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碗粥下了肚,我才感覺我緩過了精氣神,像個活人一樣了。
韋御風(fēng)早就放下了碗,他只吃了一小碗麪條。
“走吧。”他說。
我想又要去哪裡呢?
七繞八拐的,他進(jìn)了一個艙內(nèi),鎖了門後,他也不管我,直接就往艙內(nèi)的榻榻米上一躺。
“睡覺。”他說。
“哈?”我真驚呆了。
“我困了。”他說。
我站在門口,猶豫了又猶豫才挪著走了過去,然後坐到了榻榻米的邊上。
沒一會兒,韋御風(fēng)就發(fā)出了均勻的呼吸,我鬆開一直緊握著的雙手,挨著邊沿一點一點的躺了下來。
我感覺沒睡多久我就醒了,遊輪似乎在開動,船艙有些晃。藉著明亮的月光,我扭頭看了看旁邊的韋御風(fēng),他睡得很熟。
我坐起來盯著他看,我真希望他就這麼長眠不醒。呆坐了一會兒,我起了身走到窗戶旁,窗外是一望無垠的大海。
看了一會兒後,我發(fā)現(xiàn)甲板的尾部那裡好像坐了一個人,那個人在喝酒。隔得太遠(yuǎn),也根本看不清是誰?但我莫名的覺得可能是那個叫阿離的男人。
我看著甲板上那個人喝了十來瓶酒下去,東方就泛起了魚肚白,遊輪似乎也靠了岸,我看到了遠(yuǎn)處的建築物了。
韋御風(fēng)沒有食言,一個小時後,他讓老萬送我回了Y城。在離我家遠(yuǎn)的一個小公園旁邊,老萬停了車。我下車時,他跟著我一起下了車,然後他往後備箱跑去。
隨後,他把我的包拿來給了我。
我接過包,老萬上了車。
車子消失在車流中,我打開了包,我的手機(jī)放在隔層裡。另一個隔層裡,放著一大沓錢,少說也好幾萬,我慌裡猛地拉上了包包拉鍊。
我抓著手機(jī)拎著包,迎著陽光,踩著絕望往家的方向走去。
我回了家,大門一開,我媽就狠狠的拽住了我的手,然後劈頭蓋臉的朝我打了過來。
“采采,你是不是要嚇?biāo)牢野 !彼叴蜻吙蓿拔掖蛄四愣嗌賯€電話,我多擔(dān)心啊,你怎麼能幾天都不打一個電話回來。”
“媽。”我哭著喊她。
“你沒事兒吧。”她又鬆開我,驚恐地上下打量我,“是不是那些人,高利貸那些人劫走了你,他們有沒有對你做什麼?我們的錢不是已經(jīng)還清了嗎?”
我哭著搖頭:“媽,你別問。”
“你到底去哪裡了?”我媽推了我一把。
我撞到牆上。
“你昨天出門穿的不是這套衣服,你這衣服在哪裡換的?”我媽扯著我的衣角,“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在男朋友家裡過的夜?”
我和伊城交往的事情,我還沒和我媽說過,一個是時間不長,再一個是我覺得我對伊城還不是很瞭解。
我還是搖頭。
“那你到底去哪裡了?”我媽有些歇斯底里起來,“采采,你是不是想學(xué)你爸爸,你也想離開這個家。所以,你在試探我的反應(yīng)?”
“不是,媽,我不會離你。”我哭著對她說。
“清寧呢?他昨天說排練,他也沒有回來,你們姐弟倆一定是串通好的。”我媽往客廳跑去,從茶幾上拿過手機(jī),她哆嗦著手開始拔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