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易對布穀鳥夫婦道:“這次,真的找到了!” 布穀鳥一聽,立刻就哭著向鬼船所在的位置跑去,到了河邊,就想往下跳! 我一把拉住她說:“你別動!孩子的遺體會自己浮上來的!” 此時,鬼船下面的水打起了漩渦,變得渾濁無比,一連串的水泡“咕嚕嚕”地冒了上來! 當時,我以爲那孩子遺體就要浮上來了,可是當水面穩定之後,只有拳頭大小的一個物件漂了起來。 我和胡小易相互對視了一下,心道,又他奶奶的出啥事兒了? 布穀鳥衝到河邊,看不是孩子的遺體,又回頭望了望我們。 胡小易走到跟前,戴好手套,把浮上來的那東西撈了起來。在水中清洗過後,我們才發現,那竟然是一個小布包裹! 這黃河水鬼怎麼給我們找了這麼個玩意兒?它到底啥意思啊? 胡小易打開那個小包裹的時候,我徹底明白了。只見,那個包裹裡裝著的竟然是一些頭髮! 毋庸置疑,這頭髮一定就是那孩子的! 於是我就問布穀鳥:“你往這河裡丟過孩子的頭髮嗎?” 布穀鳥也是一臉的茫然:“丟頭髮?……沒……沒有啊,孩子的頭髮,我都小心保留著的。” 胡小易道:“你仔細看看,包著頭髮的這塊布,到底是不是你家的。” 布穀鳥仔細一瞅,立刻瞪大了眼睛:“這就是我家的!我就是用這種布包裹孩子頭髮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說:“不是你,那麼,是誰把頭髮扔進河中的呢?” 我和胡小易盯著布穀鳥的眼睛。 布穀鳥則望向了她的丈夫何先生。 何先生面色慌亂而又悲切。 “是我故意扔的!”何先生深吸了一口氣道。 布穀鳥高聲質問道:“爲什麼這麼做?當初我要找他們幫忙,你就不同意,現在又把孩子的頭髮扔進河裡,你到底想做什麼?是要阻止我們這麼做嗎?當初要不是你,孩子怎麼會掉進河裡……” 布穀鳥哭訴著,衝上去就要動手。 胡小易一把拉住她道:“你先別激動,我告訴你一件事,你的孩子可能沒死!” 胡小易的這句話,把我布穀鳥和我完全震住了! “你說什麼?沒死?我的孩子還活著?”布穀鳥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也奇怪道:“你到底什麼意思?” 胡小易說:“如果孩子的遺體在這條河裡,一定是能找到的;現在我們沒找到,這說明,孩子沒事。” 說著,胡小易又望向了布穀鳥的丈夫:“何先生,事至今日,你到底對您的妻子隱瞞什麼,就說出來吧!” 何先生坐在河邊的一塊石頭上,低下頭,緩然道:“你們說的對,孩子沒死,這一起切,都是我導演的鬧劇!” 布穀鳥聽後,臉上一會兒欣喜一會兒憤怒:“孩子在哪裡?孩子在哪裡?” 何先生突然擡起頭問道:“那個孩子不是我的吧?” 我一聽,這裡面事兒還真不少。 布穀鳥沒有言語,只是愣愣地看著他。 何先生道:“我在區稅務局工作,是個副局長。我不想讓人知道我的孩子,是老婆跟別的男人私生的,我也不想天天看到這個孩子。有時候,我真產生過要把那個孩子推進河裡的念頭,但是我不敢這麼做。 於是,我就把孩子送給別人養了,在送給別人的同時,我製造了一起孩子溺水的假事故,而且,
我還親自下水去救。 最初的時候,我怕你們發現這一點,所以故意把孩子的頭髮扔進水中,讓你們覺得孩子屍體就在這段不乾淨的河裡,不對孩子的死亡產生懷疑。 但是,我萬萬沒想到,你們竟然找到了那個裝著頭髮的包裹。” 頓了一下,何先生對布穀鳥道:“關於孩子的事,我之所以沒有像你挑明,那是因爲我是真愛你的,我不想因爲這個失去你!我這樣做,只是不想讓這個孩子,成爲我們之間的隔閡。” 布穀鳥沒有說話,眼淚一直撲簌簌地流。 得知自己的孩子並未溺死,她精神還是好了很多。她對我們說:“當初與何先生結婚,完全是家長包辦的結果。家長看上了何家的地位、富裕,所以就逼著我與男朋友分手…… 當時,我把孩子生下來,就是想給自己以往的那段感情做一個交代……” 她說,如果不是我們,也許,她一輩子也不會見到自己的孩子了! 何先生說,他對自己妻子的做法也很理解。接下來,他會想辦法,把孩子從新接回來,好好地生活。 剩下的事情,就是人家的家事了,我和胡小易也不便多管多問。 拿了工錢,喊著小招,我們就到一家小店喝酒了。 好了,關於食發小鬼的事情,我就給大家講這些。 接下來,我將爲大家講述一件與“夢煞”有關的事情。 《淘鬼筆記》之夢煞魔鬼說:“打敗我的唯一方法就是:你變成我。” ——《淘鬼筆記》在閱讀《淘鬼筆記》的時候,偶然間,我讀到了這麼一句話:“夢煞有三刀,可入夢中斬人首。” 當時我並不明白什麼是夢煞,也不知道這種東西有哪三刀,更不知道這東西是怎麼進入人的夢中,取人首級的。 