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北行再次把剛纔的情況講述了一遍,然後問水溫柔是否認(rèn)識這個黑衣人。
水溫柔搖了搖頭。水麗麗說這種小人物太多了,估計是爲(wèi)了國主夫人來的,小姐不可能都認(rèn)識。
張北行覺得有道理,於是把黑衣人扔到國主夫人面前。
國主夫人一直在屋裡待著,知道自己走不出去,看到黑衣人到來,有些驚訝。
黑衣人說他忠實於國主全家,來救夫人出去,可惜本事不大,被抓住了。
國主夫人點了點頭,稱讚他忠心耿耿。
黑衣人說國主大人一直聯(lián)繫不上,他曾經(jīng)聯(lián)繫過國主辦公室的人,但電話關(guān)機(jī)了。這讓國主夫人十分吃驚,難道發(fā)生什麼事了嗎?
當(dāng)水溫柔說打電話打不通時,國主夫人就有些疑惑。現(xiàn)在聽到黑衣人這麼說,她的疑惑更大了,不禁打了個哆唆。
黑衣人有些後悔了,不該把這件事告訴國主夫人。他剛說完這句話,就開始嚼舌自盡。國主夫人震驚地大喊起來。
張北行趕緊走進(jìn)來,發(fā)現(xiàn)黑衣人已經(jīng)死去。他不禁爲(wèi)這個男子的英勇喝彩,覺得他算是個英雄。
張北行點了點頭,滿臉敬佩之情。.然而,國主夫人卻惡狠狠地開口:“你這混賬,他都是因你而死的!”
張北行聞言大怒,猛地一巴掌甩在國主夫人臉上。
“你胡說八道什麼?他因我而死?錯了,是你們的教育方式有問題。他如此愚忠,纔是愚蠢!”
國主夫人卻似未聽到他後面的話,只怒吼道:“你竟敢打我,從來沒人敢這麼對我!”
“因爲(wèi)我不是你的子民,所以打你又怎樣?”張北行冷聲道。
此時,水溫柔和水麗麗也走了過來。看到黑衣人已死,她們也大爲(wèi)震驚。但看到國主夫人的狼狽樣,她們心中卻暗自歡喜。
國主夫人大聲咆哮:“你們都給我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們!”
張北行也不願與她多糾纏,轉(zhuǎn)身就走。衆(zhòng)人議論起此事,都覺大快人心,而國主夫人卻哭了起來。她不僅爲(wèi)黑衣人哭泣,更擔(dān)心國主是否已出事。
片刻後,她走出房間,要求見水溫柔。水麗麗立刻擋在門前:“你見我家小姐何事?有話不妨跟我說。”
“你這個臭丫頭,我憑什麼跟你說?”國主夫人怒道。
水麗麗啐了一口:“你現(xiàn)在已是階下囚,還敢這麼跟我說話?信不信我一巴掌打死你?”她好不容易找到機(jī)會,定要爲(wèi)小姐出口惡氣。
國主夫人氣得渾身發(fā)抖,但強(qiáng)忍未發(fā)。她沉聲道:“好,那我就告訴你,國主聯(lián)繫不上了。這是黑衣人臨死前告訴我的,讓你家小姐看著辦吧,估計她爹已出事。”說完,她氣沖沖地回到房間。
水麗麗連忙將此事告訴水溫柔。水溫柔一驚,連忙去見國主夫人。
“你剛纔所言可是真的?”她問道。
“當(dāng)然是真的。”國主夫人說完已有些後悔。國主出事可是大秘密,怎能輕易泄露?但此刻她確實需要找人商量,儘管她看不起水溫柔。
水溫柔又撥打電話,卻仍無法接通。國主夫人道:“現(xiàn)在我們應(yīng)聯(lián)手解決此事。”
水麗麗冷笑一聲:“得了吧,我家小姐怎會與你聯(lián)手?”
國主夫人深情地望著水溫柔,希望她能答應(yīng)。
水溫柔從未見過她如此眼神,一時有些恍惚。
她一直渴望母愛,曾以爲(wèi)這個女人能給予她,但她太天真了。
水麗麗拉了拉水溫柔的衣服,示意她不要中計。水溫柔頓時清醒過來,冷聲道:“我們雖都希望我爹安好,但我不會與你合作。”說完,她轉(zhuǎn)身回房。
張北行見國主夫人已被控制,便提議換個地方住。他徵求衆(zhòng)人意見,但多數(shù)人都覺得還是住在這裡方便,搬來搬去太麻煩。陳玉亮也表示,這個地方隱蔽,易守難攻。
張北行於是看向水溫柔:“你怎麼想?”
