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小招似乎也被人推了進來,隨即,門“砰”的一聲就被關死反鎖上了! 我靠!沒想到對方摸到家裡來了。 黑暗中,我能看到對面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人,另外,還有兩個站在我們的身後。 爬起來之後,本來,我是想拔出匕首反抗的,可是,他們都沒有進一步控制要挾我們的意思。於是,我也就放棄了這個想法,等待著對方的進一步反應。 “二位,讓你們受驚了。”坐在沙發上的那個人站起來,略顯歉意道。 我剛要臭罵他們一通,小招搶先道:“你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那人道:“我們知道,這是私闖民宅。” 小招道:“錯了,我們這不是民宅,是鬼宅!” 對方聽後,也是一愣,隨即那人道:“對不起,對不起。我都忘了你們是幹什麼的了……其實今天晚上的電話,是我打給你們的。” “你爲什麼沒去見我們?”我反問道。 “我們去了,並且打傷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一直跟蹤你們的那個傢伙。”那人接著道。 我一聽,更加迷糊了,於是就問道:“那個人怎麼知道你在約我們?” “我們可以打開燈說話嗎?”那人道。 我一甩手,把燈打開,這纔看清屋子裡的這個幾個人,對面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穿著一身深藍色的西裝,一米七五左右,面色沉靜,看上去,挺和善的。 身後的兩個都穿著黑色的羽絨服,人高馬大,戴著蓋耳的筒子冬帽。 對面那人道:“我姓朱叫朱宏宇,也是海城人。這兩個,是我的朋友,一個叫王凡,一個馬西。我可以向你們保證,我們不是來找你們麻煩的……我們可以坐下來談嗎?” 幾個人坐定後,小招笑道:“朱先生,你怎麼知道那個人在跟蹤我們?我們約定的地點怎麼會被他們得知?” 朱宏宇道:“因爲我和你們一樣,都被跟蹤了。而且,我們的手機通話也在他們實時的監控之中。” 我奇怪道:“他們爲什麼要監控我們?我們和你們有關係嗎?” 朱宏宇望向身邊的那個叫王凡的人,那人把帽子摘下來,露出一個大光頭。然後道:“張先生,實不相瞞,我是前天剛出獄的。” 我一聽,啥?剛出獄的? 王凡接著道:“兩年前,我是因爲阻止拆遷,砍傷了幾名強拆的暴徒,被判刑的。” 聽到這一句話,我就對這哥們兒肅然起敬了! “在服刑期間,我遇到了一熟人,那個人是原海
城市市長朱州民。” 一聽到朱州民這個名字,我和小招不約而同地看了朱宏宇一眼。 朱宏宇點點頭:“沒錯,朱州民就是我父親,他現在在海城第一監獄服刑。五年前,海城發生了歷史上最大的一宗虛報耕地數量,騙取建設用地的指標,謀取私利的大案。當時,我的父親朱州民牽連其中,被紀委調查,最後判了七年。” 王凡接著說:“在服刑期間,我見到了朱市長。因爲,我犯事兒後,朱市長爲我的家人安排了住處,對我的家人一直都很照顧,所以,我非常感激他。沒想到,他竟然…… 我不相信朱市長會做這種貪贓枉法的事情,但我見到他的時候,我就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開始,朱市長什麼也沒說。就在我要出獄的時候,他突然找到了我,告訴我說,他沒做過對不起人民的事,他是被冤枉的。 我就問,我能爲他做點什麼。朱市長說,你出去之後,找到我的兒子宏宇,讓他去找一個叫張是的人。另外,他還叮囑我,一定要小心,不要被人察覺。可是,我一出門,就被人盯上了。 所以,我也不敢輕易地去找宏宇大哥,也不敢來找你們。 萬般無奈之下,我就給宏宇打了個電話。宏宇大哥告訴我一個辦法,讓我給你們打電話,把你們約出去,引開監視你們的人,然後他悄悄進你們家。與此同時,我的兄弟馬西去銅圓街守株待兔,解決跟蹤監視你們的那個人。 所以,事情纔會發展到裡。” 我一聽,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原來只是想與我們見一面。看著他們真誠的神情,我和小招都放鬆了下來。 接著,小招就問道:“他們跟蹤我們的目的,是爲了防止我們見面嗎?他們怎麼知道你們會來找我們?” 朱宏宇道:“在你們的這個行當裡,你們是很有名氣的。一旦涉及到類似事情,當事人肯定會來找你們。這一點,誰都能想到。一旦找到你們,你們能把問題個解決了,這就意味著,某些陰謀的敗露。所以,他們對你們的跟蹤,也正意味著,他們真的做了那種事。” “到底是哪一種事?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反問他道。 “壇童這東西,你們一定聽說過吧?”朱宏宇深吸了一口氣,湊到我們身邊,沉聲道。 聽到“壇童”倆字兒的時候,我和小招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雖然我們沒接觸過這玩意兒,但是我知道這玩意兒要多邪異有多邪異! 要知道壇童是個什麼東西,還必須知道什麼
是壇冢。 關於壇冢,《淘鬼筆記》中有記載:“壇冢,墓中之邪物也,能吸納墓中之陰氣,風水之靈氣而自修。修十年,可成怪;百年,可成妖;五百年,則成魔。” “壇童,爲壇冢生養之物,又名:護壇鬼童。爲壇冢所使,夜行萬里,能攝人之靈魄,助壇冢修行。” 簡單解釋一下,壇童,實際上就是給壇冢護法的一種小鬼。壇冢,是寄存在墓地裡的,依靠吸收墓氣以及周圍的風水,來修煉的一種邪物。壇童受壇冢的使喚,這玩意兒,能索人精魄,供壇冢這東西修煉。 那麼,壇冢這東西是怎麼來的呢?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嗎? 絕對不是! 壇,這裡的意思是陶質的罈子,跟我們所說的酒罈子、醋罈子的大體輪廓基本相同。只不過,這種罈子不是用來裝酒或者醋的,而是用來裝鬼的鬼壇! 當然,這裡面裝的鬼,也不是一般的鬼,而是死去的正統巫師的靈魄! 我和小招對視了一下,然後就明白他們的意思了。 他們是說,對方是懼怕朱宏宇找到我們,進而破解他們設下的壇冢壇童,這才把我們監視起來的。一旦他們找到我,他們就會採取一些措施。 今天晚上,房頂上的那個傢伙是帶著槍的,肯定是想抓住最後的機會,用子彈來阻止這一切。但是,他們沒想到,朱宏宇給他們下了一個套兒。 我起身,走到窗前,又轉身問道:“那麼,你們是怎麼也知道壇童這東西的?” 那個叫王凡的道:“張先生,不瞞您說,這件事,還要從朱市長家接連出事說起。” 隨後,王凡就向我們講述了發生在朱家的一些事情。 朱州民的事情只是其一。 當年,海城下轄的廣通縣要搞開發。廣通地理位置很好,但是建設用地緊缺,按照國家規定,這樣的地區,是嚴禁佔用耕地大搞建設的。 爲了解決這個問題,海城的領導和縣裡的負責人,就開了一個調研會。看看這事兒該怎麼辦。聽完縣裡負責人彙報完後,朱市長當場就持反對意見,他覺得廣通申報的建設用地規模太大,有悖於國家土資源管理法規。最後,他建議,等縣裡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規劃好,再開會研究。 過了一個星期,市委和廣通的負責人又開了一個小會。會議的議題依然是廣通區的經濟開發問題。 這一次,朱州民卻極爲反常地拍板同意了廣通縣的這個開發項目。隨後,這個項目也就順利通過了國家相關部門的審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