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瞇眼瞧著眼前的短箭,移花宮的,她果然跟移花宮的人有關。
只是她是移花宮的人,還是敵人?
移花宮捉了她去到底意欲何爲?
……
“師父,你要下山?這還沒到月初呢?”釋空看著一臉嚴肅的師父,有點擔憂,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扶柳被人捉走了,我去看看。”黑澤拿了把摺扇就要往外走。
“師妹被人捉走了?是哪裡的大膽狂徒,竟敢到我西敏來擄人?”釋空憤慨,畢竟西敏是西陵第一大寺,裡面高手雲集,還有人有膽子過來擄人?
“恩,沒事,我去將她救出來便是?!焙跐呻叺L輕,好像移花宮並不是什麼龍潭虎穴,猶如平常農戶一般,來去自如。
“師父,那要弟子陪同麼?”釋空好心建議。
“不用了,你留在西敏,最近江湖險惡,波雲詭譎,你要按兵不動。”
“是,師父?!?
移花宮內……
扶柳瞪著鳳眸,一眨不眨,生怕一不小心就成了刀下亡魂。
這些白衣女子?
就是以前追殺過她的姐姐們吧?
此刻解開了臉上的透明薄紗,果真都長的國色天香,溫婉柔約。
她被抓到了移花宮了?
那那個銀質面具男就是他們的君上吧?
果然,老大出馬,一個頂兩,一下子就將扶柳捉了回來。
可是,移花宮三番五次找上她,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呢?
扶柳躺在一玉牀上,周圍是晶瑩剔透地瑩潤光澤,顯示出自己身下的玉石大牀造價不凡。
這裡好像是個山洞,只是經過了改良的山洞罷了,頭頂是怪石嶙峋,跌跌蕩蕩地起伏不平,周圍都是白色的紗帳垂簾,飄飄蕩蕩,如入仙境。
自己躺著的玉石大牀在一臺階之上,臺階下面有一石桌,上面煙霧嫋嫋,翻滾著霧氣,一旁有一石造花池,裡面睡蓮閉月羞花。鋪疊著一層一層。
“你現在可以動了,也可以講話了?!鄙成硢〉穆曇魝鱽?。
“屬下參見君上。”衆志成城的叫聲,拉回了扶柳的思緒。
先動了下小手指,果然,可以自由活動了,扶柳一個鯉魚打挺,從玉石大牀上一躍而起。衝到那個什麼君上面前。
破口大罵:“喂,有你這樣的嗎?問都不問就將我綁了回來?我告訴你,我師父是武林第一高手,他不會放過你的,等我師父來了,讓你碎屍萬段,讓你……”扶柳一張一合的櫻桃小口被君上封住,汲取屬於她的甜蜜。
“唔……”扶柳不安分地拳打腳踢,孃的,怎麼古代人都喜歡來硬的呀?從不顧及別人的想法的嗎?
扶柳腳下用力,只聽得每一腳都咔咔作響,卻不見他離開自己的脣,銀質的面具蹭到臉上,刺骨的冰涼。
終於,良久之後,面具男離開了自己的脣,看著嬌羞欲滴的紅脣,腦袋翁了一下,速速放開手裡的束縛。
“君上,既然聖女在此,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您體內的情蠱可以破了?!毕略鹿蛟诘厣希\摯地懇求。
“扶柳可願意?”面具男摟住扶柳的細腰,勾魂地一笑,似在蠱惑她一般。
“願意什麼?”奈何扶柳美男看多了,並未受他影響,鎮定自若地回答。
“願意跟我交-合,這樣我便可以活下去,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扶柳,可願意?”面具男吐氣如蘭,緊貼著扶柳的耳垂,致命地誘惑著扶柳。
“不願意,的話,你們是不是會來硬的?”扶柳緊緊抓住胸襟的衣服,怎麼辦?怎麼辦?師父,你什麼時候才能趕到呀?你徒弟要被人霸王硬上弓了。扶柳在心裡祈禱,畢竟她在佛寺裡頭天天都有燒香,應該會得到佛祖的庇佑的,應該會的。
“不會來硬的,我會讓扶柳願意的,總歸有辦法讓扶柳不得不願意的。來人,讓她服下……”面具男手一揮,一名丫鬟手裡捧著銀質托盤走過來,托盤上是做工精緻的瓷瓶,閃耀著光芒。
“那……個,是什麼?”扶柳怔楞地看著越走越近的丫鬟,是什麼?到底是什麼?
