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也知道他們什麼意思,沒多說什麼,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道:“你們先準(zhǔn)備一些吃的吧,今天晚上我就在這兒休息一夜,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所有人都各忙各的去了,時申也找了地方坐下來,雖然俘虜當(dāng)?shù)糜行┍锴侵辽俨挥脦只睿屆髦楣鳠嵬晟碇幔蚕鄬Ρ匾杂桑灰浑x開明珠公主的眼線就行。至於上茅廁。根本沒有人盯著。明珠公主似乎也已經(jīng)看出來了,時申原本就沒打算逃跑。
“明珠公主,你爲(wèi)了這樣無關(guān)己身的事情在留下來,到底爲(wèi)了什麼?”時申雖然也很想知道這兒發(fā)生了什麼事,不過他卻想不明白明珠公主爲(wèi)什麼這麼在意。
“這兒是我黑心崖的地方,居然有人膽敢在黑心崖附近做出這樣的事情,我當(dāng)然要查清楚了,說不定那人下一步就要對黑心崖下手了。”明珠公主長長舒了口氣,這些天她也累的夠嗆。她還想著在路上能給殤王討點什麼寶貝的,只是一路走來,不要說寶貝了,連著兩個字都沒聽人說過。
時申淡淡笑了笑,沒再說話,這個小丫頭片子讓這麼高手畏懼,不可能沒有一點手段。她手下的那人都非庸者,想要那些人乖乖就範(fàn),可見明珠公主下了不少功夫。不過說來也怪,那些高手難道就沒有一個想要反抗的嗎?
“你笑什麼?”看到時申嘴角噙著笑意,明珠公主反過來問道。
“沒什麼。”時申收回笑容,偏過來臉去。
“你是不是又在心裡罵我了?”說著明珠公主就握著粉拳走了過來。
“明珠公主,咱們有話好好說。我可以對天發(fā)誓,我沒有罵你。”見勢不妙,時申連忙往後移去。現(xiàn)在他的腳已經(jīng)不被綁著了,想來明珠公主想要抓住他也不容易。時申站在一個桌子後面道,“你這個女人怎麼回事,怎麼老是認(rèn)爲(wèi)別人罵你?你難道就那麼欠...”本來想說欠罵,可是看到明珠公主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硬生生把最後一個罵字嚥了回去。
“哼,等回到黑心崖我再好好收拾你。現(xiàn)在就不和你一般見識。”明珠公主叫哼了一聲,便又坐了回去。她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這個小鎮(zhèn)的事情,根本沒有心思再找時申熱身了。
時申心中一凜,想到回到黑心崖,他的日子就真的是暗無天日了。連忙笑嘻嘻的走過來道:“明珠公主,咱們和平吧,我也不知道你爲(wèi)什麼把我抓來,但是我知道你肯定不是僅僅抓我爲(wèi)了熱身。有什麼事需要我?guī)湍愕模蛢嵐荛_口吧。只要我時申能幫到的,一定會上刀山下火海,幫你完成。”
“我想抓誰就抓誰,沒有人能管得了。你還真說對了,我抓你來就是爲(wèi)了熱身,你不同意啊?”
時申臉色一變,他當(dāng)然知道明珠公主抓他來不是爲(wèi)了熱身,看到明珠公主不想說,時申也沒有再問下去。看著她臉上帶著一股邪意,時申開始後悔沒跟著妖風(fēng)走了。這麼多高手都懼怕這個臭丫頭,時申心裡開始沒底氣了。
“公主,飯菜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我已經(jīng)檢查過了,都沒有毒。”一個手下走來說道。
明珠公主站了起來道:“你們先吃吧,我先回房休息一下。今天晚上多找?guī)讉€人把守。對了,把他身上的千年蠶絲都解下來吧。”說完,她就噔噔上了樓。
沒有明珠公主,那些手下也沒怎麼難爲(wèi)時申,隨便給了點他一點吃的,就把時申打發(fā)了。時申全身已經(jīng)可以動彈了,只是他沒想到明珠公主居然會把他身上的千年蠶絲解除了。現(xiàn)在眼看著就到黑心崖了,這個時候他要是逃跑了,明珠公主可就功虧一簣了。
不過,時申壓根就沒想著逃跑,他一邊啃著饅頭,一邊看著那些人吃著大魚大肉,心裡早把幾個人的十八輩祖宗問候了一遍。
吃飽了喝足了,時申也隨便找了一房間住下了。客棧裡房間很多。而且又沒什麼人,根本不愁沒有房間住。只是很久沒住人了,房間裡倒是顯得有些陰氣森森的。
躺在牀上,時申久久不能睡下去。他在中部大陸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不知道西北大陸現(xiàn)在狀況怎麼樣了。劉傑已經(jīng)見過他了。若是劉傑回去了的話,恐怕他在中部大陸的事情也不是什麼隱秘的事情了。不知道那些西北大陸的高手會不會追殺他到中部大陸來?
