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果手下開始蓄力,寧願毀了她和師傅的心血,也不會讓他沾染分毫。
就在她準(zhǔn)備出手毀掉聖蓮花燈時,對面縹緲的人影忽的有了動作。
承影琉璃閃過耀眼的白光,絕殤御著它,穩(wěn)穩(wěn)的落在湖面上,向中心迅速劃去,湖水在飛劍的力量下猶如兩道小翅膀般飛濺而開,那模樣,一個字,帥!
簡直帥呆了!
於果張了張嘴,我靠,這樣也行啊?
雖然驚訝,但那眼中的笑卻是顯而易見的甜蜜。
在岸上女子們的讚歎愛慕,湖水裡男子們的仰視欽佩中,絕殤一把撈起湖面上的霜白聖蓮,輕而易舉的奪得於果的花燈。
手捧著聖蓮,絕殤落在她的面前,甚至連鞋子都沒有被沾溼。
於果撇了撇嘴,但雙眼放光,*笑意。
“師傅賴皮。”
絕殤將手中的聖蓮遞給她,輕輕柔柔的反駁:“我沒有用法力,只是御劍而已。”
於果嘴角止不住的上揚(yáng),笑容若陽光燦爛。
她就像他的太陽,在他的生命中不可或缺。
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聖蓮,絕殤低聲的詢問:“那,你接受嗎?”
於果看了看聖蓮,又看了看他俊美的容顏,在衆(zhòng)多女子的羨慕嫉妒下,突然做了一件很大膽的事。
踮起腳尖,她摟過他的脖子,飛快的俘獲他淡漠的雙脣。
絕殤一怔過後,微微啓脣,化被動爲(wèi)主動,反*她的,在脣齒間輕咬。
一片倒抽氣裡,他們當(dāng)著衆(zhòng)多少男少女的面,在富於了諸多傳奇神秘的聖湖旁,仿若天地間只有他們兩人,那樣甜蜜繾綣。
當(dāng)所有人的視線裡只有那兩個濃情蜜意的人時,卻沒有人看見,正有一個渾身溼漉漉的人,背影黯淡的緩緩離去,就像他來時那般,消無聲息。
長長的深吻結(jié)束,於果依依不捨的離開他的脣,絕殤眸色深沉的落在她微微紅腫的雙脣上,輕撫了撫,出口的聲音低沉暗啞。
“心滿意足了?”
他意有所指。
於果笑的如狐貍一般,煞有其事的點點頭,也不反駁:“當(dāng)然。”
她要讓所有對她師傅抱有心思的女人都看到,這個縹緲的九天冰蓮,只爲(wèi)她一人綻放,只是她的。
絕殤神色溺寵,沒有半分責(zé)怪。
於果伸出手,接過他爲(wèi)她千辛萬苦搶來的聖蓮花。
希望他們真能如他們所願,生生世世,不離不棄。
天宮之上,金碧輝煌的大殿中,一清麗美婦正獨坐鏡前,鏡子裡的容顏,端莊高貴,溫柔賢惠。
正在這時,一個身穿華服的仙娥女婢匆匆而來,附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兩句什麼。
美婦挑起秀麗的雙眉,原本慈祥的眸子裡一閃而過了幾分陰毒和嘲諷。
“長公主還真是個多情種子,即使過了一世也還是沒有變,如此,本宮該好好撮合此事,你說對嗎?”
仙娥恭敬的退開,垂首不言。
美婦本也沒有要她回答,自顧自的冷笑,淡淡吩咐:“既然這樣,那就想辦法不要讓那男子成仙,只要他不成仙,以她的心性,亦不會願意回來……”
明明是佈滿陰謀的話語,從她的嘴裡說出,卻是溫柔體貼至極。
仙娥領(lǐng)命退下,整個輝煌大殿,只有美婦一人,端坐鏡前,美眸顧盼琉璃間,幾絲妖魅,幾絲陰毒。
回到九華峰時已是夜半,今個一天他們在山下玩的實在太晚,待他們回來,整個落霞山靜謐的沒有一點動靜。
“太晚了,早點休息。”
於果的門前,臨走時,絕殤溫柔的囑咐。
玩了一整天,她已是滿足:“好,師傅也早點睡。”
雖然他們之間的關(guān)係已不同尋常,但他們並沒有親密到同居一室。
儘管於果很想,但師傅卻怎麼也不願意。
對此,她很鬱悶。
送走了師傅,於果並沒有立刻就睡,而是津津有味的翻看上古書籍。
這上面記載了自遠(yuǎn)古以來的歷史,包括六界的由來,還有神族隕落的原因。
傳說一百萬年以前,最初的創(chuàng)世神就是女媧,女媧見廣袤的大地沒有一絲生氣,她覺得世界不該是這樣,便不惜將鮮血揮灑下大地,用肉身讓原本死氣沉沉的世界變的五彩繽紛。
一千後,隨著女蝸鮮血的滋養(yǎng),幻化而出由各種靈物化身的上神,至此,原本混沌一片的宇宙中,終於有了神這種生物。
然而,世界萬物皆有靈性,在一處邪氣旺盛的地方,漸漸的,卻也生出了一個個強(qiáng)大的魔頭來。
所謂正邪不兩立,至神與魔剛從宇宙中降生,大戰(zhàn),便從未停歇。
據(jù)說此大戰(zhàn)一直持續(xù)了三百多年,神與魔終是兩敗俱傷,被迫簽訂和解條約,各自劃分領(lǐng)域,從此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而此後,上神們卻於某天因爲(wèi)意見不合,而非要鬧出個統(tǒng)治領(lǐng)導(dǎo)者,每位上神都覺得自己是他們中法力最爲(wèi)強(qiáng)大的,誰也不服誰。
