下來,今夜無星光,讓這個在美國的夜顯得格外的孤獨(dú),安小荷有些疲憊的躺在牀上,她剛剛其實(shí)在試探著起來,可是她卻感覺到一陣陣的頭暈,或許是剛剛流血的緣故吧。
“你還是好好休息吧,用不用我?guī)湍懵?lián)繫你的朋友呢?”蕭銘的臉雖然沒有冷傲然那般的線條明顯,但是也是一個讓人看著舒服的人,何況他還救過自己。
“我哪裡還有朋友,一個個都是忘恩負(fù)義的人。”她微微撅著自己的櫻脣,賭氣的說著心裡的話。
其實(shí)蕭銘看的出來,她似乎是在和男朋友生氣,要不她不會一副小女兒的嬌羞。但是蕭銘卻沒有說出來,他只是淡淡的保持著自己的笑容。
“即然不想找他們我就不聯(lián)繫他們,你好好休息就是了,如果你想聯(lián)繫他們我會幫你做到,我想這個事情對於我來說還是很容易可以做到的?!?
可是安小荷卻沒有說話,只是擡起了一雙似水一般的眼眸看著潔白的天花板不在說話。她的沉默讓蕭銘感覺到她應(yīng)該是一個有著自己故事的女人,她的樣子也讓蕭銘陷入了沉默。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電話響了起來。寂靜的房間讓電話鈴聲格外的刺耳。
“不好意思我去接個電話?!卑残『牲c(diǎn)了點(diǎn)頭看著他走出去了,她的眼睛看著他走了出去,她的眼淚終於止不住的掉落了下來。
從來沒有過的無助讓她這個小女生真的無法在忍受著剛剛的可怕,一個人身在海外,沒錢沒朋友,她孤獨(dú)的如一顆在暴風(fēng)雨裡的小草。
眼淚彷彿決了口的洪水一般轉(zhuǎn)眼之間就把她弱小的身子給淹沒了,她晶瑩的眼淚打溼了頭下的枕頭.......
寂寞的深夜裡,她一個人品嚐著無盡的傷痛。
“怎麼了?”蕭銘對著電話眼睛看著窗外面平靜的說著話。今晚的夜格外的漆黑讓整個城市籠罩與黑色的大幕之中。讓人感覺到無盡的黑暗與恐怖。
“蕭銘我需要你的幫助。”是冷傲然的聲音,他磁性的嗓音裡格外的焦急,從來沒有過的膽戰(zhàn)心驚,彷彿沒有了靈魂了一般。冷傲然如一尊雕像一般佇立與窗前,冷冷的眸子彷彿能刺穿李思思的靈魂一般,他投射出來的冰冷讓李思思忽然感覺著自己今天的事情是多麼的愚蠢。
她隨手拿起了桌子上的紅酒,可是掩蓋不住內(nèi)心的慌張,幾次杯子裡的液體都差點(diǎn)流淌出來。冷傲然從回來就沒有在說話,他給機(jī)場打去電話,找到哪個保安詢問之後知道安小荷已經(jīng)拿到了之紙條,可是爲(wèi)什麼她卻沒有來找自己?
冷傲然步步緊逼的往李思思的方向走來,四周的空氣彷彿被抽空了一邊,李思思雖然心裡很慌張,但是她的面容上卻依舊帶著讓人挑不出毛病的笑容來。
“說吧?!笔掋懹弥约旱氖种冈诖皯羯袭嬛θ?,用他如竹節(jié)一般的手指寫著安小荷的名字,嘴角處莫名的洋溢開來。
“幫我找一個人?!崩浒寥坏恼f著話讓人聽不出他此
時的情緒來,他一口飲盡了杯子裡的酒,烈酒瞬間的灌入身體讓他咳嗽了一聲。
“我一直都在找人,不知道你要找誰呢?”蕭銘依舊如他的個性一般,有些玩味的開著玩笑。
“幫我找一個女人,安小荷?!边€在寫著字的手瞬間停了下來。
蕭銘的眼睛裡帶著一絲複雜。他臉上的笑意很快就消失了。
“她是你什麼人?”蕭銘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讓自己找她,而她安小荷卻是今晚自己救的人,這隻能說明這個世界太小了。
聽著自己好友的話冷傲然忽然間感覺到語塞,是啊,她現(xiàn)在是自己的什麼人呢......
就在彼此都沉默著的時候他忽然開口了。
“她是我的女人。”冷傲然的話讓蕭銘沉默一下就聽見了他的聲音。
“她在醫(yī)院,而且就在我身邊。”
他的話如一記重型炸彈一般,讓冷傲然的靈魂一下子就飄散了。
他皺著自己濃密的眉頭,看著外面的天空,他的心痛的現(xiàn)在就在流血。什麼醫(yī)院,這究竟是怎麼了?
“那家?”
蕭銘告訴他之後,就掛斷了電話,他的心也不知道爲(wèi)什麼在知道她安小荷是冷傲然的女人之後,多年以來不曾通過的心,最柔軟的地方莫名的動了一下。
他搖了搖頭,手裡拿著手機(jī)慢慢的走在醫(yī)院走廊的外頭,一步兩步.......