一襲白衣映入腦海中,時申忽然想起了天琪。她還是那般美麗,悠悠跳著舞。待到舞畢之後,冷冷說道:“你若是將我跳舞的事情說出去,我一定會殺了你。”
想到這兒,時申禁不住莞爾一笑。這些人中,他最看不透的就是天琪。她心中似乎也有難以抹去的傷痛,只是在冰冷的外表下,誰也看不到。
劍聖,他在西北大陸第一個認(rèn)識的朋友,也是他的大哥。只是時申心裡也清楚,他們之間的兄弟情義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不知道再次見面的時候,劍聖會不會拔刀相向?
“嗚嗚——”已是深夜,外面忽然傳來一陣陣淒厲的聲音,彷彿有一位女子正在傷心痛哭,又好似鬼泣一般。一時間很難分清楚。
時申微微皺起眉頭,他從牀上站了起來,打開窗戶望向外面,只見外面一片漆黑,天空無星無月,整個天空似乎被一片烏雲(yún)遮擋住了一般。
聲音斷斷續(xù)續(xù),使人根本聽不清楚到底是誰發(fā)出的聲音。接著便看到三道身影朝著生源地方飛去,那些人很明顯是接到了明珠公主的命令前去查看的。
時申關(guān)上窗戶,這件事和他沒什麼關(guān)係,愛誰叫誰叫吧。時申剛躺下來,就聽到那個瘋子在樓下大喊大叫起來:“天塌了地泄了,魔鬼跑來了,大家趕緊跑啊。哈哈...魔鬼來了。嗚嗚...你不要吃我...”
時申索性用被子蒙上頭,不到一會,那個瘋子的聲音戛然而止,或許是明珠公主手下的那些人聽到他的瘋言瘋語也受不了了,把他打昏或者綁起來把嘴堵上了。
可能是受了這兒氣氛的影響,時申做了一晚上的噩夢。第二天起來的時候,臉上略顯憔悴。他打著哈欠下了樓,卻見到所有人都已經(jīng)在下面聚集了。每個人的臉色都不甚好看。時申知道可能有事發(fā)生了,連忙走下去。
“你們再去搜索一遍。”等到時申下去的時候,所有人已經(jīng)離開了。只見明珠公主臉色不善坐在凳子上。陰沉看了時申一眼,頗爲(wèi)不滿道,“你倒是挺自在的,睡到了現(xiàn)在。”
“我在這兒又沒事幹,不睡覺幹什麼?”時申也跟著悠閒坐了下來,估計在所有人中也只有時申敢在沒有明珠公主的允許下坐下來。他端起一杯茶就喝了起來。
“大膽。”明珠公主忽然嬌喝了一聲。
“哎呀——”被明珠公主喝了一聲,時申頓時嚇了一跳,水全灑在了身上,他不滿看了明珠公主一眼,不過也沒多說什麼,趕忙擦著身上的水。
“那個杯子是我的,你沒有我的允許就敢私自用,看我不殺了你。”明珠公主說著手中就多了一把軟劍,向著時申衝了過來。
時申身影一閃,躲了過去,連忙解釋道:“我不知道這個杯子你用過。大不了我不喝就是了,你也沒必要殺了我吧?”時申一邊躲閃著,一邊解釋著。這個女人怎麼比小布點還麻煩,還是女人本就是這麼麻煩?
“沒有人敢這麼褻瀆我,你必須要死。”明珠公主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樣,手中軟劍變化莫測,招招都刺中時申的要害。
“你還真殺我啊,不就是喝了你一杯水嗎,大不了我還給你就是了。”時申也慌了,他已經(jīng)看出來明珠公主真的下了殺心。
“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了,你就等著受死吧。”明珠公主冷冷說道,一劍刺向時申的咽喉。
時申大吃一驚,連忙彎下腰來,躲過這一記,破口大罵道:“你這個瘋女人,不就是爲(wèi)了一杯水嗎?老子還就喝了,我看你能把我怎麼樣?”時申也豁出去了,反正她那些手下已經(jīng)出去辦事了,短時間內(nèi)不會回來,自己雖然打不過明珠公主,但是逃跑應(yīng)該還是沒問題的。
“你去死吧。”明珠公主軟劍之上散發(fā)出道道猶如匹練般的劍氣,看得出來她已經(jīng)憤怒到了極點。蓮腳輕點地面,劍頭直指時申胸口。
“臭女人,還當(dāng)真我怕了你不成。”想起以前他被眼前這個女人暴打的情景,時申心中也生出一肚子氣來,縱身一躍,迎了上去,一腳踢開明珠公主的劍,接著身形一轉(zhuǎn),另一隻腳踢向了明珠公主的胸口。
明珠公主臉色一變,倩身生生轉(zhuǎn)了一百六十度,橫劍斬出。時申也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如此兇狠,只是他已經(jīng)來不及躲閃,右胳膊上被她狠狠劃了一道。
落地之後,時申看了看右胳膊,鮮血已經(jīng)流出來了。只是這個時候,明珠公主並沒有上前繼續(xù)拼殺,臉上卻露出了一絲很痛苦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