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飛頓時發現了乾坤壺神通的缺點,那就是,在同一時刻,他只能使用其中的一種神通,不能兼用兩種!
嗷!豹子一聲厲吼,身子如蛇般猛然一扭,居然擺脫了馬飛的控制!
馬飛也是虎吼一聲,瞬間站穩,雙手死死地抓住豹子的前爪,坐馬沉腰,身體奮力一轉。
“嗨!”他大喝一聲,百餘斤的豹子,被他一甩之下,居然從他的手裡飛了出去!
嗵!豹子結結實實地砸到了洞壁上,頓時被砸懵了,落地之後,居然沒爬起來。
秦偉男在這一瞬間,突然清醒:“我這裡有手槍!”她很清楚,自己已經視物不清,只能寄希望於馬飛能夠殺死豹子,兩人才能安全。
儘管她視物模糊,還是很清楚地看清了剛纔那不可思議的一幕:馬飛竟如戰神一般,把豹子摔出五六米遠,砸在山洞的洞壁上!
秦偉男的芳心,象是被馬飛的手,狠狠地捏住了,又捏了幾捏!
呀,這個小農民,竟然爆發出瞭如此神奇的潛力,彷彿天使般,救下了自己的命。秦偉男腦海裡,只留下了這樣一個心思。
馬飛卻根本沒過來拿她的手槍,而是如豹子般衝向了那隻公豹子,近身後,馬飛雙手齊出,拎住了豹子的一雙後腿,再次坐馬擰腰,一聲大喝,那隻豹子被他的神力再次甩起,呼地一聲,在馬飛的頭頂劃出一道弧,嘭!摔在了馬飛眼前的石質地面上!
這還不算完,馬飛的手並沒有鬆開,而是再次擰腰,豹子又在他手裡,劃出一道弧,嘭!又砸在地上!
嘭嘭嘭!
豹子被馬飛不斷地砸在地面上——當膽戰心驚的丁小松,衝進山洞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不可思議的一幕!
秦偉男看到馬飛佔了上風,也就不再往前爬,只顧得低聲說了一句:“馬飛,它已經死了,我受傷了?!比会崴蜕碜右卉?,昏迷了過去。
但秦偉男的聲音,被掩在了暴烈的嘭嘭聲中,馬飛根本沒聽到。
丁小松從呆怔中醒悟過來,立刻掏出手電:“呀!男姐昏過去了!”
“?。浚 瘪R飛這才放開了豹子,見它已經被自己摔成了一灘爛泥,便隨手一扔,衝向秦偉男
,迅速檢查了一下傷勢,馬飛臉色一變:“小松,守在外面,我要給男姐治傷?!?
丁小松一愣:“守在外面?”
馬飛怒吼:“立即執行!”
丁小松不由自主地答應道:“是!”轉身就往洞往走。
咚!
莫虎驚呼:“呀!是小松哥!”兩人一起倒地。
丁小松暗暗慶幸:莫虎這傢伙,沒把我當作猛獸射擊,真是僥天之倖啊!
丁小松沉聲說:“男姐受傷了,馬飛在給她治傷,我們到外面守護?!?
莫虎啊了一聲,卻說:“馬飛懂得治傷?”
丁小松根本不跟他磨嘰:“不知道!”
爬起來的莫虎,跟隨著丁小松走出山洞,還在疑惑:“不知道?男姐的傷有多重?馬飛能處理麼?”
丁小松的腦海裡,還轉著剛纔令他莫名震驚的一幕:馬飛就象甩口袋似的,把豹子甩起來,砸下,甩起來,砸下……太騷氣了!太牛B了!太猛了!
來到山洞外,丁小松一下子癱在地上,手槍也直接掉在了一旁,他哆嗦著手指,掏出來一包煙,費了好大的勁,才叼在嘴上。
莫虎趕緊湊過去,啪,打火機就打著了,丁小松哆嗦著嘴脣,點了三次才把煙吸著了,然後猛吸一口,咳咳……肺裡被嗆得難受,他的心情卻漸漸放鬆了下來。
方曉莊小心翼翼地湊近丁小松:“裡面到底什麼情況?安全了?”幫他點燃了鼻菸的莫虎,自己也點上了一支,同樣眼巴巴地看著他。
丁小松被煙霧薰得瞇起了眼睛,卻仍然在猛抽,對兩人的期盼,根本不理會。
其實他的思緒,紛亂到了極點,他從來沒有受到過今天這樣的打擊。他在整個金城,可以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無論要做什麼事,都是一帆風順,從來沒有遇到過任何的阻礙。
可是,就在剛纔男姐在山洞裡遭遇猛獸襲擊的時候,丁小松忽然發現,自己原來也是一個可恥的懦夫!自己的第一反應,根本不是衝進去,而是在自私地擔心自己的安全!如果說,隊伍中的四個男人裡,只有一塊真金的話,那無疑就是那個小農民馬飛!
而且,如果我丁小松今生只需要一
個朋友的話,面前的莫虎和方曉莊根本不配!也只有那個敢於捨命救人的馬飛了。
通過這兩天來跟馬飛的接觸,丁小松很清楚,馬飛的爆發力和耐力,是五人之中最好的。他要是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率先逃走,絕對比他們任何人跑得都快,但他從來沒有第一個逃跑過。
恍惚之間,丁小松甚至覺得,馬飛就象一個憨厚樸實的兄長,一直低調地,耐心地,和善地,守護著他們這樣的四個孩子……
“咦?小松哥,你怎麼哭了?”莫虎驚訝地看著流淚的丁小松,難以置信。他可是叱吒金城市的丁少?。膩矶际悄菢拥臑t灑、從容、優雅而又兇狠,他居然露出了軟弱的一面?
方曉莊威猛的臉,此時也是小心翼翼,低聲說:“丁少,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男姐的傷怎樣?”
莫虎也醒悟了過來:“男姐要是傷重不治,我們幾個可都要遭殃了!”
咚!丁小松莫名地煩躁,一腳踹在莫虎的腰間,把他踹得滾倒在地:“混蛋!都什麼時候了,還只是考慮自己是不是遭殃?!”
莫虎委屈地說:“小松哥,你這是咋啦?”
丁小松噌一下站起身,走向遠處,甩回來一句:“我需要靜一靜,別打擾我?!?
留下了震驚而疑惑的莫虎兩人,守在山洞外。
只有面臨真正的生死存亡的時刻,人類纔會肆意地撕毀平時戴在臉上的僞善面具,露出他的本來面目。
有時候,經常圍繞在自己身邊的所謂的‘朋友’,當真的露出本來面目的時候,可能醜惡的讓你難以置信。
丁小松在思考的,是這樣的類似哲學的問題。
“哎呀,好疼……”山洞裡,傳來的居然是秦偉男的痛呼?
方曉莊和莫虎兩人的眼睛,頓時瞪大:什麼情況?是在治傷,還是在做其他?
山洞裡,馬飛支好了手電筒,照著秦偉男的右腿,然後嘶啦一下,就直接將她的迷彩褲子撕開,迅速將布條整理好,於是,在豹吻之下倖存的那條血肉模糊的大腿,這展現在馬飛的面前。
別問此時有沒有什麼綺旎風光,再漂亮的腿,一旦被咬得差不多斷了,看起來也是非常怪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