忽然他擡起了自己的臉,看著安小荷所在的房間忽然一笑,如一個人放下了身上某種壓抑的東西一般,帶著最真誠的笑容走進(jìn)了房間裡去看著那個小女生。
他剛剛推開門就看見了蜷縮在被裡的女人,他看著她小小的身體此時完全的窩在被子裡,他彷彿聽見了她嗚咽的聲音。他慢慢的走了過去,輕輕的幫她拉開蓋在頭頂上的被子。
“小荷,怎麼哭了,是疼嗎我去喊醫(yī)生好不好,我讓他給你開最好的止痛藥?!闭f著他就準(zhǔn)備起身往外走著。
“蕭銘,沒事的?!彼粗臉幼铀s緊的阻止了他,因爲(wèi)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爲(wèi)什麼會哭。
“你確定嗎?”蕭銘坐在了她的病牀上,幫她從新蓋好被子之後便開了口問著她。
她的眼睛有些紅腫,看樣子她應(yīng)該剛剛是從自己離開後她就開始哭泣了,否則不會這個樣子的。
“身體上的痛很快就快消失的,這點(diǎn)沒什麼的。”安小荷努力讓自己的面容上擠出一絲笑容,讓自己看起來儘量快樂一點(diǎn),她可不想自己每次都讓幫住自己的人都擔(dān)心著自己。
“女人太堅(jiān)強(qiáng)不是一件好事情。”蕭銘忽然說了這樣的一句話,讓安小荷有些驚訝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儘管他有著一張平凡的面容,但是她卻可以感受著他非常的智慧。他的光芒似乎在這黑暗的夜色裡格外的引人注目。
“我--”安小荷似乎還想著要狡辯著,可是忽然聽見房門被推開的聲音。她還想著這個時間誰會
來呢,結(jié)果剛剛擡起眼眸就看見那個如地獄上來的惡魔一般的男人就站在了自己的面前,當(dāng)然還少不了那個如橡皮糖的女人李思思。
“我還不知道你的速度會這麼快?!笔掋懹行┐蛉さ目粗媲暗囊粚θ藘?,他的臉上帶著有些玩味的笑容,他的眼眸掃過冷傲然身邊的女人。他扯動了一下嘴角露出了讓人不易察覺的笑意來。
“喲,安小荷你還真是脆弱呢,怎麼水土不服啊,還是吃多了撐著了?”李思思輕蔑的看了一眼牀上的安小荷,雖然她的臉上有些蒼白,但是也難掩住她的精緻,此時的她更讓人有一種想攬入懷裡的衝動。
安小荷冷冷的看了一眼李思思並沒有回答著她有些囂張的話。
“怎麼了?”冷傲然注意到她的後腦上纏繞著繃帶,他皺著自己的眉頭,彷彿臉上五官都已經(jīng)凝結(jié)在一起。他深深的眼眸裡帶著一抹複雜,帶著屬於他的高傲開了口。
他撫摸著小拇指上的那個尾戒,就是這個動作讓蕭銘看在了眼裡,這個動作是他冷傲然特有的動作,他知道他只有在著急的時候纔會有著這樣的動作。
蕭銘不能看出他們的關(guān)係不一般,但是出現(xiàn)在他身邊的女人似乎又有些理解不透,不過此時都不是重要的,他倒是很想聽聽冷傲然自己說著他們之間的故事。雖然這個故事裡沒有他的存在,但是他卻十分想聽著。(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八卦嗎?)
“我無意中看到她被兩個流氓給打暈在地上我路過所以救了她。”蕭銘的眼睛看著冷傲然那張俊朗沒有缺點(diǎn)的臉面看著,似乎想從臉上看出什麼一般。
“還真不是一個讓人省心的人呢,難不成流氓看你漂亮嗎?”她環(huán)抱著自己的雙臂看著她再次的出口挑釁著,但是她卻拉著冷傲然有力的胳膊,彷彿故意要讓他們看著自己與冷傲然的關(guān)係有多麼親密一般。
“給我閉嘴?!崩浒寥浑m然平淡的說了一句,可是這卻足以讓李思思的臉上沒有了剛剛的那般囂張神色。她安靜的閉上了嘴巴。安小荷躺在牀上在也忍受不住了。她掙扎著想坐起來,蕭銘看著她的樣子他走上前來扶著她一把,拿著枕頭在她的背後給她放好,這樣讓她可以舒服一點(diǎn)。
安小荷微微一笑,她感謝著這個陌生的男人,即使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名字,中國人。
雖然她把目光轉(zhuǎn)向了李思思,她的笑容忽然之間全部的消失不見。有著只是無盡的冷漠與高傲。
她高高的擡著自己的頭,她如一隻天鵝一般,即使是身上有著傷痛,卻依然有著自己的自尊。
“你要是在開口你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讓你在去一次整形醫(yī)院?!卑残『傻脑捵屖掋懹行┖眯Φ牡目粗媲斑@個小女生,似乎她帶來的驚喜是源源不斷的。
冷傲然卻沒有開口說話,他站直了身子,寐著眸子看著她的樣子。
“能找到嗎?”忽然之間他開了口,卻沒有問候安小荷的病情,而是問了一句似乎與事情不太想幹的事情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