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人尋味的問題,司南凝重的盯著眼前這個稚嫩富有感染力的臉龐,他放佛再度看到了思琪的影子,從來沒有人知道他歌中的含義。
第一個讀懂的人便是思琪,他有現(xiàn)在的成就也完全是因爲她的知遇之恩。
今天誰都可以不來,甚至院長都可以不舉辦追悼會,他也非要如故人一般扶棺慟哭一場纔是。
“不正適應今天這場合嗎?我在外,你在裡,兩不想看,如別離。”
“你居然能懂?”司南詫異。
舒雯雯卻不以爲然,她本就懂,也不必裝,“只要用心去聽,就能明白這深意,你也只是祭奠與世長辭的人,而我借花獻佛罷了?!?
兩人相談甚歡,舒雯雯卻不想再跟他相見,太過熟悉的人,總會看出端倪。
她要小心防範於未然,不可魯莽。
司南沒吃過午飯,便向院長辭行。臨走前走到棺木前,放下了胸前那一紅一白兩朵花,悽豔絕美。決絕的從那條來時的小路離開。
舒雯雯一個人坐在凳子上,吹著不知從哪裡來的風,盯著周圍被白色覆蓋的建築物和景色。
“你居然會跟到這裡來,是誰賣給你消息的?下次不如打電話直接問我,興許我能提前通知你?!?
一個熟悉,又令舒雯雯討厭男人的聲音。
舒雯雯猛然回頭,一張放大帥氣的臉頰,就近在咫尺。
連彼此的呼吸聲都能清晰的聽見,“你……你怎麼在這裡?”舒雯雯一聲驚呼,猛然站起身來,後退一步。
“不是你跟著我來這裡的嗎?請君入甕呢,你這是!”清冷充滿磁性的聲音再次在她眼前響起。
舒雯雯不自覺的向後退一步,“樑佑霆我來這裡跟你沒關係,別自作多情了?!?
樑佑霆那一雙深黑色的眸子,發(fā)出試探和冰冷的視線,上下掃視著舒雯雯。
“我怎麼沒聽說你跟思琪又關係?這次來難道不是你設計好,故意來勾引我?”霸道不用質(zhì)疑的聲音,還有哪放佛能把人看穿的
眼神。
舒雯雯覺得這個男人在工作上和私下完全是兩個人,後者就是一個滿心嫉妒自我意思過高孤高,霸道敏感的人。
哼哼兩聲,離的樑佑霆更遠了些,“說了不會在糾纏你,絕對不會糾纏,你就別自我意識過剩,再見明天劇組見?!闭f完舒雯雯轉(zhuǎn)身就要像院長辭行,
樑佑霆氣的不輕,舒雯雯不是跟著他來,來這裡做什麼。
想起剛纔她與另外一個清俊秀雅的男人說話,從遠處看去,兩人好似還交換了聯(lián)繫方式。
難道是來調(diào)凱子,舒雯雯何時也變得不堪。
以前這時候,可是她屁顛屁顛巴結在他身後,心中慍惱略有不爽。
看著離去的背影,心未動,身體已經(jīng)行動,伸手抓住她的手臂。
下一秒詫異的盯著那隻他抓著人家姑娘的手,略有不妥。
“你沒助理一起來,我送送你,這裡郊區(qū)很亂,到處都是地痞流氓?!?
“你是在關心我嗎?”舒雯雯轉(zhuǎn)過頭,手臂別捏的生疼,樑佑霆用這麼大力幹什麼,“你先放開我的手,就算是要獻殷勤,也不用動粗?!?
樑佑霆面色變化無常,雖他一直都板著臉,只有在演戲心情好的時候纔會有表情。
比如現(xiàn)在這樣,臉頰上真是一點表情都沒。
他還是放開鉗著舒雯雯的手,“既然知道你是舒家的千金,還是目前我拍的那部戲最大讚助商的女兒,來到這麼偏遠的地方,我試著關心和討好一下,也沒錯。並不是處於個人意願,關心你。舒小姐你可別誤會了?!?
舒雯雯嘴角揚起一抹不屑的笑容,“你纔是想多了吧。我跟思琪是朋友,只因爲兩人身份交往起來不妥,於是誰也沒告訴。如今她出了事,我來參加自己好友的葬禮,跟你有關係嗎?樑先生?!?
最右這三個字,舒雯雯說的及其緩慢,咬牙切齒。
“你……”
“我怎麼了?既然樑先生好意,不如跟我一起去辭行院長?!?
樑佑霆總覺得舒
雯雯隱瞞了什麼,看她這般坦誠而又直率,又不想是那種會撥弄是非的人。
以往那只是對他的愛慕,今日雖沒了愛慕,整個人也變的跟以前不一樣。
只是那做事的性格,中覺得有幾分相似,無意的去頂撞秦安安,故意與穆歐陽走的親近些,這次明明她完全可以演女一,卻偏生演了女二。
他此刻的心情如之前司南一般,摸不透眼前這個女人到底要做什麼。
跟著舒雯雯身來,一路走到院長的辦公室,悲傷過度的老人,坐在辦公桌裡好似比剛纔還要蒼老。
見著門口站著兩位名人,忙得起身,笑著迎接他們。
“兩位是來辭行的吧!多虧思琪又你們這樣的朋友,不至於她的葬禮冷冷清清,樑先生上午真是多謝你,出手相救了?!?
“是你趕走了那些來鬧事的人?”舒雯雯不可思議的問道,她一直以爲做這件事的人是司南。
“思琪跟我同事一場,我那點小忙不足掛齒,沒有我也有其他人會做。在拍戲的時我很難,遇見一個讓我覺得敬佩的人。她算是其中一個,非常敬業(yè)。”樑佑霆道。
“思琪是個好孩子,可惜這麼早就走了?!?
院長聽著樑佑霆這般說,不免又覺得傷心起來,話中帶著惋惜之情,啜泣之後的哭啞的聲音聽著好不悲切引人動容。
現(xiàn)在舒雯雯本就是趙思琪,怎麼見得如父親一般的院長這般傷心,忍不住上前輕聲安慰。
“這也許是她最好的歸宿,發(fā)生了那種事,望眼演藝圈誰人還敢用她?就算有人敢用,公司不雪藏,廣電局也不會讓形象如此不堪的女演員,再次登上銀幕,遭到封殺是絕對的?!?
這話是說個院長寬慰,舒雯雯覺得她好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對了。”院長收起自己失態(tài)的一面,抽出西裝口袋裡的手帕,擦著眼淚。
“你們來辭行,下午的入棺儀式參加不了,其實你們能來我已經(jīng)非常感激了。我有一件事想要拜託你們,不知道方不方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