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鈴聲敲響之後,蕭碩就跟聞躍冬暫別,走出學校後門慢慢的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這裡跟附近的家屬區(qū)離的很近,很多建築都還是隻有兩層的平樓,一些住戶更是獨門獨院,房子修建的並不整齊,所以每棟樓之間就多了許多狹長到一望無底的小巷子,而這種幽深小巷就爲某些有預謀的人提供了某種不可告人的便利。
“誒,聽說你很囂張?”
正在尋找聞躍冬說的那個大下坡,蕭碩一時不察從他身後就涌出了一羣人堵住了他的去路,一道粗啞的跟磨砂布一樣的聲音陰測測的在他背後響起。
書包被隨行的一個小混混從肩上扯了下來,扔到地下,蕭碩只是看了下已經(jīng)被弄髒的書包微皺了下眉,臉上並沒有絲毫的緊張。
帶頭的老大被蕭碩無視有些惱羞成怒。
“你-他-媽-的聾了還是啞了?吭聲撒?!?
當著那麼多兄弟夥的面這麼不給他面子,本來這個老大還想著受人之託就隨便應付一下了事,誰知道遇到個沒長眼的,看到他們那麼多人都不知道求饒,就傻站著。
蕭碩轉(zhuǎn)過身來看向說話的老大,周圍那羣拿著棍棒的嘍囉們都蓄勢待發(fā),虎視眈眈的想大幹一場。
“請問,您是在和我說話嗎?”
面前的男人顯然久經(jīng)江湖,這個天氣都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T恤衫,手臂上糾結(jié)的肌肉彰顯著他揍人的力道不容小覷,臉上半點表情也無,睨視著蕭碩猶如在看一隻螻蟻,不屑到了極點。
確實,光看蕭碩單薄修長的身形是絕對不會想到他有還手的能力的,看起來就像個任人欺負的乖乖牌模範生,揍他就跟揍沙包沒什麼區(qū)別。此刻蕭碩禮貌的問話,在這個老大看來也不過就是嚇傻了之後硬裝堅強的把戲罷了,不堪一擊。
“屁話,肯定是在跟你說話撒,你是讀書讀憨了吧?傻-B!”
圍在旁邊看起來比較強勢一點的混混走上前來邊說邊伸手推蕭碩肩膀,罵罵咧咧的粗口不斷。
蕭碩穩(wěn)穩(wěn)的站著,臉上斯文的笑還是依舊,好似對方並不是在罵他而是雲(yún)淡風輕的在和他談天一般。
本以爲一推蕭碩他就倒下的混混愣在原地,手也詫異的沒有收回來。
“走開?!?
剛纔發(fā)話的老大低喝了一聲,那個出手的嘍囉訕訕的退到一邊,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
“你很有種。”
慢慢踱步到蕭碩面前的老大緩緩的瞇細了陰狠的雙眸,突然就鉗住了蕭碩的下顎逼迫他擡起頭來,直視著他的眼睛。
腳跟被提起來的感覺非常糟糕,下顎的疼痛讓蕭碩感到了迎面撲來的壓迫感,這種感覺相當討厭。
伸出手來握住這個男人的手腕,加重力道掐在腕骨的凹陷處,拇指使力一擰,男人眉頭一皺,趕忙鬆開手掌,蕭碩就順利掙脫開來。
“謝謝誇獎?!?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句中國的古話蕭碩相當喜歡。
手腕處麻痹的感覺讓混混老大的雙眼染上怒火,不過在弟兄們面前不能示弱,硬是握緊了酥麻的拳頭衝蕭碩重擊過去,蕭碩靈巧的一閃身躲過了這一拳,不過周圍那些拿著棍棒的嘍囉們一看老大動手也全部抄起傢伙就上來一通亂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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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碩臉上笑容不變,只是笑意中也染上了淡淡的煞氣,常年習武的他從不崇尚用暴力解決問題,可是忍無可忍之時就無須再忍,這句話好像就是黃飛鴻說過的吧,昨天晚上電視里正好演了,他就記下了,很有意思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