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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女朋友?佳妮心中一陣絞痛,他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這樣不太好,你以後怎麼辦?總要被別人問起...”

佳妮還沒說完就見孟曉扔了遙控器進了浴室,進了浴室,躺進寬大的浴缸裡,孟曉忍不住笑出聲,這真是一個自作多情的場景,孟曉自我嘲笑道:“藺佳妮,你不知道我那樣說是在表白嗎?都做了那麼多,你就沒對我動過心?”

第二天,大鵬果然拿了張銀行卡給佳妮,他說:“總共六十萬,有十萬算對你的補償,佳妮我們兩清了。”看著手中的銀行卡,想著一直以來受的種種委屈,忽然恨極了以前的自己。

大鵬看著佳妮,他說:“我們還有可能重新開始嗎?”

“對不起!我只想過自己想過的日子。”

佳妮寫收條,然後離開。去銀行將錢財分配好,回孟曉家收拾自己的東西,就在這時,孟曉打了電話過來,他說:“佳妮,就當幫忙吧!公司年會陪我去!”

佳妮很想說,你要想一定很多人願意陪你,何必找我呢?轉念一想,自己要走了,就當最後的紀念吧!

一身米色禮服長裙,一件貂皮小襖,挽起的頭髮上一枚蘭花簪,典雅、端莊,就連孟曉都沒想到佳妮的出場震翻了全場同事。

看著衆人注視的目光,佳妮忍不住問身邊的孟曉,“我是不是穿錯衣服了?”

“沒有。你的美令所有人都目眩神迷。”孟曉讚道。

無論是孟曉的聲音,還是神情,佳妮都從來沒有見過,在他的注視下,佳妮發覺自己的心,正怦怦跳著,全身血液都在涌動,這種感覺令人心慌又著迷。她動了動脣角,說:“看樣子瘦了,果然好!”

孟曉開心的大笑,一個吻已經落在佳妮的眼角,滿眼都是寵溺、溫柔的表情。

遠處角落裡,任嬌幾乎捏碎手中的高腳杯,她的紫色禮服哪裡就比不過那個素色禮服好看?看著同樣憤怒到咬碎銀牙的麗芙,她說:“麗芙姐,我們是被那個叫什麼大鵬的男人騙了吧?這女人非但沒離開居然還高調的和孟曉哥一起出席年會...”

麗芙喝盡杯中的酒說:“這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厚臉皮。”看了看身旁的小女孩,她說:“我們等等吧!現在下結論還太早...”

今晚的佳妮很開心,從頭笑到尾。

洗手間真的是一個是非地,它足夠隱蔽,足夠隱藏,當佳妮在洗手間再次遇到任嬌的時候 ,不知爲何心中滿是恐慌。

這不過是個小丫頭,藺佳妮不要怕。雖然這麼提醒著,在她靠過來的時候,佳妮還是忍不住後退。

“你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要臉到極點啊! ”任嬌眼裡閃著怨毒的光,此時的樣子像看著青蛙的毒蛇。

“你和孟曉並沒有訂婚是嗎?”佳妮想到今天見到孟氏老總時候的樣子,想想如果跟自己女兒訂婚了的孟曉帶著別的什麼女人來參加公司年會,他會坐視不理?

“哼!你這個女人用什麼身份質問嬌嬌?”麗芙在遠處就看到佳妮進了洗手間,就聽到佳妮在說話,她沒想到自己居然小看了她呢!

任嬌再怎麼刻薄也是個二十歲的小姑娘,現在看到麗芙立刻躲在麗芙身後,她笑著說:“你什麼身份?!”

2:1,佳妮是笨,但也知道自己佔不了便宜,就想著離開這個是非地,但兩人堵在門口,佳妮出不去。

“呦!這不是任大小姐嗎?”男洗手間與女洗手間相對,男洗手間前站著任氏集團最大的客戶藍山集團的少東宋摘星。他看了一下面前的三個女人,笑著問:“大小姐這是在做什麼?”

