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二猛的哥哥賀大猛,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住著呢,賀二猛很清楚,哥哥受傷,就是因爲(wèi)馬飛!聽到馬飛的名字,他哪是還敢還手?
被踹了一腳之後,賀二猛撲通一聲仰倒在地,然後迅速爬起來,面向馬飛,竟然跪了下去:“尼們幾個混蛋,住手,這是飛哥。飛哥,你饒了我,我賀二猛有眼無珠,不知道你在這,饒了我啊。”
賀二猛中午的時候曾經(jīng)探望過自己的哥哥,賀大猛當(dāng)時就說了一句話:“兄弟哎,千萬別再惹馬飛,沙哥都惹不起。”
於是,賀二猛又找縣城其他的痞子,瞭解了一下情況,才知道馬飛在揍了賀大猛等十幾人之後,居然在跟沙四方喝酒!最讓賀二猛灰心的是,剛纔居然有縣城的痞子給他打電話說,沙爺竟然送了馬飛一輛奧迪Q7?!如今聽到馬飛對自己打罵,賀二猛的心裡,只閃現(xiàn)了一個心思:馬飛這樣的牛人,惹不起!
賀二猛當(dāng)然不知道當(dāng)時是李英姿出手打的人,也不知道馬飛跟沙四方有什麼特殊關(guān)係,但是,別惹馬飛這四個字,卻因爲(wèi)哥哥的教訓(xùn),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腦海裡。
馬飛見賀二猛居然跪了,也有點意外,他護住李大棚兩人,厲聲說道:“賀二猛,你這是幹啥?裝什麼孫子呢?”
李大棚兩人,頓時凌亂:尼瑪,這是個什麼情況?平時在十里八鄉(xiāng)都牛B哄哄的賀家兄弟啊!這可是賀二猛!他居然……居然跪在馬飛面前?!我艸!賀二猛吃錯藥了,還是我自己眼花了?
於是,李大棚使勁地揉著眼睛,跟他做著同樣動作的,是張邪眼,他本來眼睛就有點邪,現(xiàn)在簡直是越揉越邪:“大棚哥,這是咋回事?剛纔揍我們的,不是他們呀?怎麼跪在馬飛面前?大棚哥,馬飛到底有多牛?”
李大棚對於整個古樹屯的事,當(dāng)然是瞭如指掌,他思索了一下說:“張邪眼,你別特麼的裝什麼,我知道你小子的眼力價也不錯,可是,我還真就看不懂了,馬飛兄弟……嗯,怎麼說呢,我覺得吧,他將來,絕對比我們村那些小年輕追的那些明星,還要牛B。”
張邪眼使勁點
頭:“那當(dāng)然!大棚哥,你腦瓜聰明,看事透徹,我就跟著你了。”臉上的疼痛,張邪眼好象根本不在意。
李大棚胸前也捱了幾拳,眼睛被打青了一隻,此時撫著胸前疼痛處,搖搖頭說:“張邪眼,你小子以後給我長點眼力價!”
張邪眼猛點頭:“大棚哥,我明白。”
賀二猛確實不敢回答馬飛的問題,他啪地一聲,再次用力扇了自己一巴掌:“馬飛兄弟,哦不,飛哥,我賀二猛向您道歉!真誠地道歉!飛哥,今晚上你的消費,全都是兄弟我的!飛哥,你千萬不要跟我計較,那啥,來我們這桌咋樣?我請你喝咱們盤龍鄉(xiāng)最好的酒。”
張邪眼突然插了一句話,讓賀二猛簡直無地自容:“賀二猛,馬飛兄弟今晚,請我們喝的酒,是兩箱劍南春!”
賀二猛一下子傻眼了:“啥?劍南春?哦地天,飛哥果然牛!”他根本不敢站起來,一直跪著呢。
馬飛覺得索然無味:“賀二猛,你肯定不傻,以後咱們十里八村的小兄弟,就不要跟我鬧啥彆扭了,你要喝酒,儘管來找我。”
“啊?”賀二猛又懵圈了,“馬飛,哦不,飛哥,你這說的是什麼意思?”
馬飛見他一直跪著,便搖搖手:“你別老是這個熊樣!站起來!”然後才說,“賀二猛,以後我無論做什麼,你只要約束自己身邊的小兄弟,別跟我過不去,我就算是燒高香了。”馬飛當(dāng)然明白,很多鄉(xiāng)鎮(zhèn)企業(yè)家,都?xì)г诘仄α?氓的搗蛋上,因此,自己能借著沙四方的威懾力,嚇住這些十里八村的小痞子,倒也是一份收穫。
周圍幾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親眼看到這一幕,也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賀二猛那可是出名的打架不要命啊!竟然……連跟馬飛動手的勇氣都沒有,就跪在了馬飛面前?!
李大棚兩人,頓時覺得,以後跟著馬飛混,就不用怕這些小痞子了,揚眉吐氣啊!
賀二猛立刻點頭哈腰:“哎,哎哎!馬飛兄弟,你放心,誰要是敢跟你過不去,就是我賀二猛的死對頭!看我不弄死他!”
馬飛冷
冷地說:“賀二猛,帶著你的小弟,滾吧!”
賀二猛連忙朝周圍的小兄弟擺手:“走啦,大家給我記住了,這是飛哥,無論在哪裡看見了,都要當(dāng)爺捧著!”
馬飛忽然說:“回來!”
“啊?”賀二猛渾身就是一哆嗦,“飛,飛哥,還有啥事?”在賀二猛的眼裡,沒有事情的對錯之分,只有勢力的強弱之分。
馬飛淡淡地說:“這是我們村李大棚,張邪眼,都是我的人,明白?”
賀二猛再次點頭哈腰:“明白,飛哥,我都明白,以後這兩個爺們的事,就是我的事!”還別說,賀二猛果然是個聰明人。
李大棚忽然說:“馬飛兄弟,咱們的酒,被打壞了一瓶!”
馬飛淡然搖頭:“沒事,就當(dāng)是我請賀二猛喝掉了。”他看過了,只是打壞了外包裝而已。
賀二猛連連點頭:“對對,是我喝掉了,呵呵。”
馬飛帶著李大棚兩人,回到酒席上的時候,就算有點暈的馬大保,也看出李大棚臉上的傷了:“哎?大棚,咋回事?臉上怎麼受傷了?”
李大棚淡笑:“老爺子,你別管了,我自己出去碰牆了。”
馬飛娘眉頭緊鎖:“呀!碰牆了呀,你咋這麼不小心呢?是不是喝多了?”
李大棚順口回答:“是啊,我確實喝多了,也吃飽了,那個,我們該回去了吧。”他的目光,小心翼翼地盯向馬飛。他深深知道,面前這個不起眼的小兄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已經(jīng)成爲(wèi)自己必須仰望的人!賀家兄弟夠牛的了吧?不是給跪了嘛!
馬飛微笑地盯了李大棚一眼,然後望向馬大保:“爹,再喝點?”
馬大保早就心疼的要掉肉了,這酒喝起來確實早沒了滋味:“啊,小飛啊,不喝了吧?剩下的酒,你都給我?guī)Щ厝ィ巧叮屇隳锶ムl(xiāng)政府那邊的門市上賣一下,肯定能換回幾箱二鍋頭,呵呵。”
馬飛娘點頭:“是呀,換幾箱二鍋頭,夠你們喝好幾次的了。”馬飛只能暗歎,父母的思想意識,要想改變,確實難度不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