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外院山門處聚集了近千人。嶽思華、***、李晚城、楊晨、劉實也在其中。大家精神振奮,都在焦急的等待著。此時便要公佈進入千靈山靈域的人員名單。長老級的並不在這裡公佈,半月前早已經將印符拿到手中,今日便是是千靈山開啓的時間,有的人可能已經前往千靈山了。
以往弟子們是去的最晚的,以免衆人簇集到一起進入不便,再者師祖、師父輩們先去也是有著查探之意,如有變故自可發出警報避免修爲低下的弟子們遭受損失。
衆人隨著時間的推移心情變得更加焦急,不知爲何今日黃長老竟是遲遲不出現。大家到此地已是過了一個時辰,太陽冒出了頭髮出燦燦金輝,溫暖之氣迎面撲來。
“來了,來了。”有人欣喜的叫道。衆人齊齊向山門處望去。只見一個穿著黃色袍服的老者,約有著五十多歲,下頜上長著稀鬆的幾根鬍鬚,面容憊懶一步一步的走出來。“黃長老終於來了。”嶽思華也是神情振奮,心中的焦急一掃而空,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楊晨心道:“黃長老原來是這樣。”劉實看著黃長老竟是有著敬慕之情,眼神激動,好似有好多話要講一般。
那黃長老走到山門處站立身形,口中輕咳兩聲,隨後說道:“衆弟子聽仔細了,下面我念出名字的弟子依次走上前來領取印符,不得喧譁吵鬧,不然取消進入千靈山的資格。”大家心中都已知道此次是進入千靈山,但經黃長老一說衆人還是不由自主的神情涌動。
黃長老緩緩念出一個個外院弟子的名字,被唸到名字的弟子神情激動的走上前去領取印符。十多人後終於唸到嶽思華的名字,嶽思華上前領了印符,激動的心情到回來時猶自未復。原來那進入千靈山靈域的印符是由玉條製成,就像一個楔子,玉條上刻畫著許多紋路,有著元氣陣的波動。
見嶽思華領到印符***等人也是變得更加焦急,神情專注著黃長老處。到四十多人時終於唸到***、李晚城的名字,兩人快步如風像是去的晚了那印符會被別人搶去一樣。隨著領取印符弟子的增多,黃長老手中的印符也是變得越來越少。許多人露出失望之色,有的人低聲嘆息。本來早就知道印符對象半月前已經定了下來,但有些弟子仍然心存幻想,指望外院長老能夠記起自己,給了一個名額。
印符發放已是接近尾聲,有的弟子已是稀稀落落的散去。嶽思華悄聲道:“等發放儀式完畢,我再去討另外的一枚印符。”楊晨知道這是嶽思華三人爲自己專門爭取來,當然所花代價也是不小,心中感激不已。劉實神情落寞,他自是知道自己斷不會有這樣的機會。楊晨看著劉實失望之情溢於顏色,心中也是有些感傷。
幾人正自思愁,卻聽黃長老念道:“楊晨。”嶽思華、***、李晚城三人驚異不已,不知道楊晨使了什麼神通竟然能爭取到一枚印符,昨日楊晨還說未曾見到方大陽長老,難道是騙他們?
楊晨雖然耳中聽得清清楚楚,但也是覺得奇怪,外院怎會給自己一個名額。那黃長老臉上露出不悅之色,再次念道:“楊晨。”楊晨確定沒錯,舉步上前領取印符。黃長老將一枚印符交到楊晨手中,神情怪異,懶散的眼睛立時變得炯炯有神死死的盯在楊晨身上,像要看出什麼。但那眼神瞬即消散。
黃長老出奇的說道:“印符雖小,但機緣頗大,不要丟了。”楊晨小心道:“弟子定會小心。” 楊晨接過印符施禮而回。
黃長老點點頭,朗聲道:“領到印符的弟子即刻前往千靈山。未曾領到印符的弟子不要失望,專心修煉等待下次機會。”至此發放印符儀式完畢,黃長老騰飛離去。
衆弟子也是譁然散去。
走到半路嶽思華終是忍不住問道:“楊師弟,你是怎麼弄到一個名額的?”楊晨想到黃長老奇怪的眼神,覺的其中有著隱情,但感覺黃長老也是有著不明之處,無奈道:“這事說來蹊蹺,我也不甚清楚。”嶽思華道:“既然這樣先不去管它。李師弟你先去黃長老處討要那枚印符,我們在百巖峰處等你。如果沒有意外劉實正好持了那枚印符進入千靈山。”
劉實神情激動,沒想到楊晨身上發生的奇異變故竟是給了自己進入千靈山的機會,心中對楊晨更是欽慕不已。心想跟著楊晨總會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好處,這以後楊晨是跟定了。
***應聲去找黃長老領取印符。
嶽思華帶著楊晨、李晚城、劉實向千靈山進發。原來進入千靈山要橫穿外院,靈田是外院最後的領域。出了外院只覺得進入了另外的一個世界。
一路上山峰錯落,碧草連綿。兩個時辰後到了一處山谷,嶽思華指著一座山峰道:“這便是百巖峰了,我們在此處等李師弟,也好歇息一下。”幾人尋了一處平坦之地坐在石巖上歇息。
楊晨覺得此處山花爛漫,景色怡然,於是放開神識查看百巖峰上的奇花異草。突然感覺到山坳中有著幾道身影悄悄地向著他們圍來,心中警惕之心立起。心道:“莫不是來搶印符的?”
急忙對嶽思華小聲道:“有七人盯著我們,我看是來搶印符的,師兄看怎麼辦?”
