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筱萱,你別太過分了!”
麥莎輕輕拍打著被氣的直喘何翠蓮的背部,幫她順著氣。動作傾盡關心,看著陸筱萱的美麗瞳眸裡卻滿是挑釁。
“陸筱萱,伯母本來身體就不太好,你現在又這般出口傷人,你居心何在?”
出口傷人?陸筱萱一陣嗤笑,到底是誰出口傷人了?
就在陸筱萱一人對抗麥莎和何翠蓮時,尉栩翔正在召開緊急會議。
主座上,尉栩翔隨意的斜靠在椅子上,冷眼看著底下正在展開激烈討論的高管們,脣角斜斜勾起,琥珀色的眸裡閃爍著一抹嗜血的光芒。
渾身散發著冷冽的氣息,優雅高貴卻又放蕩不羈。
尉栩翔擡手輕拍了幾巴掌後,原本還熱鬧的會議室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一邊的高管看都不敢看對面的衆位董事,更是不敢看尉栩翔一眼,紛紛膽戰心驚的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討論出什麼了?”
“一羣沒用的東西,連個保險箱都守不住!”
“我還不知道原來尉氏的治安如此只差,這叫我們這些董事如何在放心的把錢注入進入?”
“…”
尉栩翔還沒開口,一旁的董事們就三言兩語的直接炮轟了整個會議室,口口聲聲都離不開他們的利益。
尉栩翔冷眼看著他們,嘴角扯起一抹嗜血的冷笑,琥珀色的眸裡有著最深的冷漠,渾身散發著冷冽的氣息。
強大的低氣壓氣場更是震懾一旁的高管們驚恐的縮在位置上,任由董事們三言兩語的責怪,言語的侮辱,愣是不敢反抗。
尉栩翔疲憊的眸微微合上,仰靠在精緻的椅背上,耳邊是董事們的喋喋不休,尉栩翔煩躁的皺起眉頭。
“你們哪次是得不償失了?公司的紅潤哪一次不能滿足你們那顆早已被利益薰心的心了?”
尉栩翔閉眸懶得去看那些董事們的醜惡嘴臉,腦海裡滿是他的萱萱的甜美笑容。
或許只有想到陸筱萱,尉栩翔才能心平氣和、才能冷靜的抑制住自己的怒火般,他拼命的在腦海裡描繪著陸筱萱的容顏。
董事們不滿的看著尉栩翔那一副置身事外悠然自得閉目養神的模樣。
“公司的存在就是讓我們這些入股的股東們賺取更多的利益,你呢?保險箱被盜,身爲總裁的你責任更大!”
“李董事說的對!”
正激烈陳詞的李董事旁邊的黃董事贊同的鼓了鼓掌,帶動著其他董事一同鼓掌,一同擠壓尉栩翔。
“就是,聽說總裁在保險箱被偷之盜之前,已經好幾天沒回公司來了!這還懇請總裁能夠給我們一個交代!”
“對,沒有交代我們立即撤資拋股!”
“對,撤資拋股,撤資拋股!”
“
在座的董事們紛紛舉手抗議,恨不得直接將尉栩翔從主位上拉下來。
與董事相對而坐的高管們後怕的轉頭查看著尉栩翔的神情,生怕被他們無辜連累。
高管們都只求能有份高薪又穩定,福利待遇
好的工作,而尉氏集團是最能滿足他們的。
不管尉氏面臨多麼嚴峻的危機,只要他們的總裁不辭了他們,他們是誓死站在總裁這邊的!
只見尉栩翔欣然仰靠在椅子上,眼眸緊閉,一臉的疲憊與不耐煩。不管董事們怎麼吵,他卻依然不爲所動,只是那麼定定的坐著。
唯一能看清楚尉栩翔此時的情緒的話,那麼就是他嘴邊那抹似有似無的嘲諷笑意了。
見自家總裁就算是被無辜控訴了,依舊隱忍著,高管們不淡定了,紛紛把矛頭指向對面的董事。
“倘若說總裁只是一時沒來公司,責任就要往他身上推的話,那麼請問,一年纔來公司兩次的董事們有什麼資格來責備我們日理萬機的總裁?”
“我們用總裁就算沒來公司也照樣批文件處理大大小小的事情,他憑什麼就這麼無辜被你們怪罪了?”
“…”
聽著高管們的話,一直閉著眼睛的尉栩翔倏地睜開了眼,看著高管那邊的琥珀色眸裡滿是讚賞,脣邊揚著一抹欣慰的笑容。
他就知道,他精心培養出來的團隊就是這麼不會讓他失望,至少是現在他這邊,不會盲目的否決他就夠。
突然發現,原來除了他的萱萱,還是有別人在支持他的,只是一句小小的話語就能讓他感覺到了溫暖。
李董事突然站起身怒指著那幾個說話的高管,衝著尉栩翔大吼道:“尉總,這樣沒有尊卑意思的員工,我勸你還是早點開了!”
