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是太急的話,先陪我去一個地方再送你回家吧。”李安向趙瑩瑩講道。
“嗯。”趙瑩瑩點了點頭,破有你說啥就啥的意味。
李安扶著趙瑩瑩上了那輛麪包車,他剛剛來到這座城市,正是個路癡,有趙瑩瑩在一旁指點很快就駕車來到了好歌聲。
“你在車裡等我。”李安吩咐了一句就下車向好歌聲大門走去。
好歌聲的還沒有到正式營業(yè)的時間,只是開了一個側(cè)門,門口站著一名挺著大肚子的光頭。
李安走到對方面前竟然比對方低了一個腦袋。
光頭雙手抱在胸前,那手臂比車上趙瑩瑩的大腿還要粗,站在那裡十足一個門神。
“還沒開始營業(yè)呢。”光頭把原本就不寬暢的側(cè)門給擋了個嚴嚴實實,阻止李安進去。
李安站定後講道:“我朋友在裡面,我是來找人的。”
“朋友?”光頭皺了皺眉頭,問道,“誰?”
“蕭月,一個高中生,梳著馬尾,挺漂亮的一個女孩。”李安邊說邊向四周打量,看到路邊停著一輛法拉利,屁股上有一道輕微的擦痕,知道自己沒有找錯地方。
“蕭月?我們沒有這個人,而且未成年是不準進去的。滾!”光頭說著就一把向李安肩膀推去,態(tài)度非常的惡劣。
李安肩膀向後一撤,手已經(jīng)扣在了光頭的手腕上面,跟著猛的一拉,比他高出一個腦袋的光頭就失去平衡向前衝去。
接著,李安腳尖向前一勾,在光頭的腿上面絆了一下,失去平衡的光頭加速向前衝去,把側(cè)門給讓了出來。
“啪啪啪。”光頭向前連跑了三步才穩(wěn)住身子,轉(zhuǎn)身一看李安已經(jīng)進入了好歌聲。
“混蛋!”光頭惱怒地叫了一聲,跟著衝進去就將好聲音的大門給反鎖了起來,嘴裡咆哮道,“小子,今天我要碎了你!”
“李安!”坐在車裡面的趙瑩瑩見門關(guān)上後緊張地叫了一聲,侷促不安地來回扭動了動身子,嘴裡不斷嘟囔著,“怎麼辦,怎麼辦......對了,報警!”
說著,趙瑩瑩就掏出手機來撥通了報警電話。
光頭關(guān)上房門之後就抄起藏在門後面的一根米長的鐵棍來,這根鐵棍的上面有著片片的紅跡,看起來像是血,估計之前有不少人倒在了這根鐵棍之下。
“呼、呼。”光頭抓著鐵棍在空中虛晃兩下,試了一下手勁後就朝著李安砸了過去。
李安背對著光頭向好歌聲裡面走去,像是根本不知道似的。
這地方平時就非常昏暗,給人一種迷幻的調(diào)調(diào),這個時候沒有開燈就更加黑暗了,只能勉強借助門外透進來的光線辨別景物。
“呼。”鐵棍夾帶著勁風(fēng)朝李安的腦袋砸了下去。
光頭還真是一點也不留下,這一棍子要是砸實了李安輕則會頭破血流,重則會一命嗚呼。
兩人遠無仇近無冤,就剛剛一點點的小摩擦光頭就下這麼重的手,可見平時這傢伙也沒有少做惡,早已經(jīng)將人命看的如同草芥一般。
光頭臉上露出邪惡的笑容,非常的享受這一刻,尤其是一個人的頭骨被敲爛、鮮血四濺的時候更是能讓他興奮無比。
眼看著鐵棍就要砸在李安腦袋上了,原本正向前走的李安突然間向後退了一大步,後背緊貼著光頭的肚皮而立,巧妙地避開了砸下來的鐵棍。
跟著李安雙手抓著光頭那揮下來的手臂,屁股向後一撅就是一招太極中的借力用力。
“咚”的一聲,光頭從李安頭頂上飛出去砸在了數(shù)米外的大理石地面上,嘴巴和地面來了一個親密接吻後滿嘴的牙齒幾乎掉光了。
還沒等光頭弄明白自己是怎麼飛出去呢,李安就已經(jīng)屈膝頂在了光頭的後背上面,雙手抓著那根沾著血跡的鐵棍卡住對方的脖子。
“嗯。”光頭嘴裡發(fā)出一聲悶哼,感覺自己的脖子像是要被勒斷一般,急忙用雙手抓住鐵棍兩側(cè)。平時他對自己的力氣非常有自信,就算是兩個大漢也不能將他拽動分毫,可此時雙手用盡了力氣卻也不能將卡在脖子上的鐵棍移動分毫。
呼吸越來越困難了,光頭甚至能聽到自己喉嚨被卡斷所發(fā)出的聲音,這種瀕臨死亡的感覺讓他非常的恐懼。
“我再問你一遍,蕭月是不是在這裡?”李安低沉的吼道。
光頭面色恐懼而蒼白,感覺站在他背上的不是李安,而是一頭隨時都可以將他撒成粉碎的雄師,這種感覺讓他的恐懼從骨頭裡面開始顫抖。
“在。”光頭艱難地吐出一個字來,李安稍微鬆了點力後他才能接著講道,“就在三樓的辦公室裡,你到那就能見到人。”
“呼。”李安揮動鐵棍在光頭的後勁上輕輕地砸了一下,這個體壯如熊一般的傢伙就暈死過去了。
三樓辦公室內(nèi)。
一個不算是太大的房間裡面擠了二十多個人,除了蕭月和一個鼻青臉腫被架在那裡的宋朋軍外,其他人全都這家歌廳裡面的打手。
寬大的辦公桌後面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長的倒是挺和善的,頭髮打著髮膠向後梳著,光滑的連蒼蠅都站不住腳。他就是這家歌廳的老闆張淼,算是當?shù)匦∮忻麣獾钠髽I(yè)家,除了這家歌廳外還有幾處產(chǎn)業(yè),樓下停的那輛法拉利轎車就是他的。
張淼用散發(fā)著商人精明的目光在蕭月身上轉(zhuǎn)動著,嘴裡面叨著一根從國外進口的雪茄,抽了一口後隔著桌子將煙霧衝蕭月那張俏臉上吐去,隨即瞟了眼放在桌子上的一沓鈔票說:“小妹妹,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我讓你拿二十萬過來,結(jié)果你就只帶了兩千,這算什麼意思?”
“我......我沒有那麼多錢。”蕭月略顯膽怯地說,扭頭看了眼宋朋軍後又壯著膽子說,“雖然宋哥把你的車給蹭了,但是你都把人打成這樣子了,我覺得兩千塊可以兩清了。”
“哈哈......”張淼仰頭大笑一陣,起身盯著蕭月講道,“什麼叫你覺得?我那輛可是進口法拉利,你男朋友那條狗命能和它比嗎?”
“我......沒那麼多錢。”蕭月有些氣短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