“扶柳只管放心服用,不會要了你的命的,只是我們可以盡興地享受?!泵婢吣醒醯啬眠^瓷瓶,捏起扶柳的下巴,就要扶柳嘴裡倒去。
扶柳激烈的搖頭,不要,她死都不要吃了這來路不明的藥水,都不知道有什麼後果,她憑什麼要這麼聽話,可是,對方人多勢衆,且他們的老大掌力驚人,微微用力,那一瓶明黃的藥水就這樣灌進了扶柳的嘴裡,咕隆咕隆地在喉嚨間翻滾著,終是因爲呼吸不暢,咕咚一聲進了扶柳的腸子。
扶柳傻眼,嘴撇了撇,開始痛哭:“你們到底給我吃了什麼?嗚嗚唔……要是我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的,我叫我師父剷平你們這破移花宮,要你們生不如死,要你們……”
“你是可能會死……”戲謔的聲音卻讓扶柳止了哭泣,什麼?她真的會死掉?就這麼死掉麼?
她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呢?
她沒找到魔教教主呢,
她沒跟相公道歉呢,
她還想對師父儘儘孝道呢,畢竟師父教會了她輕功。
是的,扶柳思及此,不做聲了,癱倒在地上,萬一這一死,沒穿回去,而是又投胎到別的地方去了,那扶柳又要慢慢適應那裡的一切了,還會遇到相公那樣的溫柔男人麼?
還會遇到刀子嘴,豆腐心的師父麼?
不會了,
肯定是不會了。
萬念具滅,扶柳神情黯然,抹了把眼淚,扶柳哽咽著抱頭痛哭。
“含笑半步顛,一炷香內,若是不與男子交-合,你便會七竅流血身亡,所以,你只能跟我……”他也蹲下,循循善誘。
“你說什麼?”扶柳退了退,這個男人給她的壓迫感太強烈了,她不喜歡靠近他。
“含笑半步顛,催情藥,你只能選擇跟我交-合?!闭焓謸嵘戏隽哪?,被扶柳連挪了幾步,硬生生地避開。
“別碰我,你這個大壞蛋,我就是死也不要跟你那個的,我已經爲人婦了,我老公是東陵太上皇,你要是敢對我不敬,那就是對整個東陵不敬,你不準碰我?!狈隽浪雷プ∫陆?,淚眼朦朧地看向慢慢走近的面具男。
突然之間發現,自己寧願死,也不願被除了蕭堯以外的人糟蹋,是的,除了蕭堯,其他男人都叫糟蹋。
“這也由不得你,藥效應該已經起作用了吧,是不是覺得焦渴難耐,渾身如同螞蟻爬過一般?”面具男走近,撫上扶柳虛汗直冒的臉頰。
“沒……沒有,我很好……”扶柳覺得體內似乎有一團火,熊熊燃燒著,腿一陣虛軟,下體奇癢難耐,她不是初經人事,她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何必壓抑自己,盡情地釋放出來,又有何不可?”
“不……不要,我不要……”汗染溼了扶柳的發,她的臉潮紅著,眼神開始渙散。慢慢蹲下,痛苦地呻吟著。
體內奔騰著的氣息讓她想要脫掉身上的束縛,殘存的意識卻讓她不準那樣做,謝扶柳,就算是死,也要爲蕭堯守住自己的身體。
“君上,不好了,黑澤大師闖進來了?!币谎诀呋呕艔垙埖嘏苓M來,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說道。
“這麼快?看來對她真的很上心?!?
“你們都出去擋著吧。”一把抱起地上的扶柳,來到玉石大牀上,輕輕放下,扶柳緊閉雙眼,痛苦難捱。
“我不要你這麼痛苦,我們纔是註定在一起的,你只能屬於我?!泵婢吣休p輕撫弄著扶柳潮溼的秀髮,附上自己的脣,就讓這一刻永遠鐫刻在你我心中吧。
膨……
被人一掌擊中,面具男倒退了幾步,嘴角的血絲腥濃,讓人心驚。
“離開她身邊。”黑澤疾步走上臺階,她怎麼了?爲什麼臉這樣紅,流了這麼多的汗?
“黑澤,真是沒想到,你來的這樣快?看來你對她真的是很上心。”他走近,斜睨了眼一旁的香爐,已經半柱香了。
“滾開,你給她服了什麼?”黑澤欲抱起扶柳。
“含笑半步顛,一炷香內不與人交-合,她註定要死,神仙在世,無回天之力。”面具男邪佞地笑了笑,就算你來了,也只有我才能跟她……,因爲你註定不能碰她,只因爲是她,只因爲是她。
再運氣,一掌下去,男人被黑澤打出去老遠,卻依然站起來, “滾……她不會跟你……有我便可?!盁o法看著扶柳死去,也無法看著她被別的男人……
“黑澤,你知道,你是不能有情的,你知道,若是你碰了她,你可以不含情-欲地做完麼?若是你有了,他便會掌管了你的思緒,從此以後,天下蒼生或許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爲了她一個人,要冒這樣的險麼?”
“再不走,你就別想再有機會開口說話了?!焙跐陕曇舯鶝觯粨]手,一道結界生在玉石大牀周圍,閃耀著紫色的光眸。
面具男被光波震出石室,門口被翻滾下來的石頭堵住,與世隔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