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計劃好了一切後，我帶著瑤瑤，妹妹當年的孩子上了那艘去往美國的郵輪。 而後來的事情，我想你都知道了”

凌洛洛聽完了這個故事，安靜了半晌。

她睜大眼睛，看著這個第二次見的陌生人，“那，那她真的死在了海難之中嗎”

莫問喝著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不，她沒有死

凌洛洛也不知道爲什麼，她覺得自己的感覺不會錯的。

如果慕南辰的媽媽當年死在了海難之中，莫問是不可能這麼多年纔回來報仇。

而且他在將那些過往，一直到郵輪這裡的時候，語氣不會這麼平靜。

她沒有死，一定沒有死。

“莫先生。”她看著他突然站起來，“請問當年您妹妹留下的那個孩子，他叫什麼”

莫問擡眸，慢悠悠的聲音，十分清晰，“他父親姓白，我給他保留了這個姓氏。媽媽喪身在火海之中，我希望他能夠一輩子記住這件事，所以給他起名叫做，白焰。到美國之後，他有了一個英文名，摩西。”

凌洛洛站在地毯上，雙手不自覺的捏緊了。

心臟都好像被什麼東西揪住了似的。

原來白焰他不僅僅只是海難的遇難者，媽媽就死在了慕澤端手裡。

“白焰命不該絕。剛出生不久，僥倖逃脫了慕澤端給阿彤佈下的意外裡。後來在那場驚世駭俗的海難中，也活了下來。”莫問淡淡的看著她滿臉的震驚與不可置信，輕描淡寫的說，“你認識他的，他真的是一個了不起的孩子，實際上他的藝術天賦比我更高。可惜卻拒絕我的操作，可以說他如今的名氣與地位，都是靠著自身的實力一步步起來的。”

“操作”

莫言很詭莫的說，“藝術的價值是很難估量的，有時候需要一些適當的操作。小姑娘，我可以很坦誠的告訴你，我所有拍賣出天價的畫作都是經過了暗箱操作，有時候是爲了處理資產的轉移，也就是俗稱洗黑錢。有時候，我確實需要讓我爲數不多的畫作能賣個好價錢。白焰纔是真正的藝術家，而我，其實我只是一個商人。只不過曲高和寡的藝術在很多人眼裡根本無法分辨，大多數都是跟風，誇讚的人多了，你看作品的時候，都不由自主的帶上幾分崇敬，不跟著欣賞都會懷疑自己的品味有問題。”

凌洛洛覺得有些可笑，原來傳奇畫家本尊，就只是這樣。

“我這一輩子的作品，在那一幅後，就再也沒有靈氣了。”

“尼羅河畔的少女”

凌洛洛突然想起什麼來。

腦子裡有瞬間的靈光，重新在看向莫問的時候，她幾乎要說不出話來。

好半天，她才問出一句，“是她對不對跟白焰一直住在一起的那個大嬸，天啊她就是季瑤，她就是慕南辰的媽媽她真的沒有死”

莫問低垂著眉眼，只是靜靜看著手中茶盞裡清冽的水光。

凌洛洛的呼吸都跟著急促了起來。

爲什麼她先前沒有想起來過，尼羅河畔的少女中，那個少女分明就是大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