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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嵐,這是我送給你的第二份禮物,希望你喜歡……自個兒好好琢磨琢磨吧!”凌若隨即鬆開蘭嵐,她還真就不信了,她真能對武器一點感覺都沒有。“你不是想知道過去的自己麼?槍的用途,你不會不知道吧?”
然後,凌若仿若無事一般,重回大部隊中。
這一切,好像從沒有發生過!若不是懷中的那把槍太過於熾熱,蘭嵐甚至覺得方纔發生的一切不過只是自己的幻覺。
第二份禮物麼?那第一份禮物是什麼?
是那個花圈……是凌若送的?
然後,更驚悚的卻是凌若口中槍的用途?妹紙頭一次沒有發散性思維,槍除了取人性命,還有什麼用途?
凌若的意思是,她殺過人……嗎?
蘭嵐驚恐極了,好似一夜之間就不認識自己了。更可怕的是,她對於那麼血腥的事兒一點兒都不反感。
這對妹紙而言,無疑是整個世界都玄幻了。
蘭嵐靜靜的靠著牆壁,久久都回不過神來,凌若的話在她耳邊不停的迴響著,反反覆覆的,如同復讀機一般。
她呆呆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如果,真的染過鮮血的話,是不是真的會一天害了自己,還會害了寶寶和BOSS麼?
明明是陽光明媚的天氣,蘭嵐卻生生打了一個寒戰,她默默的將那把槍放進包包裡,跟了上去。
隔著人羣,蘭嵐看到了那頭的路宇騰,她下意識的衝著他甜甜一笑,卻不知自己的笑容是藏著一絲苦澀和牽強。
到底,凌若的話還是影響到她了吧?
什麼乖乖跟她回去,什麼執迷不悟?聽著好像六年前的自己是一個多麼不得了的人物,她的人生,似乎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一切的矛頭似乎都由那把槍牽扯出的,凌若似乎認爲“她不會”是一件多麼難以接受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更奇怪的是,蘭嵐自己也覺得,應該是熟悉它的,就好像左手熟悉右手那般。
蘭嵐的腦子亂成一團麻,一個結連著一個結,隱隱有著最終成爲死結的思緒。
“蘭兒,怎麼了?”路宇騰早就注意到蘭嵐的不對勁,藉機走到她的身邊,深深的看了那頭的凌若一眼。
蘭嵐下意識拽著手拿包,久久纔回過神來:“不知道,有點兒不舒服。”心裡堵堵的,似懷疑、似抗拒,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抗拒什麼,又是在懷疑什麼!
蘭嵐忽然很害怕,害怕現在的生活一去不復返,更害怕、更害怕失去路宇騰,失去已經擁有的家。
“不舒服?”劍眉微擰,溫熱的手貼著蘭嵐的額頭,溫度挺正常的。
蘭嵐滿足地閉上眼睛,無比眷念他的觸碰,不自覺發出低低淺淺的呻吟。
路宇騰黑眸一暗,暗潮涌動間,他深吸了一口氣,收回手。
磨人的小妖精!
蘭嵐無意識的舔了舔粉粉嫩嫩的脣瓣,拉著路宇騰袖口,糯糯道:“我想回家了,這裡不好玩。”
路宇騰暗笑,這丫頭,不舒服是假,覺得不好玩纔是真吧
!也真是難爲了她,能忍到現在。
“起吧,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蘭嵐遲疑的看著鄧先生等人,也明白BOSS大大現在是走不了的,只得乖乖的點頭。有凌若在,她始終是不自在的。
也因爲她,蘭嵐真的真的好想現在、立刻、馬上回家!
蘭嵐告別了衆位,刻意躲開凌若的視線,上了車,立馬命令司機以飛一般的速度離去。
凌若望著她離開的背影,脣瓣微抿,這一次,她是逃不掉的了!
女人,結婚成家之後,丈夫、孩子、婚姻已然成了羈絆,再也想自由的“竄逃”,談何容易?蘭嵐做不到,凌若算是看出來了,她已經深深的愛上了這個男人。
……
蘭嵐回到路公館,便將自己關在房間裡。
呆呆的看著天花板,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整個世界似乎都黑暗了下來,蘭嵐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只覺得這裡陌生而熟悉。
這裡居然還有別的人?
蘭嵐緩緩的走上去,奇怪的卻是她看不到那人的證明。
場景忽然一轉,從室外移居到室內。
雖然看不到那個女人的樣子,但蘭嵐就是感覺得到她的一顰一笑,那是個極具乖張的女子,不知發生了何事,眉眼間竟是得意。
“還是姐姐厲害,三番四次破壞了他的計劃。”另一個女孩兒走了進來,同樣是幹練的,聲音卻透著一股撒嬌,兩眼中盡是崇拜。
“不過十次中三次而已。”領頭的女人明眸皓齒,卻並不覺得有多麼驕傲。
“旁的人可是一次都沒中過呢!”
