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泉之前一直壓抑著自己,打鬥的過程中束手束腳,完全沒有辦法暴發。這時得到福田長老的同意,身上的殺氣立即盪漾了起來,一雙眼睛陰冷地瞪著李安,彷彿李安是一隻送上門來的肥肉一般,可以隨意的任他撒咬。
謝天面色微緊,就連坐在一旁並不怎麼懂功夫的張淼也是眉頭緊皺。
這傢伙是打算殺掉趙國慶呀。
小泉向李安挑釁地招了招手,有種迫不及待的感覺。
“李安,你真的可以?”謝天有所擔憂地問。
李安沒有說話,直接起身小泉走去。
第一步跨出之後,原本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李突然變得銳利起來。
第二步邁出去之後,李安身上散發出一絲淡淡的殺氣。
第三步邁出去之後,那絲淡淡的殺氣變得濃郁起來,並圍繞著李安轉動。
第四步邁出去之後,李安身上已經完全被殺氣所包裹。
每向前走出去一步,李安身上的殺氣就會強上幾分,當他在小泉對面站定之時,小泉身上原本激盪的殺氣已經感覺不到了,人們所能感覺到的就只有李安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殺氣。
殺氣是實力證明的一種,一個人所能釋放出來的殺氣越濃,卻是證明其身手不凡。
有時候,雙方不必交手,只憑各自身上所釋放出來的殺氣就可以分出勝負。
在氣勢上戰勝對手,這是戰鬥的一種手段。
原本對小泉充滿信心的福田長老開始變得面色沉重起來,他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實力遠在跟隨他的四名手下之上,往往能看到四人所看不到的內在東西。
比賽開始前,李安可以說已經露了一手,他控制自己身上的殺氣可謂達到了輕車熟路的地步。
這也是讓福田長老真正擔憂的地方,因爲他根本無法單純的從殺氣上來判斷李安的實力。
不過,有一點卻是可以確認的。
單以殺氣而論,小泉已經輸了一籌。
當然,殺氣只不過是實力的一種證明,並非絕對的戰鬥結果,並不能因爲一個人的殺氣強不判斷他一定能贏得這場比賽。
原本擔心的謝天、張淼舒緩了眉頭,李安身上所暴發出來的殺氣讓他們感到安心。
與李安正面相對的小泉,他原本一臉的不屑,可當李安站在他對面時他才發現眼前這塊肥肉並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麼容易吃下去,近距離接觸李安讓他感覺到了其他人數倍的殺氣,而這殺氣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壓制著他喘不過氣來。
突然間,李安微微一笑,瀰漫於身體四周的殺氣隨之徹底消散,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呼。
小泉長長的出了口氣,之前的壓迫感消失無遺。伸手在額頭上摸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出了一頭的汗,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
“長老。”距離福田長老最近的島國豬湊過去輕聲叫道,目光擔憂地看著小泉。
小泉氣勢上已經完全輸了,明眼人都能看出這場比賽根本沒有必要打下去。
福田長老擡手製止手下說下去,小泉額頭上的汗水正是一種膽怯的表現,說明他內心已經對李安產生了一種恐懼感。
如果只憑殺氣強弱無法證明戰鬥的結局的話,那一方對另一方產生了恐懼感,戰鬥的結局就已經註定了。
一個害怕對手的人如何能打得贏?
福田長老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場比賽的結局,可他又不能阻止這場比賽。
死傷勿論。
這是福田長老自己提出來的,比賽還沒有開始怎麼能停下來?
自己約的架,忍著痛也要打下去。
李安向小泉伸出大拇指,然後向地面指了指,一臉挑釁地看著對方。
面對李安的挑釁,原本已經恐懼的小泉完全亂了起來,再也沒有之前與保鏢們對戰時的淡定,大聲吼道:“小子,別猖狂,老子現在就廢了你!”說話間就朝李安撲了過去,使用的正是柔道。
李安淡定地站在那裡,當小泉的手將要抓住自己衣襟之時他突然間伸手在小泉的手上撥了一下,這一撥將小泉的力道完全打散,跟著另一隻手已經抓住小泉的衣領,人隨之一矮,將小泉扔了出去。
在場所有人都爲之一驚。
眼前的畫面實在是太熟悉了,就在不久之前小泉也使過這一招將人扔了出去,只是這一次被扔出去的人換成了小泉自己。
柔道!
李安使用的竟然也是柔道,而且看起來還要技高一籌。
“咚!”小泉被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雖然他立即以一個鯉魚打挻站了起來,但是他身上的魂已經完全被摔散了,一臉恐懼地盯著李安。
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李安這一招用的漂亮,算是給了小泉完美的一擊,讓這些島國豬體味到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你......你是什麼人,怎麼會柔道的?”小泉恐懼地叫道。
李安輕哼一聲說:“柔道,不過是千年以前從我華廈大地上傳到島國去的一種普通拳術,華夏之人會使用柔道又有什麼稀奇的?”
這話一出,福田長老身後三人全都情緒波動起來,因爲他們認爲柔道是島國的國粹,是島國發明的拳術。
福田長老伸手製止手下的稍動,一來是因爲比賽還沒有結束,二來則是因爲李安說的一點沒錯。
島國柔道起源於華夏,不過是後來被島國改良了一下,成爲了島國的東西而已。
李安竟然能以柔道打敗小泉,這讓福田長老感覺太不可思義了。
李安這時伸出右臂來,目光落在小泉身上講道:“同樣的,島國的劍道也是從我華夏大地傳過去的,你們卻自以爲是自己的東西,今天我就讓你領教一下什麼叫真正的劍道!”
“譁!”福田長老身後的三名島國豬全都站了起來,一個個殺氣騰騰地盯著李安。
“坐下!”福田長老低聲喝道。
三名島國豬看了看福田長老,同時低頭輕應,又坐了回去,可李安的話讓他們如梗在喉一般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