任嬌再不識大體也知道在外人面前保住面子,而麗芙就更要維護自己的淑女形象,兩人側身佳妮連忙離開。宋摘星看著離開的女人想了想不覺笑了笑。

宴會廳佳妮一時看不到孟曉的身影,轉頭看見宋摘星一臉笑意的靠了過來,他說:“你是我孟哥的什麼人?”

“我...”佳妮應該怎麼介紹,她說:“我是他今天的女伴。”

“我孟哥在宴會上從來都是一個人,你是嫂子吧?”宋摘星笑著看她,一身西裝的男人,年輕、精英、有錢,應該是現在小姑娘最希望嫁的人。

“摘星...”孟曉上前佔有性的環上佳妮的腰,說:“聽說你現在是藍山集團的總經理,現在怎麼樣?”

“能怎麼樣,我就不是當領導的。我還是喜歡到處走走拍照。”

“拍照又不能當做什麼正經事業,只能做個業餘愛好。”

“孟哥和我爸一樣!”

孟曉哈哈笑了,說:“摘星的意思我也老了呢!”

“孟哥有抓我話頭。孟哥,這位姐姐是不是未來嫂子?”

“說不準啊!”孟曉舉了舉手中的高腳杯說:“我們先走一步了。”

摘星笑著,一位侍者上前將他的手機拿來,接了電話,是哥們兒幾個邀他相聚的電話。

酒店門口,孟曉的車子被開了過來,門口等著的孟曉將佳妮的羽絨服裹緊,輕問:“冷不冷?”

佳妮搖搖頭,大腦裡還想著孟曉剛纔的話,“說不準”,藺佳妮不要自作多情,千萬不要!不要把自己繞進去,這樣的地方總要逢場作戲的。

“孟曉哥,”任嬌穿著貂皮大衣趕了過來,她說:“我爸爸說要你送我一程。”

“好啊!”孟曉對佳妮說:“佳妮你坐後面。”

佳妮一呆,任嬌瞪了佳妮一眼,被孟曉開門請進車裡。佳妮被侍者開門進去,佳妮心裡瑟瑟的發冷,最後不忘對門童說:“謝謝!”

“孟曉哥覺得我今天穿的怎麼樣?”

“嬌嬌當然是宴會上最漂亮的。”孟曉笑著說。

前面的人有說有笑,想起洗手間的質問,她覺得自己太過愚蠢,麗芙說的沒錯,她沒有身份,她有什麼身份,因爲和孟曉上過牀就覺得不同?任嬌現在沒有和孟曉訂婚,並不代表以後不會。男人都說找個富家女,少奮鬥十年,這個任嬌不是一般的有錢,男人可以少奮鬥二十年。躲在車子陰暗角落的佳妮口中一片苦澀,這是不必猶豫的最佳選擇。

任嬌住在海邊別墅,霓虹閃爍的濱海路,灰暗中波濤洶涌的大海,佳妮最喜歡大海,只是此刻的海邊像發怒一樣,不斷地對海岸線咆哮,像她心中在哭號,這一輩子就這樣了嗎?我不能幸福嗎?爲什麼?爲什麼?

之後孟曉將任嬌親自送到門前,任嬌在門口依依不捨地問孟曉要不要上去坐坐。坐在車子裡的佳妮看著面前燈火通明的歐式小樓,被打擊的無地自容,兩人門裡門外的站著,燈光下郎才女貌,浪漫的像一幅畫,自己似乎不存在了,這纔是最好的結局不是嗎?

就在佳妮以爲孟曉會站到天荒地老的時候,孟曉上了車,車門外的寒風還是掃進來,車子一直沒有熄火,孟曉發動車子離開。

濱海路上,車子很少,兩人一前一後坐著,孟曉忽然說:“要不要做到前面來?”

“爲什麼?”

