級別上去了，又是外貿口的單位，各種配套就比其他單位要完善一些。
比如小車，外貿口給這邊安排了一輛帆布吉普，還有一輛小洋車。
雖然都是解放前的玩意了，但也算皮實，總歸能開得動就行了。
還有領導身邊的幹事，其實也就是秘書。
但何雨柱是一樣都沒要，他天天還是騎著自行車上下班。並且定下一個規矩，非公事不許用車。
而上面安排的幹事，也被何雨柱打發到大辦公室幹具體事務去了。
唯一接受的待遇，是安了個電話進家，這是沒辦法拒絕的事情，有工作聯繫必然能用得上。
在外人來說，何雨柱這屬於高風亮節，
只有何雨柱自己知道，雖然他的這個升職，在別人來說，好像是捧上去當裝飾的，但仍有大把的人嫉妒。
所以該茍的時候還是得茍著。
廠裡的事情，自然還是老文安排。
何雨柱暫時來說，真就成了人形圖章。
可以說是南鑼鼓巷最沒排面的廠長了。
何雨柱甘之若飴。
這玩意怎麼說呢？他也不追求排面，每天進廠，也就盡抓些小事情了。
比如遲到早退什麼的，崗位衛生那些。
但另一方面，他也是仔細觀察著老文平時是怎麼安排廠子裡工作的。
這方面，何雨柱也沒什麼天賦，總歸是能學多少是多少。
其實看得多了，也就那麼一回事，把合適的人安排到合適的位置，定下目標，獎優罰劣，激勵擔當，如此而已。
一張寫字桌，面對面兩人，一大一小兩腦袋。
大腦袋正是何雨柱，他捧著一本書，正有節奏的輕點著腦袋。
對面的小腦袋，雙手捧著下巴看著何雨柱，臉上露出一抹困惑不解的神情，她跳下桌子，跑到何雨柱身邊，戳戳何雨柱的腰身。
何雨柱猛然驚醒，他隨手擦了一下嘴角，隨著腰身傳來的動靜，低頭看去。
何雨柱懵逼道:“媛媛，你字寫完了？”
現在學校已經給何媛她們開始慢慢的加擔子了。
回家會讓她們把數字抄幾遍，有時候還有幾個拼音。
所以在何媛小朋友的請求下。
何雨柱把雨水原來住的這間房子，安排成了書屋，並且每天都陪同閨女一起學習。
何媛對著何雨柱翻翻大白眼說道:“爸爸，你要睡覺能不能回屋去睡？
你這樣……整得我也想睡覺了。”
何媛學著剛纔何雨柱打瞌睡的模樣，這讓何雨柱老臉一紅。
當然，何雨柱嘴巴上肯定是不服輸的，他看了對面閨女攤開的作業本，還是乾乾淨淨的。
何雨柱嘆息道:“閨女，爸爸學完了，正在等你呢！
從一到十，你們老師讓你抄寫五遍，你寫到哪了？”
這下輪到何媛目光躲閃了，她支支吾吾的又跑回了她那邊，踩著橫槓爬上了凳子。
對著何雨柱哼哼道:“都怪爸爸你，要不是剛纔你打瞌睡，我早就寫完了。”
何雨柱擡起手腕看了下時間，難熬的時間，總歸過得很慢的。
何雨柱都感覺自己睡了很久了，結果一看時間，才過了四十分鐘。
這中間，還有何雨柱翻了兩頁書的時間。
何雨柱又是嘆氣道:“所以，你就看爸爸打了半小時瞌睡？”
“哪有？我還畫了一隻小鴨子！”何媛從本子下面抽出了一張紙。
上面不只一隻，而是好幾只數字鴨子。
也就是寫個“2”字，然後添上幾筆那種。
何雨柱笑道:“咱家媛媛真棒，畫的小鴨子真像。
好了，把鴨子先放放，咱們先把字寫完好不好？”
“嗯！”何媛答應的乾脆，也是認認真真一筆一劃的寫起了字。
何雨柱早就知道，自家大閨女可能跟他一樣，不是什麼學習苗子。
據老師說，也是上課愛來小差的主。
說差不至於，終歸就是不優秀。
但何雨柱卻是沒有後世當父母的那種急躁心理。
總歸學習好也是他閨女，學習不好也是他閨女，只要開開心心長大就好。
現在這個年頭，也沒後世的文憑焦慮。
哪怕就是隻會洗衣服做飯，以何家現在的底蘊，也不擔心她將來嫁不出去會餓死。
再說何媛就是不愛學習，對其他事情，都是挺感興趣。
像是小人書連環畫，每一回上街，何媛只要看到了，都會讓大人給她買。
她那小臥室裡，已然二三十本了。
算是何媛每天入睡前必聽的睡前故事。
一般是何雨柱把姑娘摟在懷裡，小丫頭翻到哪頁，何雨柱就給她念哪頁。
有時候父女倆還來個角色扮演。
比如說翻到武松打虎的時候，那何雨柱必然就是扮演老虎。
可惜何媛也不是武松，
每次父女倆鬧騰的太吵，都會被劉婷收拾。
被罵是肯定的，
有時候何雨柱還會挨幾下抽，
按照劉婷說的，就是她捨不得打閨女，那隻能教訓何雨柱了。
何雨柱就是殺雞儆猴的那隻雞。
雖然各種挨收拾，但總歸還是該玩玩，該鬧鬧，得過且過且珍惜。
真寫起作業，何媛還是很快的。
總共就是十個數字，五遍，也就是五十個數字。
十分鐘搞定。
就是何媛一開始還寫的認真，後來的數字，就有點像修仙一樣了。
羚羊掛角，飄渺起伏，就沒一個字是長骨頭的。
寫完了，何媛還讓何雨柱檢查一番。
何雨柱笑道:“我家閨女寫的字都會飛呢！”
這玩意，何媛也聽不懂正反話，還以爲何雨柱真誇她寫得好呢！
往何雨柱身上一撲，眼巴巴的看著何雨柱，意思很明顯，她寫累了，讓何雨柱抱她去主屋。
何雨柱笑道:“咱們還有事沒做完呢！
爸爸得把我看的書放回原位，
媛媛該怎麼辦呢？”
“把作業本放回書包！”
“真聰明，真是好孩子！”
何雨柱對何媛的誇獎就像不要錢一樣。
今年還好，到二年級，如果字寫得不工整，就會被老師抽手心了。
但何雨柱也不準備現在就緊張，也沒打算提醒何媛。
總歸抽就抽唄！
沒捱過打的童年是不完整的。
等到父女倆洗漱完，何雨柱摟著女兒跑進了她的小房間，把她往軟和的小牀上一丟，何雨柱笑道:“閨女，今天想聽什麼故事？”