“對,必須開了!”黃董事隨聲應和道:“這種白眼狼還是少養爲好,小心養虎爲患。說不定公司裡的內賊就是他們!”
“說!保險箱就是你們偷的,對吧?”李董事見尉栩翔不理會他,轉頭質問著高管們,“好一羣白眼狼,公司給你們的待遇難道還不好嗎?”
“夠了!”
尉栩翔厲聲一吼,會議室又難得的安靜了下來。
李董事就那麼站著,與尉栩翔對視著,眸裡滿是不懷好意的意味。
尉栩翔揚脣譏諷一笑,擡手做了一個請李董事坐下的手勢,朝身後的李秘書點了點頭。
李秘書示意,將早已準備好的文件分發了下去。
尉栩翔隨手翻著眼前的文件,“這是今年的所有開發,合作事宜的計劃書,你們研究一下!”
“尉總裁,我們現在討論的可是保險箱的事!”李董事憤然將眼前的文件往地上一甩,“你少給我用轉移話題的方式來掩飾你的心虛!”
“心虛?”尉栩翔擡眸,目光冷冽的瞪向李董事,“我叫你們來就是討論新一季的投資方向,轉移話題的可是你們!”
“保險箱裡有多麼重要的文件,甚至是關係到整個尉氏的命運,想必你比我們還清楚!這個時候,我們不討論保險箱的話,還有必要討論別的企劃案嗎?”
“就是,這會沒法開了!”黃董事跟著一起甩了企劃案,作勢起身要走。
“保險箱的事都還沒解決,其他的企劃案還有實施的機會嗎?想必,策劃還沒研究出來,尉氏就被其他敵對公司
推倒了!”
黃董事話音剛落,其他董事不安的交頭接耳著,紛紛爲公司的未來擔憂。
尉栩翔不慍不怒的看著董事的那一排,俊臉上綻放著一抹不明其意的笑容,卻冷到了極致,冷到了令人不寒而慄。
“不想參與會議的,現在就可以走!”
尉栩翔話一出口,李董事一直投放在尉栩翔身上的那雙渾濁的眼眸一沉,面露不悅,“尉栩翔,要不是看在你爺爺的面子上,你以爲我們這些老骨幹還會留在這裡嗎?”
聞言,尉栩翔眸光一沉,臉色的笑容也和悅了許多,“李董事,要不是看在你是這裡年紀最大的份上,你早就被轟出去了!”
“尉栩翔你別太過分!”
“要走就走,我不強留!”倏地,尉栩翔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面部表情變得僵硬而生疏,就連最冷血的笑意也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陰沉。
“至於你們剛剛所說的撤資拋股……”說著,尉栩翔擡眸掃視過衆人,最終視線獨獨鎖定在李董事身上,一字一頓說道。
“何爲撤資?你們在最開始有注資後,往後的年頭裡,公司無論遇到什麼資金危機,可都從未動用過你們一分錢!”
李董事看著尉栩翔,臉色略顯蒼白,卻依舊一副據理力爭的模樣,“是沒用過,但……”
“但是?少拿公司剛起步那會兒來跟我說事!我說了幾遍了,那會兒我出世了嗎?”尉栩翔憤怒的提高了聲音分貝,搶過過了李董事的話。
衆董事紛紛看向李董事,期待著他能夠說些什麼。這裡最德高厚重的就是李董事了,而他們大都也是跟著李董事一同闖過來的!
犀利的眸緩緩掃過不敢再言語的幾位董事,尉栩翔忍不住一陣嗤笑。
“要拋股是嗎?可以啊,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裡,改天,你們誰有空了,想要拋股了,儘管來找我,我必定用比市場價還高幾倍的價格收購你們手中的股份!”
“這……”一旁,一個較爲年輕的董事嘴巴張了張,卻始終不敢多話。畢竟,不管是總裁還是以李董事爲主的老董事們,都不是他惹得起的。
“還話說嗎?”尉栩翔斜睨了一眼氣的臉都綠了的李董事,莫名的心情大好,低頭,把玩著桌上的手機。“沒有就繼續開會!”
“保險箱!”李董事艱難的吐出“保險箱”三個字,有些氣喘的一手捂著心臟的位置,一手撐著腰,緩緩站起身,“你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否則別後悔……”
李董事別有深意的看著尉栩翔,話只是說到一半就不再說下去,渾濁的眸裡閃過一抹不明深意的笑意,眼珠轉動著,活生生一副老謀勝算的模樣。
尉栩翔把玩手機的動作驟然一頓,隨即又漫不經心的曲起手指輕敲著桌面,發出富有節奏的掌聲。
而,在一時間靜默到壓抑的空間裡,這樣的聲響,令人不覺一陣陰冷,極其的詭異。
許久,都不見尉栩翔開口,只是手指與桌面的碰擊聲不時響起。
黃董事擡頭,與站著的李董事交換了個眼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