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上官文佩的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一般,笑話,若是真的承認(rèn)了,古玩店裡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明日京城的貴族圈裡裡恐怕就要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說她是個(gè)不孝女了:“爹爹自然是襯得起這樣的畫的?!鄙瞎傥呐暹B忙說道。
“只是……”只聽她話音突然一轉(zhuǎn),眼底劃過一抹算計(jì)的光芒,裡面隱藏著一種陰狠的情緒:“姐姐向來有心,這畫不如就由妹妹代姐姐送給爹爹吧?”
到時(shí)候到了府中,她當(dāng)然不會提到上官青凝半個(gè)字,就說是自己掏錢買的,爹爹肯定喜歡。
這樣一想,上官文佩得意的瞟了上官青凝一眼,這個(gè)悶虧,上官青凝是吃定了。
好個(gè)上官文佩!
上官青凝哪裡猜不到她打的是什麼算計(jì)?心中一冷,面上卻不動聲色的伸手撫過那畫:“爹爹向來疼你,這畫也是你看上的,既然如此,我就不和妹妹你搶畫了!五百兩銀子博爹爹一笑,也是值得的!”
說完,便朝著上官文佩伸出了一隻手,那意思很明顯:交錢吧!
上官文佩一愣,眼底劃過一抹不可置信,上官青凝,竟然跟她要錢?!
“怎麼?你是心疼這銀子?覺得銀子比爹爹貴重,不捨得掏?”上官青凝似笑非笑的望著上官文佩,沉靜的眼眸裡破碎出一抹諷刺。
上官文佩咬了咬脣,儼然一副受了驚嚇的模樣往身後退去,雙眸裡剎那間佈滿了淚滴,要落未落,不明其中緣由之人,只會以爲(wèi)她是受了什麼委屈。
上官青凝哪裡會吃她這套?見周圍的人都望了過來,嗓門越發(fā)的大了起來,一口堵死了她的退路:“妹妹,你該不會想要賴賬吧?爹爹那般疼你,你連幫爹爹買一副畫的錢都不肯出?”
“不是,姐姐……”
“既然如此,那就掏錢吧!”上官青凝一口打斷了她的話。
上官文佩見這麼多人都望著自己,急的眼眶都紅了,向來被上官丞相捧在手心裡,只有她欺負(fù)上官青凝的份兒,哪裡會被上官青凝逼到這個(gè)份兒上?
原本想要說不買了,可若是不買,豈不是揹負(fù)上了不孝之名?畢竟她之前信誓旦旦的說上官丞相一定很喜歡這副字畫的!
“可是,這裡是姐姐的鋪?zhàn)?,難道姐姐還要收我的錢嗎?”上官文佩不死心的盯著上官青凝,她從前來拿東西,從來就沒付過錢,這次一開口就要五百兩,她如何能甘心?
“從前我還是宰相府的大小姐,如今我已然是定王妃,如何能一樣?”上官青凝微微一笑,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上官文佩就像是看到了一座金山:“從前我們是一家人,如今,我已然是皇家人,妹妹,難道你還想欠皇家的錢?”
轟!
上官文佩的臉色剎那間變得雪白,皇家的錢,她如何敢欠?更何況,是那個(gè)冷冰冰的定王?單單是一個(gè)眼神,就能殺人於無形的男人?
“公子,那個(gè)人就是定王妃?怎麼與傳聞完全不同?”
古玩店對面酒樓二樓的雅間裡,一席白衣的男子將方纔發(fā)生的事情看了個(gè)真真切切,此刻聽到小廝的話,眼眸輕輕一擡,露出一張俊美無濤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