“我也尊重大家意見,就留在這裡吧。”水溫柔道。
張北行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就留下。
由於多了朱小玲,沈峰元準(zhǔn)備去買張單人牀。
男人們住一間,女人們住一間,倒也其樂融融。
夜幕降臨,張北行提出輪流值班看守國主夫人,不讓她離開。但他不讓水溫柔和水麗麗參與值班。雖然她們對國主夫人恨之入骨,應(yīng)該不會放她走,但畢竟她們是同一國的人,要避嫌。
水溫柔表示理解,但水麗麗卻不滿道:“既然如此,朱小玲也是同一國的人,爲(wèi)什麼她可以?”
“麗麗,你別說了。我們情況特殊,你怎麼這麼計較?”水溫柔訓(xùn)斥了她一句,她纔不再說話。
張北行打算今晚第一個值班。沈峰元卻道:“方先生,還是我來吧。你剛從林國回來,需要休息。”
衆(zhòng)人也希望張北行休息,張北行便同意了。
“那既然如此,就辛苦你了。”
“張先生,您太客氣了,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沈峰元迴應(yīng)道。
晚餐時間很快到了,大家圍坐一堂,其樂融融。國主夫人則被安排在一邊,張北行吩咐給她一些剩飯。她心中痛苦萬分,看著大家歡聲笑語,自己卻獨自承受這份苦楚。
張北行開口說道:“能給你飯吃就不錯了,別不知足。”國主夫人瞪了他一眼,默不作聲。
午夜時分,大家都已安息,只有沈峰元守在國主夫人房門口。過了半小時,水麗麗起身去衛(wèi)生間,看到沈峰元還在外面坐著,便說道:“你沒必要坐這兒,在房間裡窗戶邊看著就行。”
沈峰元笑道:“沒事,外面涼快。”
水麗麗不禁抱怨起來:“其實根本不用找人值班,直接把那臭女人綁起來不就好了?”
“那可不行,她萬一要上衛(wèi)生間呢,難道還得給她解開?”沈峰元反駁道。
水麗麗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
然而,當(dāng)水麗麗從衛(wèi)生間出來時,一個念頭突然涌上心頭。她決定要爲(wèi)小姐報仇,這個女人平時可沒少讓小姐受氣。
於是,她猛地一腳踹向國主夫人的房門。
房門本就薄弱,一踹即開。沈峰元大驚失色:“你想幹什麼?”
水麗麗狠聲道:“你別過來,我今天非要弄死她不可。”
國主夫人正打著地鋪,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驚醒。
水麗麗二話不說,上前就掐住了國主夫人的脖子。
這一鬧騰,把大家都吵醒了。除了朱小玲睡得沉,其他人都趕緊起來查看情況。
沈峰元連忙衝進(jìn)屋內(nèi),拉住水麗麗:“你這是幹什麼?”水麗麗怒道:“她平時欺負(fù)小姐,我非要弄死她不可。”
張北行也聞聲趕來,命令水麗麗放手。但水麗麗像發(fā)了瘋一樣,國主夫人被掐得窒息,感覺脖子快要斷了。
張北行強(qiáng)行拉開水麗麗,將她推到一旁:“你知不知道留著她還有用?”
水麗麗委屈至極,跑回房間埋頭痛哭。
水溫柔趕來安慰她,拉著她的衣服問道:“你這是幹什麼?怎麼這麼衝動?”
水麗麗哭道:“小姐,我這是爲(wèi)你好啊。”
水溫柔嘆道:“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不能因爲(wèi)你的憤怒壞了大家的事。”
水麗麗痛苦不已,繼續(xù)哭泣。
水溫柔向大家道歉,說自己疏於管教,讓丫鬟做出了這樣的事,耽誤了大家休息。
張北行安慰道:“沒事了,大家算了吧。”
陳玉亮和吳茂斌也出現(xiàn)在了院子裡。國主夫人感覺氣順了一些,但仍用憤怒的眼神看著張北行。
“你乾脆把我弄死吧,免得我在這裡受罪。”國主夫人說道。
張北行冷笑:“想死?沒那麼容易,現(xiàn)在死對你來說也是一種奢望。”
水溫柔回到房間安慰水麗麗,這時朱小玲也被吵醒了,連忙問發(fā)生了什麼事。
但水溫柔在勸人,水麗麗在哭泣,都沒人回答她。
“喂,你們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朱小玲急道。
水溫柔只好把剛纔的情況講述了一遍。
朱小玲也認(rèn)爲(wèi)水麗麗太沖動了,不能壞了大事。
這話讓水麗麗更加不高興:“你這個臭丫頭,你懂什麼,有你說話的份嗎?”
