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茶靡迎上了佟憐兮的目光,淺笑無痕,“人和人相處,靠的就是真心?!?
“去你的真心!”佟憐兮說話很是不客氣,打斷了落茶靡的話,“落茶靡,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wù)嫘模恳估溆x對你尚且有所隱瞞,你對夜冷觴應(yīng)該也是有隱瞞的吧?所以,你不配和我談這兩個字!”
落茶靡還沒來得及說話,夜冷觴就接了過去,“真心也好,假意也罷,就算我之前有騙過靡兒,可是終究也是爲(wèi)靡兒考慮,但你呢?處處心機,卻只是爲(wèi)了你自己!”
“爲(wèi)了我自己?那好!夜冷觴,你就殺了我吧!你殺了我!你和你的靡兒就能白頭偕老了!要是有我在這個世上存在,你永遠都得不到好的結(jié)局!來呀!殺了我吧!”佟憐兮聽著夜冷觴的話,感覺每一句話都在割著自己的心,還不如一刀殺了自己的痛快。
落茶靡擋住了夜冷觴的長劍,笑著,“本來,佟憐兮,在府裡的種種一切,我是應(yīng)該殺了你,可是你也辦過好事啊,比如,和逍遙派作對,從而險些讓欣妃失寵,所以,我可以暫且放過你,只要你不爲(wèi)非作歹!”
其實落茶靡對是不是要留佟憐兮一條命,也不很是在乎,可惜了,佟憐兮誤打誤撞的幫過靖王府一回,那落茶靡從來不是忘恩負(fù)義的人,也就打算留給佟憐兮一條活路,或者說,讓現(xiàn)在這樣的佟憐兮活著,比讓她死了更難受!
佟憐兮聽著落茶靡的話,卻是一陣狂笑了起來,“哈哈哈,落茶靡,沒想到我佟憐兮最後的結(jié)局竟然是讓你留著我一命!不過,不需要了!落茶靡,從今以後,沒有人再會礙著你和王爺?shù)难郏 ?
佟憐兮說完這句話,便轉(zhuǎn)身撞到了身後的柱子之上,頓時倒在了地上,沒了氣息。
落茶靡看著決絕的佟憐兮,倒是嘆了口氣,“我本欲留你一命,可你卻還是這麼堅決,得不到的,還不如選擇滅亡,佟憐兮,你果真要比我更加極端!”
可這些話都已經(jīng)沒有用了,佟憐兮也聽不到了。夜冷觴站在落茶靡的身邊,抱緊了落茶靡的身子,落茶靡回之一笑,看著夜冷觴,也安心了不少。
收拾完所有的殘局,夜冷觴依照國主的聖旨登上了國主之位,該查辦的,一個不少,該獎賞的,也一個不差。
當(dāng)然,夜冷觴還是遵循了自己的諾言,那些最後反叛落恆,決定跟著自己的人,夜冷觴也都將他們放了出去,只要離開西蜀國都,隨便去哪裡,夜冷觴都不會插手。
登基大典之後,夜冷觴也和幾位輔政大臣說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幾位大臣很多都是難以置信,跪了下去,“國主,您剛剛登基,怎麼就要回到軒晟去呢?那留下西蜀,要怎麼辦呢?”
“我希望我的事情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最重要的,是不要傳到軒晟,”夜冷觴對所有的事情都很有把握,“至於西蜀怎麼辦?本王素來聽說你們幾位大臣這些年來一直幫著先國主打理朝政,既然以前能打理,現(xiàn)在自然也可以,有關(guān)乎於國本的事情,你們只需要告訴那些暗衛(wèi),暗衛(wèi)自然會把消息帶到靡兒的身邊,本王也就知道了?!币估溆x看著落茶靡,笑了笑。
看來那幾位大臣都是老迂腐,繼續(xù)跪在地上,“國主,自古女子不可干政,您把所有的事情都跟王妃說了,這,恐怕有傷朝廷社稷,所以臣等認(rèn)爲(wèi),暗衛(wèi),還是應(yīng)該歸在國主的名下?!?
夜冷觴聽著大臣的話,不慌不忙,“女子不可干政,那是別的女子,可是靡兒不一樣,這件事,本王,自有決斷,不必你們再多說了,暗衛(wèi),是先國主交給靡兒的,我不應(yīng)該要,更不會要。”
聽著夜冷觴這麼堅決的語氣,那些大臣只得不再說下去了,而是答應(yīng)了下來,“是,那國主何時啓程?臣等命人先準(zhǔn)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