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天虹根本沒想到許鋒的反應(yīng)速度會如此之快,從半空落下之後直取他的後腰,大驚之下司馬天虹順勢朝前一滾,也不管什麼好看不好看,他心中清楚若是被許鋒這一拳打中的話,這一仗他就輸了。
“噢?有點(diǎn)意思。”
許鋒一邊抱著艾麗兒,一邊朝前探出一步,此時他倒有了跟司馬天虹認(rèn)真打一打的興趣,反正艾麗兒在他手上,血梟不會貿(mào)然動手。
見許鋒窮追不捨,司馬天虹怪叫一聲,頎長的身子猶如一條泥鰍般在別墅內(nèi)滑來滑去,刀光劍影煞是好看,但此時的司馬天虹只是在防守,許鋒雖然抱著一個人,但他卻始終沒有放棄攻擊,這讓司馬天虹壓力頓生。
“給我回來!”
就在司馬天虹心中焦慮的時候,許鋒腳猛的一跺地,整個人瞬間朝前衝進(jìn)了三四米的距離,右腳在落地的瞬間朝上一踢,不多不少,恰好踢在了司馬天虹握劍的右手手腕。
啪嗒
這一腳力道雖然不大,但是也足以讓司馬天虹短劍離手,說時遲那時快,許鋒雙眼精光爆射,他右手一劃,竟反手抓住了司馬天虹的胳膊,而後猛的用手肘背部擊中他的後背脊椎,巨大的力道讓司馬天虹慘叫一聲飛了出去,落地之後半個身子都變得**,大顆大顆的冷汗順著他的額頭流了下來。
“天虹!”
“天虹!”
艾麗兒跟血梟幾乎是同一時間叫出聲來,司馬天虹在月神的地位很高,不單單是他身手厲害,而且司馬天虹的長相跟巴克有些相似,血梟一直是將他當(dāng)做了自己的兒子。至於愛麗兒,她對司馬天虹的心事多少了解一些,而且後者平日裡也對她百般照顧,經(jīng)常救她於危險(xiǎn)之中,此時司馬天虹被許鋒打成重傷,兩人哪有不擔(dān)心的道理。
“你這個畜生,你究竟對天虹怎樣了!”
此時艾麗兒不顧自己的矜持,眼圈通紅的對許鋒尖叫怒罵,對此許鋒有些無奈的搖頭道;“如果有人想殺你,你會對他心慈手軟麼?”
“你…”
一句話,讓艾麗兒憋的臉蛋通紅,加上一直被許鋒緊緊抱在懷中,她胸口的波濤起伏越演越烈,就連許鋒都能感受到那種令人心動的感覺。
布魯斯雖然心中憤怒,但他卻不會像艾麗兒那麼衝動,因爲(wèi)他知道這根本不能怪許鋒,如果兩人的位置緩過來,他可能會直接殺死司馬天虹,而不是將他重傷。
但即便如此,布魯斯此時眼中依舊是兇光大作,他幾乎是對許鋒下了必殺之心,只見他暗暗將手放進(jìn)口袋裡,似乎是在按著什麼,只不過許鋒現(xiàn)在的心思已經(jīng)全部放到了如果解救了孫田的身上,並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這個小動作。
司馬天虹被許鋒擊中了後脊,雖然沒有致命的危險(xiǎn),但一時半會是沒有再戰(zhàn)的能力了,此時別墅內(nèi)只剩下了艾麗兒跟布魯斯.愛德曼,其他殺手全部在門口封路,一旦許鋒跟孫田衝出去的話,第一時間就會朝兩人展開瘋狂的射擊。
但許鋒的直覺告訴他,別墅裡似乎還有什麼尚未浮現(xiàn)的危險(xiǎn),許鋒一直都很相信他的直覺,這可以說是與生俱來的一種能力,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爲(wèi)什麼。
但每每他有這種危險(xiǎn)的感覺時,通常都會發(fā)生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此時許鋒仍是不敢掉以輕心,眼角餘光朝別墅各個可能藏人的角落裡投射。
“奇怪,會在哪裡?”
許鋒暗暗皺了皺眉,他明顯察覺到了危險(xiǎn),可別墅內(nèi)卻十分安靜,只有艾麗兒不斷的在掙扎,布魯斯依舊是冷冷盯著他,在原地半步未動。
“不管了,先救下孫田再說吧。”
想罷許鋒心中一動,飛快的孫田靠攏,在離其一米左右時,許鋒拿起槍朝孫田手腕的空隙處開了兩槍,這兩槍直接打碎了捆綁他的高密度橡膠,讓孫田重獲自由。
“鋒哥,有危險(xiǎn)!”
孫田揉了揉雙手,目光朝四周看了一眼,輕聲說道。
“你也覺得了?”許鋒輕輕呼吸著。
“嗯,只不過我現(xiàn)在還找不出危險(xiǎn)究竟藏在什麼地方,但我敢肯定,那是一個十分厲害的人,甚至不在我之下。”此時孫田雖然臉色有些憔悴,但雙目卻是精光大湛,絲毫不像許鋒第一次遇到他那般落魄慵懶的模樣。
聞言許鋒嘿嘿一笑,半開玩笑道;“能讓我們的鬼嵐老大說出這麼謙虛的話,真是太不容易了。”
孫田苦笑一聲;“鋒哥,現(xiàn)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笑的出來。”
“爲(wèi)什麼笑不出來?”
許鋒嘴角一揚(yáng);“我們什麼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月神雖然厲害,但也只不過是中游的組織罷了,你我連‘元’跟‘明’都不怕,難道還怕他們麼?”
聞言孫田一愣,旋即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可能是我安逸的太久,膽子也變小了。”
“哈哈,就讓我們再並肩作戰(zhàn)一次吧。”
許鋒身軀一震,整個人氣質(zhì)頓時爲(wèi)之大變,他將艾麗兒手中的槍奪了過來扔給了孫田;“拿著,你的槍法比我是要厲害多了。”
順手接過了槍,嘿嘿一笑道;“放心吧鋒哥,我的槍依舊是那麼犀利。”
此時司馬天虹跟艾麗兒手中都沒了槍,剩下一個布魯斯即便是有槍,兩人也不會有太多的顧慮,想罷許鋒抱住艾麗兒的手一鬆,將其推送了出去,現(xiàn)在還帶著她只會是累贅。
重獲自由的艾麗兒回頭狠狠看了一眼許鋒,旋即快步走到司馬天虹面前,秀美微蹙,語氣關(guān)心道;“天虹,你有沒有事?”
此時司馬天虹仍感到後背火辣辣的疼,但他自己心中清楚,許鋒剛纔還是留了手,否則憑他的手段完全可以擊碎他的脊椎,那樣的話他必死無疑。
聞言司馬天虹搖了搖頭,看了眼艾麗兒道;“我沒事,只不過我現(xiàn)在更加擔(dān)心了。”
“呵呵,你們不用擔(dān)心,他們今天誰都跑不了。”
就在司馬天虹一臉擔(dān)憂的時候,從別墅的正門傳來一道聲音,旋即一名看起來十分年輕的男子晃晃悠悠的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臉上帶著十分燦爛的笑容。
當(dāng)看到此人的瞬間,司馬天虹跟艾麗兒的表情同時一凝,眼神中皆流露出既震驚又狂喜的表情。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