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局長,”一個男子拿著一份報告遞給傅秋心說,“死者的身份查出來了,死者叫杜玲蘭,因爲家境不是很好,只要沒課她就會去市區的酒吧打工,平時並沒有的罪過什麼人。還有,我調查過了,那晚在天黑之後基本上就沒有人從那個巷口走過,更別談什麼證人了。”
“我知道了,”傅秋心接過警員手裡的報告,又問道,“玄悅,是什麼東西燒的查出來了嗎?”
“查出來了,是銅,”傅玄悅又拿出另一份報告,打開第二頁,指著上面的照片說道,“我檢查過了,屍體上還殘留了一些沒有燒盡的銅,不過,除了那些銅絲屍體上就沒有任何痕跡。”
“我知道了,辛苦你了,”待傅玄悅離去之後,傅秋心一個人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看著外面的天空發呆,那張報告就被她扔在桌子上,任由風吹起。
“蘭,差不多了,我們走吧,”圖書管理,米蘭的搭檔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對身邊的米蘭說道,“學校附近出現了命案,老師已經把下班的時間提前了。走吧。”米蘭的搭檔叫凌莉,也是大一的學生,兩人的性格差不多,所以相處得很好。
“恩,我這就好了,”米蘭看了看手錶,已經晚上九點半了,圖書館的關門時間從原來的十點改成了九點半。米蘭快速的整理了一下桌面,然後拿起自己的東西同凌莉一起朝宿舍走去。
凌莉的宿舍裡圖書館比較近,所以比米蘭早一步回到宿舍。看了看時間,現在纔剛下晚自習,凌莉的舍友還沒有回來。凌莉放下東西準備打水梳洗一下,突然一個黑影飛快的從她的身邊飛過。凌莉嚇得猛的放下手中的盆,一邊旋轉一邊仔細的查看著周圍。見宿舍裡只有自己一人,凌莉鬆了一口氣蹲下身準備拿起盆。
當凌莉再次起身時,一個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凌莉的面前,與此同時,凌莉宿舍的燈閃了一下,嚇得凌莉直接把盆朝黑影扔過去。“碰!”黑影一個閃身,盆砸到了地上瞬間四分五裂。
“是你?!”冷靜下來的凌莉鬆了口氣,不停地拍打著胸口,奇怪的問道,“你怎麼會出現在我的宿舍?你又是從那兒拿的鑰匙?”
“你知道我是誰?”對方較有興趣的聽著凌莉的問題,並沒有回答。
“我見過你,上次我去找……”對方沒有讓她繼續說下去,一擊手刀將她打昏,然後又從口袋裡拿出一根火柴點燃並扔到凌莉的書桌上。瞬間火苗順著書、書架以及被子佈滿了整間宿舍。與此同時,黑影也消失在了凌莉的宿舍裡。
“著火啦!快打電話!”下課回來的學生看到了凌莉宿舍裡的火光,瞬間整個操場喧鬧了起來。有看好戲的,也有幫忙打救火電話的,就是沒有一個人願意上去救火。只有幾個員工不斷地提水撲火,卻也只是杯水車薪。當消防隊趕來時,火勢已經很大了,凌莉兩旁的宿舍都受到了牽連。
黑色的夜空下,一座教學樓的樓頂上站立著一個黑影,默默的看著這一片火光。在寧靜的夜色下,那不停地跳動著的紅光,是那麼的妖豔。宿舍裡,昏迷中的凌莉忽然感到空氣變得很沉悶,身上越來越疼,卻並沒有醒過來。終於,她慢慢地被火光吞噬了……
“又不是的?”樓頂上,黑影的聲音很平靜,卻也充滿了不滿。下一秒,那個黑影再次消失在了夜色中。
終於,火勢漸漸的小了下來。一名消防隊員把凌莉從房間裡擡了出來,早就等在一旁的醫生立刻開始搶救,然而,當醫生卻很遺憾的直接用白布把凌莉的蓋了起來。聞訊趕來的老師正好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愣住了。
“你去哪兒了?”混亂的人羣中,涪瑤突然出現在裴希蕾的面前,拉著她的手激動地說,“我差點找不到路了!”裴希蕾不滿的皺了皺眉,然後把手從涪瑤的手中抽了出來,什麼都沒有說。
宿舍裡,米蘭不安的看著外面的人羣,直覺告訴她,學校裡又出事了。果然,從外面回來的裴希蕾和涪瑤把著火的事情說了出來。“宿舍怎麼會著火?”米蘭不相信這次的火災只是一次意外。
“是凌莉的宿舍,”說凌莉的時候,裴希蕾悄悄地瞥了一眼米蘭,發現她沒什麼反應,裴希蕾纔敢繼續說下去,“著火的時候,凌莉……就在宿舍裡,被擡出來的時候……凌莉……已經死了。”
米蘭的身體顫動了一下,很快又恢復了正常。恢復正常的米蘭沒有擡頭,淡淡的說了一句:“我累了,先睡了。”說著,米蘭爬上了牀背對著裴希蕾和涪瑤,並用被子把頭矇住。這時,一滴淚才從米蘭的眼眶中流了出來。
蘭……裴希蕾知道米蘭的心裡不好受,畢竟凌莉和她也算得上是好朋友啊。裴希蕾沒有安慰米蘭,而是轉向了涪瑤,冷冷的說:“我也要休息了,你要是玩兒電腦的話,聲音小一點。”然後裴希蕾簡單的梳洗了一下,也爬上了牀,跟米蘭一樣,也把頭蒙在被子裡。看著兩女的舉動,涪瑤氣結,咬了咬嘴脣什麼都沒說,跟她們一樣快速的梳洗了一下睡覺去了。
“查出原因了嗎?”趕到現場的傅秋心,焦急的問道。
“不像是自殺,”陳俊將手中的塑料袋拿給傅秋心看,塑料袋裡面有一根沒有燃盡的火柴,“這是在現場找到的,就在死者的書桌上。可是我們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火柴盒,所以我判斷是有人故意縱火!”自從林輝離開警局之後,傅秋心就以警局裡沒有好手爲由把陳俊調了回來,而且直接成爲了傅秋心的助手。
“又是一個無頭案,”傅秋心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擡頭看了看天上的繁星,又問道,“死者是什麼人?”
“和上一個一樣,也是這個學校大一的學生,叫做凌莉,她是在圖書館做兼職的,”陳俊一邊說一邊把一份資料遞給傅秋心,“起火的時候,應該是她剛下班回到宿舍的時候,我問過了,宿管沒有看見可疑人進入。”
“我知道了,”傅秋心揉了揉額頭,眉毛都快擰在一起。
“要不要讓米蘭參與調查?那丫頭很聰明的。”陳俊從鍾邱傑那裡聽說了傅秋心和銀雨晨有仇,只能試著提一提。
“不行!”果不其然,傅秋心一口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