內(nèi)訌,便突然爆發(fā)。
與此同時,魔界又收到消息,竟趁亂大舉進(jìn)攻,殺了上神們一個措手不及。
上神們開始迅速的凋零隕落,眼看著整個天界就要崩塌,天際篤的發(fā)出一陣璀璨的光芒,卻是女媧的後代出世了。
他們具是女媧的心頭血滋養(yǎng)而生的,不論是從血統(tǒng)上來說,還是周身的祥瑞之氣,都是其他上神們不可比擬的尊貴。
而他們的出世,更是將天界的危難化解。
強(qiáng)大的魔頭們,不得已只好悻悻的退回魔界,準(zhǔn)備伺機(jī)再次進(jìn)攻。
其實即使他們不退出,也不過是和神族打個平手,兩敗俱傷。
雖然這次天界的危機(jī)被女媧的後代所化解,上神們卻也因此而嚴(yán)重受創(chuàng),不僅已調(diào)離隕落的將近一大半,而那剩下的,竟也由上神直接略過中神、下神,退化爲(wèi)了金仙。
幾位上神即使不甘,卻也失了資格,只好俯首稱臣,捧女媧後代其中的一位男人爲(wèi)帝,即是天帝。
天帝長相俊美,連同他的妹妹瑤姬,和他足有六分的相像。
是以,他們的感情也極其深刻。
據(jù)說,天帝戀妹成癡,就連王母娘娘都不曾真正的放在心上過。
當(dāng)然,這些都是傳說而已,是否屬實,還有待考究。
看到此處,於果終於覺得困了,合上書,腦袋一沾枕頭,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是不是臨睡前看了很多關(guān)於上古傳說的原因,她竟做了個夢,也是與天界有關(guān)的。
爛漫的花叢中,蝴蝶翩翩起舞,不似人界的多彩,也不似落霞的精緻,反而霧濛濛的猶如仙境。
在這樣的美景中,有一絕美的少女正仰躺一男子的懷中。
那少女可真美啊,是於果見過的最美的女子,宛如月亮一樣高雅,猶如太陽般的絢麗,又時而若精靈活潑可愛。
她身後的男子與她有著六分的想象,卻是同樣的俊美無比。
“哥,你又有許久沒去嫂子那了吧?”枕著天帝的雙腿,瑤姬閉著眼,正安靜的享受著他撫摸她頭髮時的溫柔和專注。
天帝親暱的點了點她的小鼻子,膩寵的笑著斥道:“小孩子家家的,別老是打聽這種事情!”
聞言,瑤姬不滿的撐起身體,轉(zhuǎn)頭氣呼呼的瞪著她的哥哥:“我明明跟你一樣大的,你怎麼總說我是個孩子,人家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
天帝笑著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出口的話語裡有著說不出的溫柔:“哪怕再過個一百萬年,你在我的眼中,依然只是個孩子而已。”
瑤姬憤憤的拂落他的手,衝著他調(diào)皮的緊了緊鼻子,冷哼了一聲,轉(zhuǎn)眼便跑沒了人影。
不遠(yuǎn)處,傳來她隨風(fēng)揚(yáng)起的嬌嗔:“最討厭哥哥了!”
身後的玉帝輕笑著搖了搖頭,看著那抹正在逐漸消失的人影,他仍不忘關(guān)心的提醒著:“慢點跑,小心點!”
於果的畫面一轉(zhuǎn),同樣的仙氣縹緲,不同的是此刻的場景已變成了金碧輝煌的大殿。
一位美婦人正靜靜的坐在水鏡前,動作溫柔的梳理著她的長髮,儘管從背後看,她依然是那個端莊而高貴的宇宙之母,但水鏡裡那略微有些呆滯的神色,卻還是出賣了她心中的濃濃心事。
“娘娘。”一身穿粉妝仙娥,垂首恭敬的走到她的身旁。
美婦人收起滿眼的呆滯,瞬間恢復(fù)了那個人前端莊矜持的王母娘娘。
“什麼事?”她淡淡的問道。
“奴婢已將公主引到瑤池了。”粉妝仙娥道。
正說著,瑤姬一把揮開瑤池外的禁制,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闖了進(jìn)來:“嫂子,你找我什麼事啊?”
王母揮手讓粉妝仙娥退下,自己卻從水鏡前站起身子,轉(zhuǎn)而迎了上去。
她低頭,極輕微的行了一禮:“參加長公主。”
瑤姬匆匆的扶起了她,略顯不滿的笑嘻嘻道:“我們都已經(jīng)是一家人了,何必還要這麼客氣呢?”
王母淡笑著,輕柔的回道:“一家人是一家人,規(guī)矩不能亂。”
在天界和魔界中,血統(tǒng)是凌駕於萬物之上的東西,哪怕是生養(yǎng)你的父母,若是血統(tǒng)沒有你的純正,見了面卻也是要向你行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