嶽思華看周圍並無動靜,心思楊晨沒來由的說什麼有人搶印符的話,但想楊晨向來做事穩重定有他的道理,只是***還沒來要是自己走了,怎麼給***傳遞消息?
四人一商議,決定將劉實留下來等候***。一是考慮劉實沒有在發放印符名額之中,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二是考慮劉實身上沒有印符,別人也不會對他怎樣。
楊晨感覺那些人又近了許多,催促道:“快走吧,要不然來不及了。”嶽思華、李晚城與楊晨迅速起身向山谷中跑去。
楊晨等人一跑便見山峰隱蔽處跳出七道身影來,赫然是邢洲、黃臉高個子弟子等人。黃臉高個子弟子道:“他們好像發現了我們,師兄要不要追?”邢洲道:“哼,想跑,沒那麼容易。給我追上他們,定要在千靈山入口前奪到印符,要不然你們幾人便是沒機會了。”
七人見劉實反向回了外院,大罵晦氣。竟是加快了速度向著山谷內追去。
楊晨放開神識專找那人多的地方跑,邢洲等人修爲勝過楊晨三人跟隨在後面卻是不便下手。看看臨近天黑,離那千靈山入口已是不遠,楊晨可以感受到邢洲離自己三人只有著二十米左右,心中卻是更加緊張,生怕邢洲等人搶先動手。
再走的一陣邢洲等人加快了速度向前趕來,楊晨告知嶽思華、李晚城兩人,三人也是使出全力奔跑起來。楊晨知道邢洲的厲害,若是被他們趕上了印符定然難保。
卻聽一人叫道:“嶽思華,你們等一下,我們有事商量。”楊晨三人更是被嚇的魂都丟了,邁開步子疾跑,也不知了疲累。但邢洲速度卻是快的嚇人,只是一眨眼已然到了楊晨等人的身後,伸出右手向著楊晨抓來,楊晨一急也不假思索自懷中掏出一物來向著邢洲臉上砸去。邢洲揮手擋去,但覺此物綿軟,掌勁一震翩然飛開。原來是楊晨帶在身上的饅頭,本準備在路上吃的,現在卻是變成了暗器。
好在楊晨甚是強大,邢洲的一舉一動皆是在楊晨的感應之中,邢洲伸手投足都被楊晨提前防範,邢洲伸手抓了幾次都被楊晨避過,只是那衣衫已被邢洲撕開幾道口子。破爛的衣衫隨風亂舞甚是狼狽。
邢洲眼看只是咫尺之間卻是不能抓住楊晨,涌上一股狠意,身體一彈躍起,雙手向著楊晨的雙肩抓落,楊晨眼見避無可避,稍稍矮了一下身形向左跑開兩步,但覺肩上已被邢洲抓住,邢洲雙手如鐵鉗一般在楊晨肩上抓出幾道血痕。這時卻聽唉吆一聲,邢洲竟是鬆開了雙手,好似停下了腳步。
楊晨回頭看去,邢洲的額頭上被什麼東西打破了一塊鮮血直流,用左手壓在額頭上覆又趕來。邢洲面色猙獰,像是一頭餓虎。
原來是嶽思華見楊晨被邢洲抓住,心急之下自懷中掏出一塊靈石砸了過去,誰知邢洲抓住楊晨心中正自高興,想著如何再虐打一番,一個不防竟被打中額頭。
邢洲的速度又是快上許多,眨眼竟是跑到了楊晨、嶽思華兩人中間,楊晨正要躲避卻覺腰上一痛,人已經飛了起來,摔在地上時腦暈目眩竟是不能爬起。定定心神看去,嶽思華、李晚城也是同樣的狀態橫躺在地上。
邢洲一隻腳踩在嶽思華的頭上,罵道:“你個狗孃養的,竟敢用石頭砸我,看我不打得你滿地找牙。”說著重重的一腳踢在嶽思華的臉上,嶽思華一口鮮血吐出,臉上已被蹭開一道血口。邢洲手腳並用一下下打在嶽思華的身上,嶽思華竟被打得滿身是血,卻見嶽思華罵不絕口,種種惡毒的言語一起用在了邢洲的身上。
黃臉高個子弟子走過來說道:“師兄,現在月近中天,要是不趕快過去便進不了千靈山了。”邢洲猶未解恨,口中吐出一口痰,罵道:“媽的。”擡頭看看夜空,淡淡說道:“搜出他們的印符。”六人中走出三人來向嶽思華、李晚城、楊晨三人走去。
嶽思華、李晚城離得近,兩人在他們的懷中掏摸了幾下便是搜出了印符,臉上歡喜異常。另外的一人走到楊晨身旁滿懷搜找卻是不能找到印符,厲喝道:“你將印符藏在了什麼地方?快點交出來免受皮肉之苦。”楊晨只不作聲。
那弟子怒了,飛腳踢在楊晨小腹上,楊晨但覺腹痛如絞,悶哼一聲,罵道:“你個狗孃養的。”那弟子又是一腳踩在楊晨胸口,只覺得胸口氣滯難當。
突見一人飛至,手掌一招那名弟子已被拉扯到他的身前。來人竟是方大陽。方大陽甕聲道:“奪他人之物已是違反了門規,何故還要內門相殘?明日解到刑罰殿定然重罰不饒。”邢洲等人見是方大陽一時失了底氣,邢洲道:“方長老,我們只是一時興起相互切磋而已,剛纔下手過重,我們定當自責,還請長老網開一面。”
方大陽道:“罷了,此次權且放過,下次定然不饒。”邢洲道:“多謝方長老。”說著七人躬身行禮慢慢退卻。
方大陽道:“人可以走,印符卻要留下。”取了印符的兩名弟子肉痛的將兩枚印符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