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陳大人來了!”太監(jiān)在前面通報著。
“叫他進來?!崩罹伴谝巫由?,面無表情的說著。
“陳大人,皇上叫您進去?!碧O(jiān)出去把陳遠叫了進來。
“微臣參見皇上?!标愡h拱手行了一個李。
“你們都先下去吧,把門給我守好了,閒雜人等不許放進來!”李景楠惡狠狠的吩咐著。
御書房現(xiàn)在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空氣突然變得有些凝重,陳遠看著李景楠:“不知道皇上叫臣來所謂何事?”
李景楠翻著奏摺,頭也沒擡的說:“東市那裡出現(xiàn)了飛漲的現(xiàn)象,你知道嗎?”
“聽說了?!标愡h眉頭微皺,不知道小皇帝叫自己到底是何事。
李景楠沒有說話,他將奏摺放到一旁,擡起了眸子:“東市那裡的物價飛漲的倒是有些蹊蹺,你去調(diào)查一下。”
陳遠一挑眉毛,“臣遵旨。”
“太后那裡有什麼動向沒?”李景楠一手拖著下頜,一想到太后就有些頭痛。
“沒有。”
“行了行了,你先下去吧,朕吩咐的事你記得辦好!”李景楠有些不耐煩的揮著手。
陳遠看著有些喜怒無常的小皇帝,拱了拱手便退出去了。
……
華輕雪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下午了,她伸了個懶腰,拿過衣服穿上。
“夫人,你醒啦?”歡兒和喜兒在院子裡和孩子們玩著。
“下雪了?”華輕雪開門便看到天空中開始飄起了小雪。
“對啊,這羣孩子下課就跑出來玩了!”喜兒拉著一個孩子生怕她摔著。
她笑了笑。
樑文晟和蘇紹文在實驗室裡趕製著震天雷。
“師父,這個要怎麼組裝?”樑文晟看著根據(jù)華輕雪的手稿造出來的槍管,有些疑惑著詢問著華輕雪。
他還從來沒見過這種東西,比震天雷還要徑直。
華輕雪笑了笑,步槍的組裝她還是有些印象的:“我給你演示一遍,你要看好!”
快速的手法看的樑文晟有些眼花繚亂,不過他還是一點一點的記住了那些東西的組裝順序及如何組裝。
樑文晟試了一邊,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樣看著手中硬邦邦的步槍。
“師父,這個要怎麼用?”樑文晟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問著她,還不停的琢磨著。
華輕雪被他這一提醒,突然想到步槍做好了,可是…子彈還沒做好!
做子彈的話,她考慮了一下,齊國黃金稀少,鐵和桐還是充足的,鐵相對來說比較硬,製成子彈容易劃傷槍管和膛線,而且還容易卡在彈膛容易發(fā)生炸裂,很容易傷到持槍的士兵。
而銅就不一樣的,銅軟,耐熱度高,彈殼內(nèi)的火藥燃燒完了之後,在槍膛內(nèi)的溫度很合適,如果是鋼鐵,就有些承受不住了…
對比了一些鐵與銅,華輕雪果斷的選擇了銅。
“師父?”樑文晟半天見她不說話,擡起頭髮現(xiàn)她在出神,他叫著她。
“啊?”華輕雪回過神看著樑文晟有些不明所以的盯著她。
“師父,你還沒告訴我要怎麼用呢?!睒盼年稍儐栔?,他對這個步槍很感興趣。
“子彈上膛後,步槍的威力比弓箭要快,穿透力還要強?!比A輕雪和他解釋著。
“子彈?”樑文晟有些疑惑,“可是我們沒有子彈啊。”
“去準備大量銅,抓緊時間造子彈?!比A輕雪眸子一沉,她手握緊拳頭爭取在兩國開戰(zhàn)之前把這些東西送到盤水。
“好,我這就去準備!”樑文晟將手中的步槍放下,就去準備華輕雪所需要的材料去了。
樑文晟出去後,華輕雪的眼皮不停的跳,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fā)生。
大概是沒睡好吧!她安慰著自己,揉了揉眼皮,可內(nèi)心深處的那一份不安卻讓她無法忽略。
“夫人,信!”趙升來找她,手機還拿著傅廷燁送來的信。
“將軍送來的?”華輕雪聽到信,臉上帶著笑容接了過來。
“是的,夫人。”趙升沒錯過華輕雪臉上那如沐春風(fēng)的笑容。
華輕雪拆開看了一下,信的內(nèi)容很簡潔:我已到,勿念。
所有的情緒提筆而寫都化爲(wèi)了最簡潔的幾個字。
“將軍寫的什麼夫人這麼開心?”趙升隱隱約約瞥見那信上沒幾個字啊。
“沒什麼。”被人道破,臉瞬間紅的起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完便走了,走之前還不忘對趙升說:“管家一會兒幫我給將軍回個信吧!”
“信的內(nèi)容?”趙升詢問著她。
“讓他在軍營照顧好自己,我等他回來!”說完,不再停留,華輕雪便回院子了。
趙升看到臉上的笑容也加深了一些,也不知道將軍什麼時候能把夫人娶進來呢?