“什麼爲什麼?我們說說話。”

佳妮看著前方的孟曉,說:“我想看海。”

“你現在不是看著的嗎?”孟曉稍稍轉了一下頭,又轉回去道:“你想下去?不能!現在多冷!”

孟曉我要從你的家裡搬出去了,我已經愛上你了,我現在只想著我們能留下一些獨處的記憶。

“你在車裡呆著,我下去看看!”佳妮很少固執,孟曉找了個地方停車,佳妮下了車,立刻就被海風吹亂了髮型,她乾脆把頭髮散開戴上帽子,慢慢走向大海。

孟曉沒有下車,看著這樣的佳妮他陷入了沉思,佳妮現在的狀態明顯不對!他做了什麼事惹到她了?自己在同事和客戶面前將她介紹給他們,他從沒有在這樣鄭重的場合帶過女伴,更何況介紹,這已經是一種公開的承認,也算是間接的告白,她不懂嗎?(作者凡凡:我說大哥,你這告白也真是太間接了吧?誰能懂?除了知道你這破習慣的)

有十分鐘了,孟曉走下車,站到佳妮身旁,寒風中孟曉說:“回到車裡吧,再吹下去會生病的。”說著去抱佳妮。

“孟曉你喜歡我嗎?”佳妮的話碎在風裡,還是一個字一個字落在孟曉耳朵裡。

“怎麼可能?”條件反射的孟曉回答,心卻怦怦跳個不停。

“呵呵...”佳妮苦笑,她說:“任嬌說你和她訂婚了。”

這是造謠,孟曉心裡吶喊,他在等佳妮說下去。

反駁啊!孟曉,你反駁啊!佳妮看著孟曉平靜的臉,藉著路燈那張極盡奢華的容貌,讓人恨不能撕開,或許那樣他就不會這樣平靜。

“我已經找好了地方,明天就搬走了,謝謝你的照顧。”佳妮轉向大海說。感覺抱著自己的雙手勒疼了自己,然後頹然鬆開。

“孟曉就這樣吧,從此以後不再問你那些話,我們朋友也沒必要做下去了。 我...”佳妮捂著胸口:“我沒有辦法和我有那種關係的人做朋友。我們以後都不要見面了......”

兩個人坐上車,孟曉忽然說:“下去!”

“你說什麼?”

“馬上下去!自己打出租車回去!”

佳妮不可思議看著孟曉,孟曉居然要她自己回去?就算不做朋友了,也不必這麼快翻臉吧?

佳妮開門走下車!關門之前,她聽到孟曉說:“ 那天,你自殺那天是我MJ了你,不是你說的什麼你求我的...”

關門!車子滑上行車道。看著離開的車子,寒風徹骨冰涼。

佳妮木呆呆的回了孟曉家,看著熟悉的一切,憤怒、悲哀,佳妮用盡全力砸著東西,最後坐在地毯上大哭,將孟曉的衣服扔在地上踩,拉出自己的箱子往裡面塞著東西。扣上箱子的那一刻,她趴在箱子上哭的昏天黑地。

“孟曉,王八蛋!孟曉,你去死!孟曉,你該遭雷劈!”佳妮不會罵人,只能這麼詞窮的罵著。

孟曉給她買的衣服,他們擁有的戒指,孟曉溫暖的擁抱,佳妮哭的雙頰疼,躺在地板上呼吸,淚眼朦朧的看著天花板,自言自語:“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忽然,佳妮想到,自己到家了,孟曉應該先於自己到家啊?佳妮的手機唱起了歌,是孟曉的手機。

“喂!你好,是藺佳妮藺女士嗎?”一個陌生的男人,一股不安涌上心頭。

“我是!你是哪位?”

“我是第一人民醫院的醫生,您的愛人孟曉先生出了車禍,在我們醫院救治。”

似乎驗證了佳妮的想法,佳妮的手機掉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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