水溫柔向她使眼色,朱小玲考慮了考慮,決定還是顧全大局,不再多言。
張北行走到沈峰元面前,沈峰元向他道歉,說自己沒想到水麗麗會這麼衝動。
張北行笑道:“沒關(guān)係,你也沒必要道歉。另外,值班不僅是爲(wèi)了看住她,還要防止外人進(jìn)來。”
“我知道了,方先生,您趕緊去休息吧。”沈峰元說道。張北行點了點頭,隨即回房休息。
國主夫人則鑽進(jìn)被窩,低聲哭泣。她何時受過這樣的苦難?現(xiàn)在自己就像無根的浮萍,一點依靠也沒有。更關(guān)鍵的是,國主至今杳無音信。
這一夜,沈峰元始終堅守崗位,儘管眼皮沉重,但他不斷提醒自己不能入睡。
終於,天邊泛起了魚肚白,熬過了漫長的一夜。
張北行見他疲憊不堪,便勸他趕緊去補(bǔ)個覺。沈峰元笑道:“這一夜雖然累,但我卻覺得特別充實。”說完,他一頭栽倒在牀上,很快便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而其他人則開始忙碌著準(zhǔn)備早餐。
張北行讓大家稍等,他打算出去買些早餐回來。
至於國主夫人,她昨晚幾乎一夜未眠,直到天亮才沉沉睡去。
早餐時,吳金花給國主夫人送去了食物,發(fā)現(xiàn)她看起來蒼老了許多。
或許是水土不服,又或許是心事重重,但這一切不都是她自找的嗎?
吃完早餐,吳金花的手機(jī)突然響起,一個令她驚訝又激動的號碼出現(xiàn)在屏幕上。
張北行就在她身邊,好奇地問她怎麼回事。吳金花看到手機(jī)上顯示的是“爸爸”,心中既驚喜又疑惑。
是父親打來的電話嗎?還是綁匪的詭計?父親不是失蹤了嗎?難道被人救走了?她激動得雙手微微顫抖。
“快接啊!”張北行催促道。但吳金花卻走到一個角落,她不想讓別人聽到這個通話。
她深吸一口氣,按下了接聽鍵。
“丫頭,你還好嗎?”是父親吳玉的聲音!
“爸,你快告訴我,你在哪裡?到底怎麼回事?”吳金花急切地問道。
接著,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女人的哭泣聲,那是她母親的聲音。
“孩子,你還好嗎?”母親問道。吳金花強(qiáng)忍淚水,說道:“我好,我一切都好。你們快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北行雖然好奇,但吳金花接電話時揹著他,他也不好意思過去問。
吳茂斌走到張北行面前,問道:“這丫頭怎麼這麼激動?到底怎麼回事?”
張北行搖了搖頭,說:“她爸爸打電話來了,現(xiàn)在還不確定是真的是她爸爸還是綁匪,或者是其他人。”吳茂斌點了點頭,希望是個好消息。
幾分鐘後,吳金花回到房間,激動得淚流滿面。大家還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麼,張北行問道:“大家都很關(guān)心你,快告訴我們,到底怎麼了?”
“我爸爸和媽媽都還活著!太好了!”吳金花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
她撲進(jìn)水溫柔的懷裡,水溫柔一愣,隨即緊緊抱住她。
“太好了,這真是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張北行也鬆了一口氣,帶頭鼓起了掌。
其他人也跟著鼓掌,房間裡充滿了喜悅的氣氛。
水溫柔輕輕拍了拍吳金花的背,說道:“別光顧著哭了,快跟大家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吧。”
吳金花點了點頭,從水溫柔的懷裡掙脫出來。
她說,父母被人救出來了,他們一直被困在一個地下室裡。
有一天,一個蒙面人衝了進(jìn)去,把看守的人都打暈了。因爲(wèi)他武功高強(qiáng),很快就帶著父母逃了出來。
走到一半時,蒙面人似乎有些累了,父母便陪伴著他。
這時,蒙面人揭開了面罩,問吳玉是否認(rèn)識他。吳玉看著他有些面熟,但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蒙面人笑著說:“你再好好看看。”但吳玉還是看不出來。
蒙面人無奈地自報了家門。
原來,他也是一個林國人,但小時候在九州帝國生活過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