直到有一天,我見到了一個人,聽說了他所經歷的事,才明白這一切。 我見到的那個人叫孫正陽,家住在北京市昌平區的一個四合院裡。 孫先生今年六十多歲,兒子孫浩三十多歲,已經成家了。 孫正陽說,近兩年來,他們全家已經經歷了兩個詭異恐怖的夜晚! 第一次,是一九九五年七月的一天夜裡。 那天夜裡,他們全家人做了一個幾乎一模一樣的夢。 最先,在噩夢中驚醒的是孫先生的兒子孫浩。 孫浩說,凌晨兩點,因爲那個噩夢,他驚醒過來,渾身出了一身冷汗,然後到客廳裡抽了一晚上的煙。 第二天,他對父母說,他夢見有個沒有頭的人,拿著一把血淋淋的大砍刀,闖進了他們的院子,衝進他的臥室,舉起刀來,就砍向了他的脖子! 孫先生說:“兒子說完這個夢的時候,我嚇了一跳。因爲,當晚我也夢見了類似的場景。那個人在砍掉自己兒子的腦袋之後,又衝進了我和妻子的臥室,一刀砍向了自己的脖子。我甚至看到了自己的頭顱,在地板上翻滾的情景。” 當然,孫先生的妻子,也做了這樣的夢。她先是夢見那個人砍殺了自己的兒子,接著又走進臥室,砍掉了自己丈夫的頭顱,最後把刀舉向了自己…… 一家三口做了同一個夢,在夢中先後被一個無頭的人砍殺,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原本,孫先生一家認爲,這不過是個夢罷了,也沒多想。 不過,三天以後,他們一家人的脖子都有了不適感。而且都是一陣陣地劇痛,就如同有一把刀,在不斷
地砍在上面一般! 後來,他們到醫院裡拍了片子,然後又吃了一些藥,癥狀是有所緩解了,但是仍然沒有徹底消除。 一年以後的一天夜裡,他們全家又做了一個同樣的夢。 這一次,他們的脖子疼痛的更厲害了。不論是通過藥物治療,還是推拿按摩,都沒有起到很好的效果。而且,他們還發現自己的脖子上,出現一圈黑色的痕跡,就如同一圈傷疤一般! 迫於無奈,孫先生找到了我。 聽完他的講述,我就想到了開篇的那句話。並且,感覺這位孫先生是遇上夢煞了! 小招說:“夢煞,也叫斷魂鬼。斷魂鬼,其實就是對因身首異處而死的人的亡魂的一種稱呼。這種亡魂是沒有頭顱的,即便是投胎生下來也是個腦癱患兒。 另外,這種鬼靈因爲沒有頭顱,看不清東西,所以經常闖入人的夢中。” 接著我又問小招:“這種東西闖進人的夢中,就會害人嗎?” 小招說:“理論上說,惡鬼入夢,只不過會讓人做一場噩夢而已,不會對人造成什麼傷害,但是這種無頭的夢煞卻不一樣。因爲,這種亡魂的前生,一般都是些被斬首的罪大惡極之人,靈魄蘊含的怨念極深。據說,這玩意兒只要在夢中砍人三刀,就能把人砍死!” 孫先生聽後,一下子就慌了神兒:“我和我的家人已經做了兩個這樣的夢,已經被砍了兩刀了!請你們一定要想辦法救救我們一家人!” 我先安慰了孫先生幾句,轉而又問小招:“這東西多嗎?” 小招說:“中國古代斬首過那麼多人,你說這種東西能少了嗎?” “那麼,這玩意兒爲什麼偏偏盯上李先生一家了呢?肯定有什麼原因吧?”我忽然就想到了這一點。 “呃……這個很難說,也許是偶然,也許是必然。有些夢煞是專門找那些劊子手的後人復仇的,有些則是怨氣累積到一定程度,不得消散,才闖入夢中,害人的。”說到這裡,小招就問孫正陽道,“孫先生,您的父親或者祖父是幹什麼的?” 孫先生道:“他們都是老老實實的莊稼人啊,從來沒做過什麼特殊的事情。我對我的父親很瞭解,但是對於祖父瞭解的還不是很多,因爲我小的時候,他就失蹤了……” 講到這裡,孫先生突然“啊”了一聲,然後接著道:“經你這麼一提醒,我還真想起一件事……只是不知道這事兒,跟我們家遇到的這情況,有沒有關係。” “你說來聽聽。” 孫先生道:“我祖父活著的時候,曾經留給我一樣東西……只是這個東西……很奇怪。祖父還囑咐我,一定要保存好了。” 小招道:“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你現在還留著嗎?” 孫先生皺著眉,起身道:“你們先喝茶,我去找找看。” 大約十幾分鍾個後,孫先生捧著一個古銅色的小方盒走了出來。 他把那個盒子放到我們面前,摸索著打開了盒蓋子。 我們朝裡面一瞅,發現裡面放著的是一個十公分左右的,木質的小人。這小人骨瘦如柴,且耳尖、鼻圓、目豎、齒利,手持大刀,似乎是個小鬼的造型,顯得奸邪詭異無比! “這是啥玩意兒啊?”我問小招。 小招道:“這是個鬼偶吧?這東西是用來裝鬼魂的!” 孫先生一聽,臉兒都嚇白了:“什麼?裝鬼?這裡面……有……有鬼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