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我所知,他們又關(guān)進去一個人,”書房裡,林鳳斌搖晃著手中的酒杯,緩緩的對身邊的男子說道,“如果我猜得不錯,應(yīng)該是和那個米蘭一夥的。”現(xiàn)在的林鳳斌已經(jīng)完全退了出來,對於林家的一切,他不再過問。儘管不再過問,但並不代表他什麼事都不知道。
“能不能查出那個人的身份?”林鳳斌身邊的男子皺了皺眉,“據(jù)我所知,米蘭身邊裴希蕾已經(jīng)死了,銀雨晨在昨天請了三個月的長假,其他人沒有一個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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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一個人出事?”林鳳斌沒有培養(yǎng)太多屬於自己的勢力,很多事還要靠男子來告訴他,“那就奇怪了,他們把人關(guān)進去的時候十分的神秘,不允許周圍有任何一個人,要不是當(dāng)時看門的人受過我的恩惠,我也不可能知道。”
“這件事先放一放,有事再聯(lián)繫,我先走了,”不等林鳳斌反應(yīng)過來,男子已經(jīng)離開了。正在這時,書房大門被打開了,林鳳成漫步走了進來。見到林鳳成,林鳳斌立刻將頭轉(zhuǎn)向窗外,假裝在看風(fēng)景。
“二弟啊,你這又是何必呢?”林鳳成假慈悲看著林鳳斌,林鳳斌依舊沒有理會他。
“蘭,你不覺得奇怪嗎?這裡沒有窗戶,是怎麼通風(fēng)的呢?”左思右想之後,裴希蕾還是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當(dāng)然與通風(fēng)口,只不過,在外面,”米蘭指了指那不仔細(xì)看就無法識別出來的大門,無奈地說道,“那個門上面有些孔洞,是氣流進出的通道。我想,那通風(fēng)口應(yīng)該設(shè)在外面,想逃,很難啊!”兩人同時嘆了一口氣之後,而後再次陷入了沉默。
一身農(nóng)民裝的阿平抱著一框蔬菜,跟著一羣人身後朝林家的廚房走去。“就放這兒吧!你留下來,等下幫我把東西拿到倉庫去。”一個男子從廚房裡走了出來,指阿平說道。那夥人動作利索的把手裡的東西放下,留下阿平先一步走了。
等到一羣人吧東西裝上推車後,那人又領(lǐng)著阿平朝後院的倉庫走去。見路上沒人監(jiān)視他們,那人悄悄地對阿平說:“偏院就在後院的旁邊,我已經(jīng)在倉庫裡藏了一個人。到時候,你打扮成他的模樣進去,我再把換成你的模樣的人帶走。”
“多謝!”阿平輕輕地說道,閃爍著光芒的雙目訴說著他心中的興奮與焦急。
原來,領(lǐng)著阿平走的那個人是銀雨晨的手下。爲(wèi)了打探裴希蕾是否和米蘭一樣被關(guān)在林家,幾人便想出了這個方法,先讓不怎麼引人矚目的阿平喬裝成送菜的混進林家,然後由那人接應(yīng)。
很快,一身混混裝的阿平走出了後院,按照那人的指示朝偏院走了過去。阿平走了沒多久,那人又帶著一個穿著農(nóng)民裝的人朝後門走去。
林紫嫣送走漠然的時候,把打開密室大門的機關(guān)告訴了她,所以阿平很輕鬆的就進入了密室。進入密室之後,阿平用了林紫嫣的那個方法做標(biāo)記。不過,阿平就沒有林紫嫣那麼好的運氣,不知道繞了多少路,走了多少次死衚衕,找到N多次空密室,也沒有找到米蘭和裴希蕾。
“不知道這間密室裡有沒有人,”不知過了多久,阿平再次站在一間密室的面前,遲疑地看著那扇大門。終於,阿平還是上前撬開了門鎖。
“咚!”一個聲響突然飄進米蘭和裴希蕾的耳朵裡,兩女立刻變得警惕起來,兩雙眼睛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密室的門坎看。終於,門被人輕輕的推開了。“阿平?!”看到門外的人兒時,裴希蕾再也忍不住了,雙眼有些泛紅。
看著被鐵鏈鎖住的裴希蕾,強忍住怒火的阿平快步走到裴希蕾的身旁,以最快的速度打開鎖鏈。“外面沒有人看著嗎?”見到阿平後,米蘭沒有一絲輕鬆,反而感到一絲危險。就算她們逃不出去,對方還是會給他們送些吃的來的。
“管不了這麼多了,先走在說!”拉起裴希蕾,阿平示意米蘭跟上。
三人剛走到密室的門口,黑衣女子很巧的出現(xiàn)在了他們面前,戲謔的看著三人。阿平立刻把裴希蕾和米蘭護在身後,黑衣女子悠閒地站在那兒,等待著阿平出手。“你早就在外面等著了,是不是?”開口的是慢步走到阿平身旁的米蘭,“你等的,就是他自己走進來。”
“不錯,”女子沒有否認(rèn),“這小子還算聰明,能找到這兒來。不過,他的‘歷險’到這裡就結(jié)束了,我可不想把你們放走,再抓進來。那樣太麻煩了!”
“碰!”下一秒,大門再次被鎖了起來。女子冷笑了一下之後,緩緩的離去。看了看大門,又看了看身後的裴希蕾,阿平苦笑了起來。“這不是你的錯,”裴希蕾挽住阿平的手臂,安慰道,“他們真的很狡猾。”
“又多了一個夥伴,”望著幾乎密封的密室,米蘭似乎已經(jīng)開始習(xí)慣了,心情忽然間放鬆了下來,回到牀邊坐了下來,“阿平,跟我們說說最近發(fā)生的事吧,正好可以打發(fā)打發(fā)時間。”
“阿平?jīng)]有出來?”鍾邱傑剛走進阿平的出租房,就得到了這個壞消息。
“是的,出來的是那個女人,”坐在沙發(fā)上的漠然面色沉重的說,“現(xiàn)在想從林家獲得消息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我的人說,自從林紫嫣的屍體被人劫走之後,那個女人變得更加冷淡,更加可怕,林家的戒備也更加森嚴(yán)。”
“那你的那些兄弟豈不是很危險?”臥底這活有多難做鍾邱傑十分清楚,“萬一被那個女人發(fā)現(xiàn)了怎麼辦?哦,對了,這幾天俞快來時追問我雨晨的去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了。”
“那些弟兄藏得很好,不用擔(dān)心,至於俞快,隨她去吧,不回答也無所謂。”漠然起身走到窗邊望了望外面的環(huán)境,確定沒有人盯著之後,漠然示意鍾邱傑先一步離開,“對了,要是俞快問起阿平去哪兒了,你就說他走了,這個房子他已經(jīng)轉(zhuǎn)手了。”
“我知道了,”鍾邱傑拿起外套,快步離去。
“有人看見裴希蕾身邊的阿平闖進了密室,”林鳳斌依舊和那個男子呆在房間裡,商討著,“結(jié)果出來的是那個女人。”一杯酒再次滑落進林鳳斌的嘴裡。
“你覺不覺得有這樣一種可能,”男子忽然擡起頭,問道,“被關(guān)進去的人是裴希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