趙升回去,按著華輕雪的意思給傅廷燁回著信。原本簡單的話,竟讓趙升寫的情義連綿。旁邊的小廝看完都不禁咂舌,夫人的意思怎麼到了管家這裡變得這樣露骨?
“看什麼看?還不快給將軍送去!”趙升將信裝好瞪了一眼旁邊的小廝。
“管家,夫人說的有這麼……這麼深情嗎?”旁邊的小廝接過信不禁多嘴問了一句。
“你懂什麼?”管家有些不耐煩,將他轟去給自家將軍送信,自己也心情大好跑去賬房對賬。
……
“將軍,想什麼呢?”海蔘將看著傅廷燁有些出神,湊在一旁詢問著。
“我說你擠什麼眉弄什麼眼,沒事幹是不是,要不要我給你找點什麼事幹?”傅廷燁拉下了臉,有些不悅的看著他。
“得,我這就走。”海蔘將碰了一鼻子灰,不過這也不用想,一猜也知道是想夫人了。
“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秦老五挑著眉毛看著碰了一鼻子灰的海蔘將,臉上帶著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
“還不是被將軍轟出來了!”海蔘將翻了個白眼。
秦老五忍不住想笑:“我看你是有多嘴了吧!哈哈哈哈!”
看著秦老五笑的前仰後翻,海蔘將那臉色鐵青,眼睛惡狠狠的瞪著他:“我看我們也好長時間沒切磋了!來,幹一架吧!”
“別,我可沒這個時間和你鬧,我還得去找大將軍?!鼻乩衔蹇此菐е瓪獾捻硬辉侔l(fā)笑,轉(zhuǎn)身進了帳營。
看他進了帳營,海蔘將黑著臉冷哼一聲便離開了。
“將軍!”秦老五拱手作揖。
傅廷燁擡起眸子看見是他,正襟危坐,臉上帶著一絲嚴肅,低聲的說著:“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放心吧將軍,已經(jīng)把那小姑娘偷偷的送了回去,遼軍應(yīng)該不會查出端倪。”秦老五的臉上帶著認真。
“嗯,接下來,我們就剩等了!”傅廷燁一隻胳膊放到了桌子上。
“等?”秦老五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有些疑惑的詢問著。
“夫人那批新型震天雷還在趕製中,只要運送過來,就沒什麼好擔(dān)心的了?!备低铐又虚W過一絲溫柔,每次想到華輕雪,他就感覺自己心裡一軟,眸子裡盡是柔情。
秦老五可沒錯過傅廷燁提到華輕雪的時候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光。
“既然將軍沒事了,那末將就先走了!”秦老五識趣的從軍營中退了出去。
將軍那眸子呦,溫柔都快溢出來了。他偷笑著。
周圍的將士看到他這偷笑的模樣,倒是有些八卦:“秦副將這是在笑什麼?這麼開心?!?
秦老五笑著說:“我是笑咱們大將軍想夫人想得……那雙眸子溫柔的都要溺死人咯!”
“秦老五,趕緊滾!”傅廷燁一聲怒吼從帳營裡傳出來!嚇得秦老五一哆嗦。
秦老五縮了縮脖子,笑著便離開了!
冷麪無情的大將軍,如今越來越有情了!
……
蕭翰那日馬不停蹄的將震天雷運回遼國後,又偷偷的將震天雷運到了邊境駐紮的軍隊裡。
“前幾日吩咐給你們要做的東西做好了沒有?”兵營裡,蕭翰坐在上座,祁連琤坐在一旁。
“回太子,您所吩咐的東西已經(jīng)快完工了!”監(jiān)製跪在地上說著。
“加快進度,三日之內(nèi),必須要完工!”三日已經(jīng)是蕭翰給出的最大的時限了。
“這……”監(jiān)製有些猶豫,雖說快要完工,可是那臨近末尾的打造是最爲(wèi)繁瑣細緻的,三日恐怕是有點急。
“怎麼,有疑問?本太子已經(jīng)夠?qū)捜莺湍銈內(nèi)盏臅r間讓你們趕製完工!難不成張我遼國養(yǎng)起了廢物不成?”蕭翰的看著他那一臉爲(wèi)難的表情,脾氣一下子上來了,他拍著桌子,黑沉的臉甚是恐怖。
“不敢!”跪在下面的人,冷汗連連,不敢反駁,蕭翰那陰沉的眸子讓他脊背的衣服都沾上了汗,三日對於他們來說一定是個不眠不休的日子!
氣氛頓時有些下沉!
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股火藥味。
“太子爲(wèi)何這般著急?”祁連琤打破了這緊張的氣氛,皺著眉頭詢問著,有些不解。
“齊國那裡內(nèi)鬥一直不曾停息,再加上本太子在太后和寧王那裡煽風(fēng)點火,以太后那多疑的性子定會鬧上一番……”蕭翰的如意算盤倒是打的不錯。
他沉著眸子,嘴角勾起一絲不屑的弧度,遼國勢必一統(tǒng)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