那女孩兒不在意,在她心中姐姐自然是最好的。
“傻瓜,你不懂……”那人遠目,誰也不知道她的想什麼。“他,會是我唯一的對手。”
“唯一的對手?”有另一女孩兒走了進來,比起崇拜的那位,更清冷些,身材也更高挑些。“姐姐未免也高看那個人了。”
領頭的那人淺淺一笑,一點兒也不將清冷女子的話放在心上,她語重心長道:“那是你們從未與他正面交手過,他不愧是上面最忌憚的敵人。”
“既然是這樣,姐姐爲何不借此機會殺了他?”那清冷女子凝眉,總覺得姐姐在與那人的幾次交手中,有什麼東西好像不一樣了。
是不是,真的如外面所傳的那樣,姐姐對那個人……
那人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兩人,搖曳著婀娜的身姿,蘭嵐卻感覺得到她散發出來的森森寒氣:“你想說什麼?又聽到了什麼?我做事,什麼時候輪到那些人說三道四了?想要殺他,他們倒是自己動手看看啊!”
一羣不要命的蠢貨。
然而,這樣的她,在那冷清女子看來,更覺得不可思議和擔憂。
“姐姐,您這樣,不好。”
“有什麼不好?我們多年來出生入死爲上頭辦事,那人有多難纏上頭也知道,若是因此而懷疑我的衷心,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可是,外頭……”
“行了!”那女子柳眉一蹙,不耐煩地搖了搖手,“那人不是好對付了,雖然我破了三次局,我卻總覺得,是那人故意的……上頭若是不相信我,派別人去就是了。最近風聲緊,你們自個兒也當心些。”
那兩人點頭,便也就退下去了。
蘭嵐就像是一個局外人,她聽不懂,卻看得入神,更讓她好奇的,是那女子的模樣。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想要知道的緣故,那人偏偏不如她的意,就是不肯回頭。
那兩人離開之後,屋內的人又有了動作。
似乎爲什麼而苦惱,只聽她喃喃道:“一羣蠢貨,以爲那人是輕易對付得了的麼!可是,爲什麼,你明明早就能拿下我,可每一次到最後你都放過我呢?”
她始終想不通,一次兩次三次,她沒辦法忽視其中的蹊蹺。
蘭嵐著急地抓了抓耳朵,啊啊啊,特麼的她們到底在說什麼?什麼這人、那人、上頭人的,妹紙第一次爲自己的智商捉急。
沒人說話,陷入深思的女子,蘭嵐就更不懂了。
就在蘭嵐以爲那女子會一直“發呆”下去時,下一秒,她整個人都驚呆了。
或許是她太過心煩了,靈活的手拿捏著小小的手槍,十根手指隨意的擺弄著,就聽叮叮咚咚的聲響中,小小的武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桌面上散落的小小零件……
蘭嵐“0”地張大了嘴巴,牛人吶,絕對是牛人吶!這女子,太厲害了,就跟007系列電影,一出手就震驚所有人了。
沒有半點猶豫的,一切都是出自於本能,彷彿天生就精通於此,就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蘭嵐揉了揉酸酸的眼睛,眼皮忽然變得好重好重,重到再也睜不開了,失去意識時她心心念唸的嘀咕著:“好厲害。”
粗心的蘭嵐沒有發現,那女子手中的槍跟凌若給她的是一模一樣的。
路宇騰回來的,某蘭尚在睡夢中。
妹紙香噴噴白白嫩嫩的身子春光外泄,無意識地裹著單薄的被子在軟榻之上滾來滾去,給人一種因爲什麼事兒想不通而著急不已的錯覺。
白日被蘭嵐撩撥的火氣這會兒全部回來了,還越演越烈,從浴室出來的路宇騰索性就這麼直直的撲了上去。
正好聽到她那聲嘀咕:“好厲害……”
喲,什麼好厲害?以兩人的姿勢,男人情不自禁地往另一個方向琢磨。
路宇騰一手枕著自己,一手戳著身旁女子嬌嫩的臉蛋兒。本是量體溫的手,蹭著蹭著不覺多了三分熱度。
男人眼底醞釀著風暴,卻只專爲蘭嵐一人。
被騷擾的某蘭終於醒過來了,就說怎麼感覺眼皮越發的重,和著是某人手指搗亂的緣故。
蘭嵐小嘴兒一張,嘶的一聲,氣鼓鼓的怒視路宇騰,趁著她睡覺,這丫肯定捏爽了!
“怎麼了這是?”路宇騰明知故問。
“臉疼,你讓我捏捏看疼不疼?”蘭嵐伸出爪子,軟軟的在路宇騰臉上搗實了幾下,隨後嫌棄道,“太硬了,木有手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